呜咽的哭声忽远忽近,就那样,一直响到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才住了音。
我住进这宾馆之后,也只那突兀响起的呜咽声让我感到诡异。并没有其它异状发生。
我在夜半听到那哭声后,就一直精神紧绷着不敢合眼,生生坐到天亮。
这样情况,我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声,逗我玩么,卧了个大槽。
去卫生间里洗把脸,我带着我的东西退房离开宾馆,回返学校上课。
在回去学校的途中,私家侦探所传来消息,说已经查得和吴喜儿一起来到fz市的男子身份。
那男子,泰国人,全名陆文豪。其母亲是泰国人父亲是中国人,全家定居泰国,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到中国,但是他第一次来到fz市。
陆文豪来到中国很多次,每次去的地方都不尽相同,且待的时间都不长,最长的也只一个月。
陆文豪与方玮感情甚笃,只那方玮是人妖,陆文豪与之一见钟情,对方玮可谓是呵护备至。
私家侦探所说,他们暂时还没觅得陆文豪和吴喜儿的踪迹,只查到,吴喜儿通过网络定了今天晚上八点fz市轻音乐会场的票。
挂了电话,我靠在座位靠背上,疲累揉一下太阳穴,再拨打姜闫的电话。
电话接通。谢一鸣的声音传来,听起来中气回升不少。
我收敛情绪,声音愉悦的问谢一鸣,现在感觉身体如此。
谢一鸣回答我,说他觉得自己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只是他师父和我师父,都大眼瞪小眼盯着他,还依然把他当成了熊猫对待。
谢一鸣问我吃过饭没,说他得了他师父和我师父的批准重见天日时候,他会立刻飞奔到我身边。
我笑着说吃过饭了。叮嘱谢一鸣一定要耐着性子,好好配合调养身体,什么时候通过康复审核,他才可以自由活动。
谢一鸣说他知道了。问我最近的生活状态是如何。
我回答谢一鸣,我每天都是学校香裱店家里三点一线,没什么特别,让他不用操心我。只做好熊猫即可。
电话那端的谢一鸣低声笑着,说遵命,说他会积极配合调养身体。
我和谢一鸣再闲聊几句,的士载着我也就到了学校门口,我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姜闫的催促声,让谢一鸣快些讲完电话,不然一会儿药都凉了。
我和谢一鸣说声回聊,挂了电话下车付车费。
“早上好啊吕小冉。”正在我低头拿钱给的士师傅时候,朱元哲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早。”我头也没抬回了一声。
“吃早餐了没,要不一起吧。”朱元哲走到我身边问我。
“不用,已经吃过了。”我把出租车师傅找给我零钱塞进口袋,走到学校门口不远处的小吃店买上一份热干面,拎着进入学校大门。
朱元哲跟着我走到小吃店,看我买了早餐,再随着我一起进入学校大门。
“吕小冉,你买的这早餐,是给别个带的吧。”朱元哲讪笑着试探语气问我。
“不是,我自己吃的。”我目不斜视径直朝着教学楼走。
我的这声发音之后,朱元哲噤声,一直到我进入教室,我和他再没有多余交流。
这会儿离上课时间还早,汤思可还没有来教室,我找一座位坐下,开始吃早餐,无视那坐在我前面座位上,侧着身体望着我的朱元哲。
我吃完早餐,把垃圾扔进垃圾桶,再次回到刚才的座位坐下。
这顿早餐,是我从昨天中午到现在的第一次进食,我饥饿的程度可想而知,刚才吃相不用讲也是毫无美感。
不过这些对我而言,都是无所谓事情,谢一鸣不在身边,我何来的还需要照顾形象细嚼慢咽。
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我算是有了深深体会。
“猪圆褶,有什么话要讲,说吧。”我抬眸迎上朱元哲的视线,冷声发音。
“没有啊,就是看你吃的那么香,我在考虑要不要我也去买一份回来尝尝。”朱元哲笑的欢脱。
“然后呐。”我冷眼望着眼前朱元哲,其眼底精光难掩,看起来根本不是一个傻缺货。
世事万物之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纠葛。
我心中计较,他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我,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