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云中出现在视线中,我控制不住浑身绷紧,心中一遍遍提醒着自己,一切都是假象。
白云中朝着我无声讥讽狞笑。挥起手中的匕首,就准备朝着谢一鸣的后心刺入。
我皱紧额心,盯着那白云中,脚步依然不移不动。
白云中的匕首终是刺入谢一鸣后心,谢一鸣惨呼一声摔倒地面。
谢一鸣应声倒地,被其抱在怀里的咕仔被谢一鸣甩到一边,咕仔惊呼一声,快速从地上爬起来跑到谢一鸣身边,扭头望向我,哭着说冉姐姐你快来瞧瞧,鸣哥哥怕是快不行了。
就在咕仔扭头望向我时候,白云中手中滴血的匕首再次挥起,直接切断了咕仔的脖颈大动脉。
白云中握着匕首立在一旁。看谢一鸣愕然目光颤巍巍双手沾满鲜血,看谢一鸣哀戚不舍目光望着我,对我说。亲爱的我没法兑现我承诺,不能再陪着你一路走下去。
我望一眼眼前的谢一鸣,看倒地不起的咕仔闭紧了双眸,浑身抽搐,脖颈处被隔断的大动脉依然咕咕的外冒鲜血。
此刻的我,依然清楚的知道眼前皆为幻象,可我依然心痛的无以复加。
攥紧了双拳。任由那指甲刺破掌心有鲜血滴答落向地面,我浑然不觉掌心疼痛。
我不停的默念清心咒,保持着脑子清明。
谢一鸣和咕仔以及白云中的幻影终是消失,百婴壁再次真实呈现在我面前。
百婴壁上那唯一活婴,有鲜血顺着其空洞的眼眶流淌的更是欢脱,随着幻影消失,其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这是被反噬了么,我不等百婴壁再有所行动,急速后退,再猛然前冲,身体腾空跃起瞬间,我飞起一脚踹向那活婴。
活婴被踹出百婴壁。刚才连接紧密的死婴,轰然倒塌,我眼前的场景转换,九伯正房内的情形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不错,小冉快歇一会。”九伯连连点头,拉过一张椅子让我坐。
“谢谢九伯。”我脱力瘫软在那椅子上。伸手抚上心脏位置。
人们都说心痛只是一个形容词,只是一种抽象的感觉。
我却是只感,我的心,在刚才的两次经历幻象时候,承受不住那种精神折磨,已经真的破裂开来,切实感受到那切肤锥心之痛。
看九伯在忙碌的收拾地面上的木偶,我想起身帮忙,却是刚刚从座位上立起身,就双腿软绵的直接再次跌坐椅子上。
“小冉只管坐着,这点小活,累不到九伯的。”九伯乐呵呵笑着,眼底不复之前的沉重情绪。
我靠在椅背上,浅笑着看九伯把木偶再次全部装入小箱子,看九伯拎着那小箱子进入东侧厢房。
“小冉,看看这个。”九伯从东厢房里出来,带来了一把鲁班尺。
九伯递给我的鲁班尺,就是我之前看到的,九伯东厢房里香案上摆的那一把铜质鲁班尺。
铜质鲁班尺拿在手里,沉甸甸很有分量。
其整体呈长方体,长一尺四寸四分,上下两个平面刻画着字体,两侧的平面上刻画着刻度。
鲁班尺上下两个平面,刻画的字体分别为财、病、离、义、官、劫、害、本八个字,在每一个字底下,又区分为四小字。
鲁班尺两侧平面上刻画的刻度共分四排,分别是传统的寸、鲁班尺、丁兰尺、厘米四种标尺。
打量完我手中鲁班尺,我抬眸疑惑望向九伯,实情告诉九伯,我并没有发现这鲁班尺与普通鲁班尺有何不同。
九伯乐呵呵笑着,眼底闪过丝丝失望情绪,说这本来就只是个普通鲁班尺而已,只是这是他先辈留下来的有纪念价值所以才格外珍惜一些。
我心乏力疲无心再看那鲁班尺,抬手就准备把鲁班尺递还给九伯。
却就在我目光从鲁班尺上收回之际,我感受到,手中鲁班尺里突然涌动着一种浑厚的力量。
我讶然不已,重新把目光投向鲁班尺,我看到,有浓郁先天罡气在内里流淌。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一个物件里可以蕴含如此浓郁的先天罡气,也是我第一次知晓,物件里的先天罡气是可以时隐时现的。
“九伯,你这物件,金贵的很啊。”我把鲁班尺递到九伯手里。
“哈哈,它只是个老物件而已,没啥金贵。真正金贵的不是它本身,而是它的功效。”九伯眼底泛起赞许。
我对九伯所言的这鲁班尺的功效起了浓浓探究之心,认定九伯所说的鲁班尺功效并不是我之前粗浅了解到的,追着九伯让他给我讲个明白。
九伯却是摇头,说现在时机不到,等时机到了,我会有机会听他仔细给我讲鲁班尺的功效。
我问九伯,他说的时机指的是什么,什么时候时机才算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