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仔比划的动作,是从其正头顶位置沿着其脊背剥开,咕仔说,按照那样的方法剥皮。才能让整张的人皮看起来完整,且多数人不会关注到人脑后以及脊背处的瑕疵。
“理由呐,妖物为何会选中倪力,想要变成倪力的样子。”咕仔的动作让我自动脑补剥皮画面,我是浑身的鸡皮疙瘩。
“冉姐姐不是说妖物对倪力妻子很好么,那问题应该是出在倪力妻子身上。”咕仔摇晃着他的小脑袋继续分析。
“倪力妻子么,不是吧,他妻子外貌一般,三十多岁,之前还有一个孩子,不过那孩子貌似是随着倪力出门一趟后,尸骨无存死掉了。”对于咕仔的这次分析,我并不认同。
倪力的妻子给我的印象,是个温柔似水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的确是能让人对其产生深深保护欲,但我不认为她的这属性,能使得一个妖物如此大费周章去靠近她。
“妖物的独占意识都是很强的,冉姐姐如此一说,我更确定现在的倪力是妖物。”咕仔婴儿肥小脸严肃了表情。
咕仔的话语,让我的大脑当机,我一时间消化不了咕仔所言讯息。
“咕仔是说,倪力的孩子应该是妖物弄死的,然后妖物又剥了倪力的皮,幻化成倪力的模样。”谢一鸣这个时候发音。
“也可能是附体,不一定,反正现在的倪力必然是妖物。”咕仔赞赏眼神瞟一眼谢一鸣,点点头。
“我为何能点燃无油无捻的古灯,妖物想通过点燃的古灯达成什么目的。”我终是脑筋活络一点,继续追问咕仔。
“这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也没有见到那古灯,就算是我见到古灯,我也不一定能窥破其中玄机。”咕仔摊下他的小手。
“妖物与人结合,对人的损伤是很大的,除非是借助什么天灵地宝,才能缓解对人身体的伤害。哦哦哦,那古灯应该是什么宝物,应该是冉姐姐的体质特殊才能点燃那古灯,而点燃古灯应该是等于开启了宝物。”咕仔再讲几句,激动的手舞足蹈。
咕仔的这次分析合情合理,我对于自己遭遇妖物,只能说是伤不起。
“好了,我的演讲结束,我要好好研究下拨浪鼓怎样拆开怎样才能缝的跟原来一模一样。”咕仔乐不可支的拿起茶几上的拨浪鼓,跑到另一个沙发上坐着。
“咕仔只管研究怎样拆开即可,至于如何缝起来。我来帮你。”谢一鸣拍拍我的肩膀,也起身走到咕仔身边坐下。
“鸣哥哥太棒了,比冉姐姐好多了。”咕仔亲昵的往谢一鸣身边再靠近一些。
“我怎么了我。”听到咕仔对我和谢一鸣迥然不同的评价,我是满脸黑线。
“很好啊。”“太笨了。”谢一鸣和咕仔一起发音。
话语出口,咕仔捂着肚子在沙发上打滚笑个不停,谢一鸣小心照顾着咕仔不至于跌落到沙发下面,脸上笑容璀璨。
“罚你们两个今晚睡地板。”这样情况,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回去我屋里甩上房门,把谢一鸣和咕仔两个无良的给关在门外。
客厅里咕仔的笑声继续,谢一鸣在低声告诉咕仔,惹了我不悦他们两个都没有好果子吃,笑着说他属于躺枪的那个,就这样莫名被咕仔给连累了。
咕仔追问谢一鸣什么是躺枪。谢一鸣在为咕仔解释躺枪的含义。
我躺倒在床上,捋顺今天咕仔给我脑补的讯息。
如今已经确认了现在的倪力是妖,如果他再寻上门来,我是该帮还是该断然拒绝。
如果我帮,我不知道那点燃的古灯除却能缓解妖物与人交合时候对人的伤害,会不会还能有助于妖物修炼。
妖物不管是附体倪力还是披着倪力的人皮,只单凭他害的那对母子分离,就绝对不是个良善的,倘若点燃的古灯还有助于妖物修炼,我定然算是助纣为虐。
如果我不帮,那妖物势必不会轻易放弃继续纠缠于我,逼急了还可能狗急跳墙,伤害到我抑或是我身边的人。
如何才能两全。我想不出好的答案。
“亲爱的睡了没。”正在我纠结时候,谢一鸣浅笑声音从门外传来。
“睡了。”我趴在床上没有动弹,只感心累。
“真的睡了么,那睡着了怎么还能应答。”谢一鸣推开房门走到我的床边,声音难掩笑意。
“发癔症加梦游。”我扭头没好气瞟一眼谢一鸣,就收回视线。
我家咕仔这叛变的程度越发明显,总是以贬低我抬高谢一鸣为乐子,果决是让我的心情郁闷。
“咕仔来一下。”谢一鸣扬声呼唤咕仔。
“冉姐姐,咕仔最爱冉姐姐,其他的都是浮云。”咕仔迈着小短腿蹬蹬蹬跑到我身边,满眼真诚的望着我表忠心。
我嘴角抽搐的望着面前的咕仔,再瞟一眼谢一鸣,只感天雷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