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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遇遇,莫韫身体怎么样了?”
顾辞宴的瞳孔比普通人的颜色要更深,一瞬不瞬地盯着人看时,能把人看得直发毛。
此刻,楚遇只感觉自己完全被顾辞宴看穿了,顾辞宴的目光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直直剖开了他的心脏,把他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一丝不留。
他的头皮发麻,艰涩地咽了咽口水,开始躲避顾辞宴的目光,“挺,挺好的。”
顾辞宴嘴角的弧度更深,眼尾微垂,不咸不淡地问:“是吗?”
生怕自己受不住顾辞宴的“逼问”,他将脑袋靠在顾辞宴的胸膛上,手指颤巍巍地抓住顾辞宴的双臂,颤着声说道:“是的。”
“那就好。”顾辞宴将他抱得更紧,开始一步一步地走向屋子里。
比起铺洒着晚霞的美丽天空,灯火通明的顾家老宅在楚遇看来就像是一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凶兽,正在等待他主动踏进深渊。
顾辞宴每走一步,他的心脏就猛地跳动一下,沉甸甸的,缓慢得像是将死之人的心跳。
他闭上眼睛,将自己深深埋进顾辞宴的怀抱里。
他明明知道正在抱着自己的人并不是什么救赎,反而是最凶残的恶魔。
可他实在逃不开,还要靠在加害者身上汲取温暖……
顾辞宴就这样抱着楚遇吃完了晚饭后,管家端来了一碗散发着奇奇怪怪的,令人作呕的味道的汤药。
楚遇光是看着就想吐,见顾辞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把一碗汤药全都喝完了,心里生出一股佩服的感觉,眼睛里也不免染上了一些敬佩。
顾辞宴挑了挑眉,“遇遇你想喝?”
“不,我不想。”他急忙摇了摇头,担心自己否认的晚一秒就会被男人喂药。
顾辞宴亲昵地捏了捏他的鼻尖,眼露宠溺地戏谑道:“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怕喝药?”
怕不怕喝药和是不是大人有什么关系吗?
楚遇抿了抿唇,不想说话。
顾辞宴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发现,遇遇不高兴的时候,总是喜欢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