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kongwen"></div><div class="readmiddle"></div>
的婚服时,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栖夏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阴鸷得可怕,“你和他做了?”
现在的楚遇,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虞祺瑥的气息。
栖夏看着虞祺瑥,内心的杀意泛滥成灾。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蓬勃的杀意尖锐里刺激着栖夏的大脑皮层,宛若一个从尸山血海的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好不容易才包上的人皮都快要被戳破了,漆黑的瞳孔中闪过一道道血红。
虞祺瑥半垂着眼帘,描摹着楚遇的样貌,从他的可爱的发旋,到精致的鼻尖,最后到雪白的下巴,每一寸肌肤他都要镌刻进灵魂深处。
随后,他将楚遇放在一个柔软的贝壳床里,慢慢合上。
……再见了,他的遇遇。
虞祺瑥淡声对栖夏说:“谁赢了,谁就能够拥有他,永永远远的拥有他。”
栖夏下颌紧绷着,径直攻了上去,拳头带起的劲风划破了虞祺瑥的腰侧留下一道细细的伤口,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而虞祺瑥则顺势侧过身,抓住栖夏的手腕,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
他们彼此都清晰地知道,这一战他们之间必定有一个要死。
就在两条人鱼为楚遇的归属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旁的贝壳床却被一条金尾人鱼偷偷抱走了。
风暴席卷了整个海面,哗啦啦地砸在海面上泛起水花,席博垣艰难地抱着贝壳床爬上了一条摇摇晃晃的大船。
在他站上夹板的刹那,金色的鱼尾就恢复成了一双腿的模样。
一旁的侍女拿出准备好的衣物,躬着身递了过去,“王子,衣服在这。”
“滚开。”席博垣推开侍女,跪倒在贝壳床前面,痴痴地从贝壳的缝隙中窥伺其中的楚遇。
好漂亮。
和那张画里的一模一样。
果然,女巫没有骗他。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在王宫中发现了一张画像,画里的鲛人少年笑颜如花,稠丽漂亮得好似海棠花一般,甚至比手心中捧着的那朵散发着蓝白色光辉的花更加摄人心魄。
只一眼,他就着了迷,开始找寻有关于鲛人少年的一切线索。
父王告诉他,鲛人少年正是当初送给他们的祖宗很多珍宝,才让祖宗有能力建设了这个国家,成为了国王。
他们应该仰慕他,信仰他,崇拜他,但唯独不可以生出占有的心思。
[为什么?]
[因为他身边有一个很可怕的守护者,一旦发现了任何肮脏的心思,就会带着大海淹没这座王国。]
席博垣表面上答应了下来,可对鲛人少年的爱恋却与日俱增,常常去往祖宗和鲛人少年相遇的海边,直到遇到了那一条金尾人鱼……
他对着一旁的船长下了命令,“迅速离开海面,回到王宫。”
“是。”
当大船抵达了码头的那一刻,栖夏和虞祺瑥的战斗已经分出了胜负。
“栖夏。”虞祺瑥咳出一口血,发丝狼狈地黏在冒出鲜血的后背上,狼狈中却仍旧带着惑人的优雅矜贵,“别老是吓他,虽然他和害怕的样子很可爱,但会被吓坏的。还有,他喜欢甜的,喜欢鲜花,喜欢去人类世界玩,别拘束他,他会不开心的……”
真的很不甘心,他居然要把遇遇拱手相让。
“噗嗤——”
栖夏的蹼爪干净利落地穿过他的胸膛,染了血的眉眼冷厉而妖冶,冷冷地回答:“这些就不用你担心了。”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