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阵疼痛,宋青书走前几步,看清了那个哭泣的孩童:“无忌,你怎么在这里?”
“师兄,你不是说要陪着无忌的么?爹爹妈妈也说要陪着无忌的,可他们都走了……师兄,你到哪里去了?”张无忌伸出了手。
宋青书走上前,将他拥进怀中,“师兄现在有事,马上就会回来陪着无忌的,你在武当还好吗?”
张无忌抬起泪蒙蒙的双眼,似乎不确定面前的人真的是自己思念了好久的师哥,直到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上温暖的关怀,才破涕为笑,伸手紧紧抱住了宋青书,“师兄,师兄你终于回来了,无忌,武当山上的各位师叔世伯都待无忌很好,太师傅也待无忌甚好,只是无忌好想师兄,二师伯说找不到师兄,无忌很担心。”
心中的块温暖被触动,宋青书抬起手,将张无忌脸上的泪痕都擦掉,又在他头上摸了摸,“无忌要坚强哦,不是答应过师兄不再哭鼻子的吗?”
“无忌很坚强的,无忌只在师兄面前哭过,在别人面前,都没有哭过。我才不哭给他们看呢!”忽的,张无忌的脸色扭曲起来:“师兄,好人,好人害死了爹爹妈妈,无忌要报仇!无忌长大了定要很厉害很厉害,保护师兄,为爹爹妈妈报仇……师兄,师兄,无忌好冷,好冷,怎么办?”
怀中原本温暖的躯体忽然变得如块寒冰,张无忌痛苦的抬起脸,祈求地看着宋青书,被那彻骨的冷冻得打了个颤,宋青书下子惊醒了过来,“无忌,无忌!”
睁开眼睛,印入的却是双清若冰湖的眼眸,宋青书瞬间清醒过来,刚才种种,不过是场梦而已,他如今,还是同那个失意的杨逍起,呆在山洞里。
武当山上,紫霄宫旁的偏殿里,张无忌哭叫着醒了过来。因为他身中寒毒,武当众人便安排他住在了这里,方便众人为他疗伤。
张三丰就在正殿,闻声连忙走了进来,坐在床前,关切道:“无忌,怎么了?寒毒发作了吗?”
张无忌把揪住张三丰的道袍,却不说话,只是流泪低泣。自身中寒毒,张翠山夫妇又相继自尽后,他还从未在人前这样哭泣过,武当众人平日所见,都是他咬牙装作坚强的样子,最在梦里低泣几声。
看到张翠山留下的唯骨血平日这样压抑自己,众人都是心疼,心里倒是盼他痛痛快快的哭出来次。否则这样伤痛郁结于胸,他又身中寒毒,实在是让人担心。是以现在张三丰看到张无忌哭出来,心疼的同时也松了口气,伸出只手,缓缓的抚摸着张无忌的后背,纯正的武当少阳功内力同时透入,防止他因哭泣引发寒毒。
“太师傅,”张无忌仰起脸,“我刚刚看到师兄了,师兄说他会回来陪着无忌的。太师傅,无忌很想念师兄,师兄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听张无忌抽抽答答的说完,张三丰暗叹了口气。他九十寿诞,三徒弟俞岱岩被人暗算重伤,如今仍躺在床上,终日郁郁,也不常出来见人。至他百岁寿诞,好不容易归还的爱徒张翠山又当着他面自刎,其妻殷素素也随之而去,只留下这个身中寒毒的张无忌,还不知到底能不能活。加上之前大徒弟宋远桥的独生爱子,武当第三代弟子的骄傲宋青书被元兵所虏,武当真是祸事连连。他张三丰自问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为何这种种报应,会加在他身上?
只是张无忌还得安慰,张三丰拂拂张无忌的头顶,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要承担这些,委实太辛苦了些,“你二师伯正在找寻,马上你师兄就能回来了。你若是缺乏玩伴,武当这么三代弟子,你也可以找他们玩,小小年纪,不要这么强求自己。”
其实自张无忌口中得知宋青书是被汝阳王府小王掳去,俞莲舟就亲自请命去寻找了。只是等到他赶到之前听张无忌凭记忆描述的那处庄园时,里面早已人去楼空。俞莲舟不死心,紧接着又赶往了大都的汝阳王府,找遍偌大的个汝阳王府,也没有看到宋青书的影子,这才确定宋青书真的不在那里。回到武当后,虽然宋远桥体谅的没说什么,可俞莲舟向来将兄弟情义看的极重,自认没有照看好大师兄的儿子,十分自责,无颜面对宋远桥。
武当诸侠虽也担心,但不忍见俞莲舟如此自责,便安慰他宋青书估计是寻机逃出去了。可之后他们关注武林各种消息,也没有收到任何有关武当弟子行走江湖的传闻,宋青书,竟是无故失踪了。
众人自是日日担心不已,却无从寻找,加上张无忌寒毒需要众人轮流为他逼毒,抽不开身,只能寄希望宋青书能化险为夷,平安无恙的回到武当。
张无忌在其他事上强作坚强懂事,却独独在这事上坚持得很,日日询问师兄的下落消息,令武当诸侠都惊奇不已。还是俞莲舟道出了原委,说张无忌回来路上都是宋青书伴着,两人关系亲近的很,这次宋青书又是因他深陷敌手,他自然挂心的很。
众人明悟,却也只当时张无忌自小缺乏玩伴,第次见着宋青书这样和他年纪相仿的,会玩到块也不足为其。之后众人便不时地劝说张无忌同武当山上的其他同龄弟子玩耍,不过说来也奇怪,张无忌虽不拒绝同其他人块儿,却并不同他们亲近,只日日惦记着师兄。
张三丰怜爱地看着张无忌,这孩子,同翠山样,都是念旧重情的人啊!只盼着青书,能够平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应亲们要求,无忌小攻先出来啦!终于弄好了,松口气~
35
35、宋青书,本王不会放过你...
陈友谅带着伤,赶了十余日路,终于来到了大都。
汝阳王府,小王爷的书房里,传出“砰”的声茶杯碎裂的声音。侯在门外的侍卫个个听得心惊胆寒,主子好久没发这样大的火了,只不知里面是哪位在遭殃……
书房里,王保保负手而立,姿态似是悠闲得很,好像刚才的那个杯子根本不是他摔的,不过那泛白的指节,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陈友谅低着头,垂手而立,听着王保保不带感情的声音字字传来,“你是说,不但倚天剑被峨眉派的灭绝老尼夺去,宋青书也不知所踪?”
“是的,我们原定的计划是在峨眉派面前展示下倚天剑,以让他们相信倚天剑是真的落入了明教的手中。只是,我们低估了那灭绝老尼的实力,属下同阿大及宋青书三人,均不是那灭绝的对手,才吃此大亏。属下办事不利,请小王爷责罚!”
王保保缓缓转过头来,“你还没告诉本王,你是如何同宋青书他们失散的,恩?”也不知怎么回事,听到这次任务失败,他愤怒的并不是他们办事不利,而是宋青书没有如约归来。他,到底有没有出什么意外?陈友谅如此狡猾的个人,都难逃受伤,那宋青书呢?
陈友谅惊意的抬起头,留意到王保保眼中瞬间闪过的迷恋神采,忽然明白了什么,默默地低下头去,回道:“卑职三人同那灭绝师太交手,卑职先受了伤,阿大又被峨眉派的两个弟子缠住,”陈友谅缓了口气,继续说:“灭绝师太抢得了倚天剑,就要剑刺向宋青书,这时林中忽然来了名高手,那人轻功极高,在危急关头,从灭绝师太的剑下救出了宋青书。属下同着阿大,见实在抵不过,便趁着那神秘高手出现,峨眉众人分神的功夫,分头逃了出来。”
听陈友谅说到宋青书差点命丧倚天剑之下,王保保先是心里紧,继而才是大怒,好个峨眉派,好个灭绝师太,本王会让你们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沉痛的代价的。不过现在最关键的不是这个,王保保轻皱了眉头,之前平静得吓人的眸中不经意间带上了淡淡的关切,“你师徒在江湖上识人最,依你看,那虏,咳,救走宋青书的人是谁?”
陈友谅仍是低着头,唇边却渐渐透出抹笑意,状似思考了阵,才语气恭敬道:“属下听那人口气,似乎对明教维护得很。那人之所以会救宋青书,怕也是错将他当做明教的人了。”
“明教?”王保保轻踱几步,紧紧盯着陈友谅:“你确定?”
陈友谅深吸口气,继续将王保保的视线往明教身上转移,“是的,那人轻功独步天下,除了明教的青翼蝠王韦笑,不做其他人想。”
王保保不再看陈友谅,而是低着头,轻轻转动戴在手上的那枚玉扳指,片刻抬起头来,面上居然带上了丝笑意,“如此说来,你们也算完成了任务。当时明教和峨眉的人都在场,明面上发生冲突的,也是这两派,你怎么看?”
被王保保的跳跃性思维整的愣,万没想到他会问到此的陈友谅略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恭敬地俯首,语气带上了激动,“小王爷英明!属下恭喜小王爷达成所愿!”
“达成所愿?”王保保轻轻笑,然中却仿佛凝结了千年寒冰,直逼的陈友谅后退几步“倚天剑被峨眉抢去,宋青书陷入明教生死不明,峨眉和明教的矛盾也并未完全挑起。如此,也算达成所愿?”
“属下愚钝!”陈友谅暗暗握紧了双拳,总有天,总有天,我陈友谅会让你们所有人在我面前称臣,将我所受的屈辱,讨回来!
“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王保保随手将个黑玉雕成的精制药瓶丢在陈友谅面前,“里面是五刑散,你自己服下吧!本王还要用到你做事,可不想将你打坏了。”
陈友谅盯紧在自己脚边滚动的瓶子,纵是意志坚韧,眼中也闪过丝惧意。在王保保戏谑的目光中,弯腰捡起黑色的药瓶,入手冰凉,几乎要冷到心里。
“卑职谢过小王爷开恩!”咬咬牙,陈友谅手拔开了瓶塞,从里面倒出粒赤红的药丸,直接放进了嘴里。看着陈友谅将那没药丸吞下去,王保保脸上闪过满意的笑意。纵是他掩饰的再好,可哪比得上自小生活在无尽算计中的王保保?欣赏着陈友谅脸上点点渗透出的不甘,悲愤,屈辱等情绪,王保保眯了眯眼睛,对付这种人,就该点点,将他身上拼命维护的尊严等宝贵东西,层层扒落下来,再在脚底轻轻踩得粉碎,那才叫够味,会比杀了他还难受百倍。
“下去吧!”王保保轻挥手,看着陈友谅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很久没有遇到这样有趣的玩意了呢!那五刑散,服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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