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奔到了汉水边上,后面的追兵已近,饶是三匹马换着骑,也禁不住这路劳累,马儿都累得跑不动了。常遇春便下去,随手拦过个船家,让他载着从水路走。那船家十分激灵,远远看见后面尘土飞扬,似乎有人骑马追来,恐惹上是非,便不肯载。
如此僵持着,追兵已经到了近前,上面的人纷纷搭箭,瞬时如雨的箭势兜头射了过来。宋青书护着那个周大帅的儿子,用剑斩开近前的箭矢。
这孩子几日来经历了种种危难,见此情景,也不惊慌,张稚嫩的脸尤其显得少年老成。青书感受到他抓在自己胸前的手微微发抖,不由安慰的看了他眼,这孩子几日来同他们患难与共,早知道这位宋叔叔是好人,也回了他个微笑。
青书心中酸,这孩子也是家破人亡,现在故作坚强的样子,竟让他想起了无忌,不由爱怜非常。那边常遇春毫无遮挡,虽然也拼力抗争,背上仍是挨了两箭。若不是他护着那船家,船家此时也早死于非命了。
眼下情景已经是非常危急,常遇春急红了眼睛,还要再劝那船家载自己几人走,不想那船家不等他开口,已经招呼他上船。还对岸上的宋青书两人吆喝,“这位英雄,你们也快上来吧!再晚些,鞑子追到眼前可不得了啦!”
青书边挡着箭矢,便在常遇春后面上了船,未等脚跟稳,撑船的老汉已经划起船桨,小渔船“嗖”的下飞出了江面。
见宋青书等神情疑惑,老汉不好意思的笑笑,指常遇春,“之前这位英雄救了老汉,老汉也不能忘恩,何况,追你们的可是鞑子,你们定就是好人。好人,老汉说什么也救得……”
然而不等他话说完,后面支利箭射来,正中他的背心,老汉下子倒了下去。
“老伯!”宋青书惊呼出声,这时船舱前的草帘挑,个小女孩奔了出来,见到倒地的老汉,下子扑到他身上,哭喊道,“爹,你怎么了?爹!”
宋青书脑袋蒙,汉水,小舟,老汉,女孩……难道这个小女孩,就是周芷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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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前世今生...
打眼看去,这女孩虽约莫十岁,衣着蔽旧,赤着双足,却生的容貌秀丽,张鹅蛋脸上缀着泪花的眼睛就如含了秋水,楚楚动人,十足个美人胚子。
然而,宋青书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女孩的长相,分明和自己前世倾心相恋雯雯样。现在她脸上的线条还未长开,就能想象出长大后该有像雯雯,分明是她的个翻!
看着酷似雯雯的小女孩脸上挂满泪水,趴伏在船家的是身上痛哭着叫着“爹爹,爹爹!”宋青书就如受了蛊惑般,心里泛起阵熟悉的疼惜,蹲在了她身边,“姑娘,你的,你的父亲已经去世了,你,你不要太过伤心……”
满含着歉意心疼的语气,沉浸在悲痛中的周芷若也感受到了,抬起泪眼模糊的小脸,便见个十五六岁的大哥哥温柔的看着自己,双澄澈的眼睛里满是关怀。
青书抬起袖子,将小人脸上的泪痕擦去,想再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到底说不出口,只得愧疚的说了句“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了你们!”若不是他们找上这个船家,小女孩的父亲也不会惨死。
“大哥哥,这不怪你,杀我父亲的,是后面那些坏蛋,刚才我在船里都看见啦!”周芷若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死死盯着后面紧追不舍的船只上面的蒙古追兵,“这些人我知道,爹爹以前也给我说过,这些人都是蒙古的鞑子,占了我们的田地,杀了好好人,现在……现在爹爹也给他们杀了,等我长大了,定要给爹爹报仇!”
没想到周芷若这般聪慧异常,坚强的惹人疼,宋青书说不出话来,将手放在她肩上轻轻拍抚着。周芷若也不躲闪,睁大以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盈盈地将他望着,“大哥哥,你,你帮我把父亲挪到舱里好不好?我力气小。”
宋青书瞬间醒过神来,船上常遇春面奋力抵挡着接连不断的箭矢,面飞速划船,十分吃力。而他,却仅仅因为这个小女孩长得像极了自己前世所爱之人,就在这里跑神!心里忽然感到了害怕,前世自己已经为了雯雯搭上了了条性命,这世,自己难道还要放任自己陷入无望的爱恋中不可自拔吗?
他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是宋青书,而眼前的人,正是倚天中宋青书暗恋成痴,最终走火入魔,引火自焚的对象——周芷若。不同的人生,相同的遭遇,这,难道就是自己的宿命吗?
转眼间他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里无法自拔,直到周芷若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才有回过神来。复杂的看了周芷若眼,他低□,小心的搬起撑船老汉的尸身,遵照周芷若的意愿,轻轻将他放在了船舱里简陋的床上。
敌人的箭矢不断,常遇春之前就中了两箭,加上身受内伤,这时已是力怠,抵挡的动作越来越慢。宋青书不敢再迟疑,赶紧持剑加入了战圈。然而双拳难敌四手,现在他们只余下了他个战斗力,周芷若和那个小少主周文熙都十分聪明,知道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安静的在他们身后,丝毫不敢添乱。
可是两条船的距离仍在不断拉近,后面船只上的人眼看就要追上他们,得意非常,冲着他们嚣张地大喊,“快些停船,把孩子乖乖交出,佛爷便饶了你的性命,否则莫怪无情。”
青书听了心里暗恨,常遇春显然也是这样,要紧了牙关,加卖力的划动船桨。他臂力奇大,双手划,船便飞出丈余。可是后面船上敌人人势众,很快就追了上来,眼瞧见横剑立在船尾的宋青书,又发出声声刺耳的大笑,“这小相公生得好相貌,快快放下剑来,过来伺候好了我们,大爷没绝对舍不得杀了你的!”“是啊,老子漂过无数姑娘,还没尝过这兔儿爷的滋味,你小子让爷尝尝鲜?”
宋青书脸色铁青,这些人的话,直指他的痛处,他最忌讳的事情莫过于此。冷哼声,也来不及想后果,找到还在□的那个大汉,剑激射过去,正刺中那人的面门。
大汉大叫声,瞬间倒了下去。他周围的众人纷纷喝骂,船速加快,几个武官并蕃僧已经从他们那艘船上跳到了小船上。场面顿时片混乱,宋青书面要护着两个孩子,面还要和众人搏斗。而他的武器,刚才已经因为愤怒,抛了出去。
正不可收拾之时,远远见江面上又飞速划过来条小船,船头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道袍飘飘,正是张三丰。
“太师傅!”宋青书惊喜异常,忍不住大喊出声,这几日直躲着蒙古士兵的追杀,他都忘了,这汉水之上,不是张无忌和周芷若初次见面的地方吗?
这边几个武官又攻了过来,分神之下,宋青书不小心吃了掌,闷哼出声。却听到那边张无忌惊恐的声音,“师兄!师兄!你怎么样?”身后周文熙和周芷若也惊呼出声,尤其是周芷若,几乎要忍不住跑过来。
张三丰早看到了宋青书,此时见情势紧急,大声叫道:“鞑子住手,休得行凶伤人!”急速扳橹,将渡船摇近,跟着身子纵起,大袖飘飘,从空中扑向小船。
两名蒙古武官嗖嗖两箭,向他射来。张三丰袍袖挥动,两枝羽箭远远飞了出去,双足踏上船板,左掌挥出,登时两名番僧摔出丈许,扑通、扑通两声,跌入了江中,众武官见他犹似飞将军由天而降,出手便将两名武功甚强的番僧震飞,无不惊惧。
领头的武官喝道:“兀那老道,你干甚么?”张三丰骂道:“狗鞑子!又来行凶作恶,残害良民,快快给我滚罢!”
那武官道:“你可知这人是谁?那是袁州魔教反贼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钦犯!”张三丰听到“袁州魔教反贼”六字,吃了惊,心道:“难道是周子旺的部属?青书怎么会和他们在起?”询问的眼光看向青书,他知道自己这个徒孙深明事理,绝对不会做出什么糊涂之事。现在这情况虽奇怪,不过想必青书这样做有他的道理,自己只要听他解释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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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再见无忌...
“太师傅,青书……”他正要解释,却被个突兀的声音打断,那个领头的蒙古武官冷笑出声,“道长好大的威风!我道如何,原来你们竟是认识的!”
张三丰道:“就是我这徒孙不插手,我见到你们这些鞑子官兵专门欺负弱小,也会出手的!”
那武官道:“老道是谁?凭甚么来横加插手?”
张三丰微微笑,说道:“你理我是谁?天下事天下人都管得。”那武官使个眼色,说道:“道长道号如何?在何处道观出家?”
张三丰尚未回答,两名蒙古军官突然手举长刀,向他肩头猛劈下来。这两刀来势好不迅疾,小舟之中相距又近,实是无处闪避。张三丰身子侧,本来面向船首,略转之下,已面向左舷,两刀登时砍空。他双掌起处,已托在两人的背心,喝道:“去罢!”掌力吐,两名武官身子飞起,砰砰两响,刚好摔在原本所乘的舟中。
他已数十年未和人动手过招,此时牛刀小试,大是挥洒如意。那为首的武官张大了口,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你莫非……是……”张三丰袍袖挥动,喝道:“老道生平,专杀鞑子!”众武官番僧但觉疾风扑面,人人气息闭塞,半晌不能呼吸。张三丰袍袖停,众人面色惨白,齐声惊呼,争先恐后的跃回大船,救起落水的番僧,急划而去。
宋青书吃了惊,连忙跳到那艘船上,怒道,“无忌,你身体不好,不在船里好好坐着,跑出来做什么?”
估计语气厉了些,张无忌下子红了眼圈,“刚才无忌看到师兄被人打了掌,心里担心,才……”他刚和张三丰从少室山上下来,原本太师傅是看他寒毒发作,用寻常内力实在逼不出来了,才带他到少林寺,想要用武当纯阳功换取少林的那小半部九阳真经的。没想到张三丰代大师,放□份亲自到了少林寺,遭了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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