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金花婆婆在某种程度上说对了。或许原本生死符威力巨大,使出也十分容易,可是宋青书所练的只是简化的生死符,不仅威力打了个折扣,每次所耗的真气也非常。以他体内本就不的真气,最只能勉强发出四枚冰珠。金花婆婆也是瞧出了这点,出手再无顾忌,招招打向他的要害。
宋青书躲得狼狈不堪,好在他虽然受伤,别的武功大施展不出来,运使凭虚临风却绰绰有余,因此虽然狼狈,他和无忌都还没受什么伤。这凭虚临风本来是当年逍遥派创派祖师逍遥子闲暇时遨游于山崖间,醉卧于听风岩上,心中感怀于大自然的清风皓影,宇宙的浩瀚无穷,临时起意,随手创下的。
这位惊才艳绝的逍遥子前辈创造这套武功的初衷就是觉得这门轻功施展起来大袖飘飘,脚踏清风,凭借自然之力,身随意动,十分有道家仙风。后来见其在打斗中也能出奇制胜,才又加以修改完善,留于后辈的。不想现在被宋青书当做逃命手段使了出来,若其泉下有知,定会被气得七窍生烟。不过这切,宋青书现在是顾不得了,他现在心中只是后悔在无涯山下没有学几门制敌的武功,否则也不用现在只有挨打的份。不过他心中也清楚,不管什么样的武功,没有内力做基础,切都是妄言。归根到底,还是他的层次差金花婆婆太,当年让江湖闻风丧胆的紫海龙王,又岂是轻易可相与的?
宋青书心中思量万千,奈何实力差距在那,居然没有条可行的方法供他们此时逃离金花婆婆的魔手。又狼狈着勉强避开击,宋青书胸口起伏,急喘几口气,前日背上受的伤传来阵阵疼痛,时嘴中不小心逸出声轻声呻吟。
张无忌就被他抱在胸前,又精通医理,听他胸口急速的心跳,哪还会不知道师兄此时的情况危急?心念电转间,已经下定了决心,在金花婆婆又掌过后,旧力暂失,新力未继之时,双臂使力,猛地奋力挣,已经脱离了师兄的怀抱,想着后方的金花婆婆跌去!
破釜沉舟
张无忌忽然爆发出来的力量震得猝不及防的宋青书下向前方跌去,而他却直直飞向后方,正好阻住了金花婆婆的攻击。
半空中宋青书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金花婆婆饱含怒气的掌啪地落在张无忌的背心上,少年的身体瞬间前俯,上半身不在然的弯折,如只受了伤的虾米般无力挣扎。切就像电影里的慢动作,宋青书呆呆看着无忌脸色白,嘴角溢出大量鲜血,脸上却奇异的露出微笑,看着他的眼睛分明在说师兄你快些走!不要管我!
直到身体快触到地面,宋青书才意识归拢,只脚顺势在地上轻轻点,身体乳只轻盈的乳燕轻轻个折转,就稳稳落在了地上。只是若细看,就会发现他双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筋跳跳,几乎要撑爆血管。看着受伤的无忌如只折翼的小鸟样被金花婆婆轻松的抓在手里,他冷静的眼中第次露出暴怒的情绪。这怒火,既是对自己,对脸冷酷的金花婆婆,也是对现在落入敌手的张无忌!无忌啊无忌,我宋青书什么时候懦弱到要现在尚没有抵抗之力的你来救?若代价是那你的性命来换,我何苦费尽心思与金花婆婆周旋只为了带着你逃脱?
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不辜负无忌的片心意立时逃脱,等到时机来了再救他脱困。可是感情上要他舍弃张无忌独自逃命这样的事万万做不出来。事实上,形势也不容他做出选择了,张无忌那下只能阻得片刻,他犹豫这会,金花婆婆已经再次欺上前来。她身形如风,出手似电,宋青书只勉力过的几招,已经被她寻到个空缺,肩膀上重重挨了下。
宋青书也被激起了怒气,眼神寒,看着金花婆婆又掌打来,干脆破釜沉舟,不仅不闪躲,反而身前空门大露,直直迎了上去。“哼”宋青书忍不住轻哼声,胸前生生受了金花婆婆这掌,藏在袖中的急速探出,下子抓住了那只来不及收回去的枯槁手腕。体内的北冥真气飞速的运转起来,只是却不是正常的运功方式,而是倒行逆施,按着北冥神功第层的介绍,将全身的真气逆转。
霎时,在金花婆婆惊恐睁大的双眼中,股浑厚却偏阴柔的真气源源不断的顺着两人胶着的手灌入宋青书体内。宋青书体内的筋脉本就极为脆弱,乍受了如此凶猛的内力的冲击,几乎要爆裂开来。虽然咬紧了牙关,宋青书嘴中仍是忍不住发出了声声破碎的呻吟,切身感受着体内筋脉寸断的痛楚,加上之前受的伤,喉头甜,口心头血再也压抑不住,倏地喷将出来。
真气仍在源源不断的灌输到宋青书体内,金花婆婆此时的面色已经惊恐至极,无奈却丝毫都不能动,身上的衣物随着真气的泄出嗖嗖地鼓荡着。宋青书也不好受,身体蓦然接受了这么外来的真气,脆弱的经脉根本不能承受,只是这会,已经被冲击的破碎不堪。除了体内四处乱窜,无法掌控的真气,最要命的却是之前被他勉强压制在丹田中的毒源随着动乱的真气失去了控制,暴虐的瞬间涨大成鸽蛋大小,还在不断逸散出丝丝缕缕的毒素,顺着急速流转的真气瞬间在体内游行周,最后向他的心脉侵袭而去!
不断流失的力量已经彻底击垮了金花婆婆的神智,此时她看向宋青书的眼中已经露出了些许祈求之色。宋青书苦笑下,现在这样,连他也阻止不了了,再过会,内力流失的金花婆婆不定会死,他却绝对会丧命!
今天,他就要死在这里了吧!虽然命在旦夕,宋青书嘴角仍是弯出丝嘲笑的弧度,毒素已经快要侵蚀心脉,稍迟片刻,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正这样想着,却变故陡生,道人影忽然从十米开外的大树上落下,几个纵跃间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看也不看神智崩溃的金花婆婆眼,灌注了内力在手上,彭地下打开了他们胶着的手掌,把抓起宋青书就像前方掠去。
因为受伤严重,宋青书的神智已经不太清醒,却还是吃力的睁开眼睛,努力辨认出来人,急切地开口,“……也带上无忌……不要让他……落入金花婆婆手中……”
来人身形顿,淡漠的扫了半躺在地上,昏过去的少年,瘦削的下巴露出讥诮冷情的弧度,什么也没说,抱着宋青书就离开了原地。
“无忌……无忌……”宋青书从昏迷中醒来,喉中发出的嘶哑破碎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吓了跳。睁开眼睛,头顶是片蓝得不可思议的天空,几只不知名的鸟雀快速的飞过,伶俐的影子倒影在清澈的水中,莫名其妙的有几分孤寂的味道。身后是块大石,宋青书眼睛向四周看去,面前是清澈的溪水,远处树木葱茏,远处是高耸的青山,他背靠大石,坐在满是浅浅青草的地上。
早晨的空气微冷,迎面刮来的丝丝清风加重了这种寒冷,宋青书轻吸口气,记起昏迷前的幕。在最危急的时候,陈友谅忽然出现了,分开了他与金花婆婆,将伤重的他带走。他好像请求他也把无忌带上,陈友谅并没有答应,想来,无忌已经落在金花婆婆手上了。
金花婆婆在他手中吃了大亏,无忌在他手中,不知还要受少苦。他回忆原著剧情,金花婆婆想要得到屠龙刀,定不会对无忌下杀手,可虽然性命无忧,江湖上却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想到那些惨不忍睹的酷刑会用到无忌身上,宋青书的心就如被割成片片,再在细火上慢慢煎烤,比烈火焚心还要难受万倍!
刚要挣扎着起身,远处就忽然传来声厉喝,“宋青书,你不要命了吗?”
声音饱含着怒气,像有丝丝利刃夹杂在那声音中,凌厉而摄人。宋青书慢慢转过头,看到陈友谅手中提着只野兔,远远的向他走过来,脸上的刀疤似乎变淡了些,让整个人显得越发不显眼。
“呵呵……”宋青书低笑出声,只看他的外表,很难让人将他与刚才那样气势凌人的声音联系起来呢!
危情
对陈友谅,宋青书的感觉很复杂。因为原著中对他的许负面描写,宋青书心里直对他微微排斥和厌恶,可也不能否认,他曾经帮过自己的忙。这次,他是救了他的性命,最后关头,若不是陈友谅出手,他就算不被强劲的内力冲击的经脉尽毁,也会毒侵心脉而死。
可是,这样并不能让他将他看成自己的朋友,别人或许会被他的外表欺骗了,宋青书却清楚地知道这张普通的容貌下藏着幅怎样冷硬险恶的心肠。他记得昏迷之前看到陈友谅是从不远处的株树上跳下来的,可见他早就到来,用某种方法藏匿了自己的形迹,冷眼看着他与金花婆婆都斗你死我活,最后才施施然出手,做了那得利的黄雀。不提他之前不顾无忌的死活,他本就不认识无忌,不施以援手也在情理之中,单只以上那份心思,他就无法对其生起感激之情。
何况,他就不信陈友谅会无缘无故经过这里,怕是之前就跟踪着他们中的方,要说他没有图谋,实在太过可笑。
陈友谅已经走近,茶色的眼睛眯了眯,随手将兔子扔在旁的柴堆旁。抬头看宋青书仍是脸警惕之色,挣扎着还要起来,脸上的肌肉小幅度的僵持了下,冷声道,“你最好不要动,也不要轻易运功,我替你把过脉,你体内经脉损伤严重,而且似乎还中了剧毒,能撑到现在已经算运气。不过,若是你再不听劝,强力动用身体,我不能保证你昏迷过去还能醒过来!”说过这句话陈友谅就闭紧了嘴,手脚麻利的处理那只兔子。
宋青书愣,赶紧原地坐好,默默查看自己的身体状况。先试着调动小缕真气在身体中慢慢运行,只觉得阻碍重重,而且所过经脉之处刺痛非常,只会功夫,宋青书的头上已经冷汗涔涔,不得已赶紧停下来,心里已经明白怕是自己体内的经脉已经毁了大半了。怪不得感觉整个身体如被烈火烤炙过样,哪里都痛,原来内里已经破损不堪了。现在他的真气失去控制,加上强行吸收的部分内力,身体里简直有如个战场般,各种力量左冲右突,毁坏着所遇到的切。知道了自己身体是什么种情况,宋青书也倒抽口凉气,被损毁到这种程度,他居然还能醒过来,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什么了。
不过宋青书也不气馁感伤,不过是暂时或者长时间不能动用内力罢了。因为他当时,是抱着必死的心志强力逆运真气,施展北冥神功的,要获得什么样的目标,就必须付出大的代价,当时以他的力量想要击杀金花婆婆,必须用自己的生命作为献祭。那样的破釜沉舟之后,还能捡回条命,他已经很满足了,虽然,他还不清楚这命到底是怎么捡回来的。
疑惑的眼光若有所思地落在在溪边清洗野兔的陈友谅,莫非是自己昏迷期间,他给自己用了什么奇药?仿佛是感受到他的视线,陈友谅回过头,正好与他的目光相接。他的目光看似平和寻常,却淡漠的直指人心,宋青书被他看得慌乱,连忙有些狼狈的转过了头,“无论如何,宋某这次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陈友谅看着他侧过去的半边脸颊,眉锋修长,鼻梁挺直,皮肤有些苍白,额上还残留着点点冷汗,将缕墨发黏在了脸上,雪肤点墨,组合出种奇异的美感。干涸的心中被死死压住的点绮念似乎稍微挣动了下,陈友谅眸光暗沉,茶色的眼瞳加深了里面冷漠的光芒。半晌,才徐徐开口道,“我没有做什么,只是将你带到这里自生自灭,而且,”他脸上回忆的神色晃而过,说不出是甜蜜还是苦涩,喉结艰涩的动了动,“你也救了我命,这次,这次……”后面什么,他喉结颤动,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这次就算做偿还了上次我救你之恩,从此咱们两不相欠,是也不是?”看他说的艰难,宋青书好心替他说了出来。心里有些释然,原来他是不想欠别人的恩情,也是,以陈友谅这种人,恩债绝对比仇债难还百倍,怪不得他会如此心急着偿还。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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