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心理(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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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沾沾自喜,不想中国有个非常经典的词语叫做乐极生悲,于是他在兴高采烈地走了五分钟路之后,面对着错综复杂的楼道,恍然到自己迷路了。
“该死!”他拍脑袋,犹豫了会,终于还是硬着头皮找了条路走下去,又七弯八绕了大约有十来分钟,他终于听到了人声。在个铁门的门口着大约有三四个男人,其中个看起来地位颇高,之所以如此判断,是因为在这个看起来非常严肃的地方,男人却肆无忌惮地穿着鲜艳且华丽的花衬衫,没错,就像海南岛的岛服,当然男人不可能去穿十五块(是15块吗…..我不大记得了)件的岛服,但是也不能排除夏威夷特产的可能性,因为那衣服实在是恶俗得可以。
男人在用意大利语和手下们交谈着,简行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所以男人面向他的手下们很快发现了他,并且高喊了起来。
男人转过身来,他戴着墨镜,典型的意大利棕色卷发,嘴角挂着邪邪的笑意,副花花公子样。
简行还没反应回来是怎么回事,两个壮汉就左右将他按在了墙上。两人口的意大利语,简行听得眼冒金星,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用英文大喊:
“你们做什么?”
花衬衫漫不经心地跺步过来,手轻佻地勾起简行的下巴,简行死命甩头,出了身的鸡皮疙瘩。
“放开我!”他要求道。
花衬衫皱眉看了他两眼,又对他说了句意大利语。
“说英文行吗?我不懂意大利语。”
花衬衫又盯着他看了会,似乎是在衡量他话里的真假,好半天,才用英文问:“中国人?”
听到他会说英文,简行松了口气回道:“是。”
花衬衫挥手,两个壮汉终于将简行放了下来:“在这里做什么?”
简行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心想回去定要好好洗洗才行,没好气地回:“我迷路了。”
花衬衫笑了,突然执起简行的只手在手背上亲吻了下:“肯特.戴西尼波特。”
简行只顾着擦他的手背,也没注意听人家的名字,心不在焉地报了自己的名字:“简行。”
肯特也不介意他失礼的动作,侧过身,示意他跟着自己走:“走吧,我送你回去。”
“你知道我要去哪?”简行惊疑不定地问。他直觉眼前的男人不太安全。
“每个家族都会有份名单,我记得朱利斯顿家的名单里有个是中国人,是朱利斯顿家的军师?”
简行有点怀疑他的英文是不是不太好,于是纠正道:“是家庭教师。”
肯特停下脚步,摘下墨镜,仔细地打量了简行下,他的眼珠是棕灰色,看得简行身上直发毛:“不是军师?”
“是家庭教师”简行强调。
肯特笑着点头,又重新拾起脚步。边走边又问:“怎么会跑到下面来?”
“来厨房找吃的。”简行权衡了下,觉得这时候还是说实话的好。
肯特弹手指“对了,刚才在开族长会议,现在小朱利斯顿应该在宴会厅了,你要去找他吗?”
简行稍微想了下,摇头。“你带我上去就行了,我可以找到电梯自己回房间。”
肯特却笑:“何必这么客气,我送你回房间。”
不是客气,是真的不用啊!简行也就只能在心里喊喊了。
两人路走着,简行注意到肯特时不时地会看自己两眼,那眼神绝对的不怀好意,快要走到房间的时候,肯特突然若有所思地说:“中国人都长的像你们这么漂亮吗?”
这算是调戏了?简行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不知道肯特指的“们”是谁,他深吸了口气,决定装作没听见。
肯特也没再说什么,倒是在看到简行开的是哪扇房门的时候眼神沉了下。
“那个,谢谢你。”不管人家安的是什么心,好歹人家帮了你,所以至少说声谢谢,简行这点肚量还是有的。
肯特爽快地转身“后会有期。”
……有期吗?简行心情复杂,回到屋内合上门,所有的不适感时间全部涌了上来,他只觉得全身发痒,边抓这挠那边直冲卫生间,被熊抓啊被熊抓,洗澡啊洗澡,彻底清洗。
全身上下清洗遍,简行顿时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他心满意足地走出卫生间,却听到了奇异的音乐声,在翻遍了沙发床箱子个柜子之后,他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源头,原来在自己刚刚换下来的衣服口袋里,是那只纯白色的手机。
他拿起手机,对着屏幕发了好会呆,直到手机铃声停了又响,他终于犹豫着接了起来。
6.3
夜很静,潮水有节奏地拍打着船身,推过来,又折回去,波浪与波浪之间相互挤撞着,扭曲着,裙带菜般,大自然的音符总是发自内心的和谐。
简行的心是静的,如同室内昏黄的光晕般柔和,已经凉了的水顺着垂在耳际的发丝滑落了下来,无声地落入手感舒适的睡衣衣摆中,很快就被吸收了进去,仅仅留下个小手指尖大小看不清明的印记。
简行下意识地有手背抚摩了下那块,掌心有些凉意。
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低低的“是我,”顿了下,又道“开窗。”
简行愣了下,看了眼被纱制的窗帘遮住的落地窗,那儿似乎是有个人影。他犹豫了会,挂断电话走了过去,拉开窗帘。
左岩手拿着手机,手撑着玻璃在那儿,黑布风衣的衣摆被吹得翻飞起来,就好像动画里经常会看到的夜盗。
他看着左岩,左岩也看着他,笑着,很爽朗的那种笑,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好事般。见简行好久也不开窗,笑容渐渐地淡了下去,神情有点点的委屈,最后着急地敲了两下窗。
简行这才打开了窗栓,夜风紧跟着左岩起涌了进来,虽然已经是夏天了,但海上的夜晚还是很凉,冻得人鸡皮疙瘩都起了来。
简行不自觉地瑟缩了下,然后眼前片黑灰,整个人向后仰去,直到后背接触到柔软的触感,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个拥抱,暖暖的。
“简行。”
左岩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发音有些奇怪的模糊。
原本因为温暖,简行有了瞬间的依赖,然而身子暖起来之后,他又感到浑身的不适,他艰难地伸长了手臂,扯了扯左岩的后领。
“喂,起来!”
左岩却不理他,反而抱得紧,嘴里喃喃地叫着简行的名字,直勒得简行喘不过气来。简行张口喘息,却吸进来鼻子的酒气。
“起来!醉鬼,你到底喝了少酒!”简行怒道,这次手脚并用地开始挣扎了起来。
左岩终于松了手,却是换了个姿势抱着简行,这次将整个脑袋都埋在简行的胸口,可怜的睡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领口经他这么折腾整个松了开来,刚刚用过沐浴露的肌肤滑滑的,手感具佳,左岩的脸无意识地贴了上去,猫儿般地上下噌了两下。
“喂!”酥麻的触感,简行浑身颤,奋力将左岩推到了边。再低头看自己的胸口,已经红成片,脸上也热得可以,该死的左岩。
眼看着左岩的爪在床单上摸啊摸的又摸索了过来,简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上面抓了个巨大无比的靠枕猛力塞在左岩的怀里。
左岩果然将靠枕抓了过去,抱在怀里,又叫了两声“简行”,昏昏沉沉地似是睡了过去。
见他老实了下来,简行才大着胆子爬了两步靠近过去。左岩抱着靠枕还真是睡得脸的满足。简行于是恹恹地又退了回来。
他远远地盯着左岩的睡容看了会,爬下床去绕了圈走到左岩的背后,自暴自弃地拽了他的鞋子,又开始死命地扒他的外套,面粗手粗脚地作业着,面在心里恨恨地骂了自己两句犯贱。
等扒完了左岩的衣服,当然,只是外套,简行又流了身的汗,他正准备去浴室再洗第二次,门却被人敲响了。
这时候会是谁呢?
也许是麦迪也说不定,这么想着,他打开了房门,意外地看到了在门口的柳。柳看着他的眼神也略带了些讶异,不过不是因为开门的是他,而是……
简行顺着柳的视线向下看去,后而恨不能头撞死,他手忙脚乱地整好自己的衣服,这次将自己裹得死紧,然后故作镇定地问:“柳先生有什么事吗?”
“柳。”他这样回答。
简行呆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是让他叫他柳。他想了会,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做太大的坚持,不过是个名字而已。
“柳。”
柳点头,语调却是绝对的揶揄:“左岩在你这吧?”
虽然简行没有照镜子,但他可以打赌说,他现在的脸绝对是红的,还是火烧通红的那种,然而他只能点头。如果他说不在,那会给人冲进去看到了,那才真的是有理也说不清。不过,看到又怎么样呢?两个男人……男人……谁说两个男人就安全了?这个世界真是太不正常了……好吧,他承认他本来就是变态,但他好的也不是这口啊!
简行面部扭曲地点了点头。
然而柳却没说什么,转身要走。
“你”简行反射性地发音。
柳又停了下来,看着他:“怎么?”
简行嘴角抽,他还问他怎么?明明是他自己找过来的:“你,就问这个?”
“啊,因为左岩刚才喝了点,我没留神他就跑了,既然在你这也就放心了。船上不太安全,他出了什么事我也比较麻烦。”
“哦。”简行答了声,见柳还盯着他看,斟词酌句之后还是只能尴尬地道了声:“晚安。”
柳笑了下,也回了声晚安,终于走了。
简行回到房里,看着床上睡得死猪样的左岩,不知怎的越看越不顺眼,最后怒从心起,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床去,脚将左岩踹了下去。不知道左岩身体上的哪部分搁上了柜子,发出“砰”地声巨响。简行心惊了下,连忙又蹲过去察视,见左岩还活着,只是皱了眉头翻了个身,又摸索着抱枕睡了过去,终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