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凌想了想,沉吟道:“你们要掀起革|命,掌控着名单指挥黑客不好吗?”
子昕给他解释:“为了免除后顾之忧。只要我拿着名单,就很难得到黑客们的真正信任,他们会怀疑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是利用他们而满足自己的私|欲,最终会在些人的煽动下对我群起而攻之,那些属于国家的特务和间谍也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刺探我,给我带来数不尽的麻烦。”
“旦封印了名单,黑客们就再也没有顾虑——照你们推断,至少十年的自由身,就不怕他们肆无忌惮地兴风作浪?”
“‘匿名者’的存在,可从来不是说着玩玩的。”子昕笑着说:“信息资料无时无刻不在新,94年弄到手的名单,时隔四年,事实上象征意义已经比它本身的用途要大得,还不如把它牺牲掉拿来给我正名,秩序和人心都将会牢牢掌控在我们这里。”
陈卫凌也是个聪明人,很快就理清了思路:“封印神名册,把对黑客们的力量上的控制转化成精神上的臣服。”
“不要把我说得像个邪|教分子啦……”
“为什么不直接毁掉它,而是加密?”
“你知道神是靠什么统治世界的吗?”直沉默不语的郑修突然开口。
陈卫凌愣,摇摇头。
“存在的同时不存在,让你忌惮着又兴不起反抗的念头。”
子昕吸奶昔的动作顿,在桌子底下狠狠的拧了把郑修,警告他少在别人面前说些古里古怪的话。
而这边卫凌闻言,却是彻彻底底怔住了,良久之后,他捂着眼睛苦笑起来——对这几个比他年纪还要小些的年轻人说道:“你们真的很让人佩服……相比起来,我没有任何值得夸耀的地方……为什么会找到我呢?”
“我们缺少个硬件方面的顶级专家,”行初见把陈卫凌说动,脸色也舒展开来:“而且刚刚成名的你不在名单上,由你来做,能让人信服。”
陈卫凌自嘲地摇摇头,默了下,突然开始说起好像不相关的话题:“octo,你应该已经记不得我了吧……其实要说起来,cih病毒也是你当年给我的灵感。”
“……哈?”子昕呛。
“调用award和amibios的刷新程序,和段没用乱码的有bios信息头的bin文件,这就是cih的根本原理。七年前,也就是九年的时候,你用它的雏形烧掉了我的电脑。”
见某人的眼睛瞪大,不久就开始到处乱飘,陈卫凌知道对方估计已经想起些什么来了。
他这样的年纪,七年前还是个孩子吧……卫凌看着子昕年轻的脸,前尘往事纷至沓来,当年从名校骄子的高台上决绝跃下、被家族病史拖累而几年来郁郁不得志、在得偿夙愿的最高兴的时候阴差阳错沦为万人唾骂、再至今日抖落尘埃心归隐,陈卫凌,这位硬件病毒之父跌宕起伏的前半生,最终化成万般惆怅的声叹息。
“你这样的家伙,永远不知道自己给别人带来的影响有大……”
“真是太可恶了……”
后来有人把这次见面记录到了计算机史中,这样写道:
98年九月四日,世界三大顶尖黑客,oo和kerai以及计算数学家israel在华国台湾北部的第城市正式会晤,民间黑客四巨头终于汇集在起,‘神名册’的加密工作锤定音,树立了近现代计算机革|命的道里程碑,史称‘北市峰会’。
在之后的日子里,加密神名册的另群骨干分子——参与数学大会的各国顶尖数学家的成果,也陆陆续续地发到isr指定的邮箱中,这过程持续了整整年,直到接近两千年的时候,加密算法才算是彻底收割完毕,接下来子昕他们就开始马不停蹄地整合这些算法,然后编写加密程序。
物转星移,忙碌的时间晃就到了零年二月日,加密算法已经经过次的强压测试,终于由陈卫凌亲身上阵,利用编码器对芯片实施加密,这是段现场直播的视频,首先把芯片插上台大型计算机验证了其真实性,接下来视频详细地记录下了加密的全过程,每步都做到规范透明,芯片又是只读的无法复制里面的内容,不存在拷贝的可能性,因此没有人能从这里面挑出问题来。
就像octo在这段视频结束时说的话:
“我从来没有以此作为对谁的威胁,它的存在,将成为种见证、种默契、种破而后立。”
视频在匿名者网首页直播,当日世界各地的黑客组织、团体前来见证并喝彩,匿名者早有准备,连夜加开网服务器,拓宽通道欢迎各方的接入,最终独立访问量峰值达到六百万,相当于当时两个谷歌的成绩。
而作为名单加密的四名核心人物,oo、israel、kerai的声望也被推到了最高峰。
如日中天,时无两。
和预期的相近,名单的加密并没有动摇octo的地位,匿名者这个组织并不是海市蜃楼,砖瓦搭建起来的硬实力摆在那里,octo又加密神名册“主动放权”,让这个id名在象征强劲实力的同时又显现出几分德高望重不计名利的味道,煽动分子预谋的以神名册为导火索的黑客暴|乱没有发生,反而天下归心,正是掀起场改|革的最佳时机。
同年,黑客注册机制诞生。
以‘匿名者’为首,黑客组织订立联盟,给出和平承诺,对白帽实行保护,而黑帽只能在正文|府与联盟之间的夹缝中生存,如果罪行恶劣,联盟会出动人力帮助官方对其实施捉拿。
另边,以mendax,也就是朱利安·阿桑奇为首的批人则经过慎重的协商,从匿名者中脱胎而出自成家,专门针对政|治、军|事、商|业等领域进行解密泄密工作,让阴谋无处遁形。而匿名者则对其予以帮助和保护,这就是后世鼎鼎大名的“维基泄密”。
与此同步的,匿名者并不仅仅是个毫无作为的白帽避风港的存在,还重点参与国际上的些反|战|争、反垄|断、反贪|污、反歧|视、反邪|教的行动,比如后来对米国的反战opusa攻击、索尼、facebook的战役都堪称经典,当然,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
黑客的造诣在于攻击,但黑客之道永远不只是入侵与破坏,他们要做的是,通过不断的进攻,用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指出你的错误与失败。
陈卫凌在加密神名册之后不久,就在他的个人网上宣布隐退,在当时造成了非常大的轰动,也是在这时候,他遇到了人生中真正懂得赏识自己的伯乐——家通讯公司的总裁,经过后者的再三邀请和抵足长谈,陈最终同意加入这家公司,成为名研发中心的主任工程师,被人当活祖宗供奉着,过起半隐退的悠闲小日子。
03年的时候,网络上发生了件事,或许它原本可能会变成场动摇octo的巨大灾难,而结果是,在这件事发生之初,就被人扼杀在了摇篮里,从而成为场彻彻底底的闹剧。
——有个非常厉害的黑客冒充octo。
这名黑客显然是花了极大的精力研究了octo,无论是他的编程手法还是攻击手段,或者打字的语气、标点符号都让人难以分辨,他绕过octo的作息时间,趁后者休息的时候企图带动匿名者攻击个国家的中央银行,就在黑客大军在银行防火墙外聚集起来准备动手的时候,elmo出面拦住了众人。
elmo:各位停下,他是冒充的octo。
octo:胡说,我看你才是冒充的,或者是想造反?
linux:啊咧?
o现在就睡我旁边。
roger:什么情况??
israel:这个o是假的。
octo:e,i,你们联合起来造反!
o名字后面了个空格。
afier:靠,浪费感情。
linux:收队收队,大家洗洗睡吧。
roger:睡觉前把小空格干掉吧。
vogt:收到。
linux:收到。
afier:收到。
elmo:继续睡了。
mild:混蛋,破坏队形!
行初合上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越过熟睡的子昕,给郑修投了个合作愉快的眼神,后者假装没看到,拉过被子躺了回去。行初不以为意地笑笑,轻轻把笔记本放到床头柜上,手搭在子昕的腰上,闭上了眼睛。
上世冒充octo,害得他们之间产生误会酿成悲剧的家伙,这世在两个有心人的早有防备之下,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跳梁小丑。
后来三人回到环江定居下来,这里经过几年的改造已经被划归为城市的个区,不过并没有划入西边的曲海市,而是归入了东北边的s市。s市是哪里,星空网吧开张的地方,是华国黑客的摇篮地,绿色兵团的练兵场,虽然绿团在刚刚跨入二十世纪的时候就因为利益纠纷如流星般陨落,但这股流淌着的气息却渊源流长地延续了下来,走在大街上,或许就会有某个网络上的大人物与你擦肩而过,对方的形象大概是个西装革履的工程师,又或许是个拖鞋背心的技术宅……呵,么有趣,座孕育着黑客文化的城市。
有时候,linux、roger这几个特别值得信任的朋友也会高高兴兴地找过来玩,不过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些主儿来了之后往往就不肯走了,蹭吃蹭喝把华国的本土文化享受个遍,油光水滑毫无自觉的大电灯泡们让某些人恨得牙痒痒,而左邻右舍却完全不会猜到,这些进进出出其貌不扬的大叔小哥们,会是跺跺脚就能让某些领域变天的大人物。
而环江,这座曾经位于华国江南的个普通小镇,年后也成为了某群体用以朝圣的所在,切的切,只因这里,曾走出个人。
时光悠悠,绵长令人叹息。2008年是个闰年,它的第天从星期二开始,这年的月,octo迎来了他的三十岁生日,全球黑客绑架电视卫星、网服务器,在当日全天的电视节目和网页面的最上方播放则滚动字幕,庆贺octo生日,以向其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只不过字幕内容随着某些不良分子的加入而越来越让人啼笑皆非,最后以octo被调侃得面红耳赤,elmo、israel忍无可忍打电话痛骂某些人收场。
对于子昕的网络身份,后来也就在小范围内半透明化了,大家其照不宣。09年的时候,子昕的老师宋煜白打电话过来,问他愿不愿意为华国的科研建设出份力,参与个事关国家今后二十年计算机业命运的项目,同样收到邀请的,还有姚易之。
子昕说好。
再之后,子昕的故事、octo的故事、行初、郑修、linux、roger、陈卫凌、姚易之、周美眉、郁闷的莫德里克上将、机智的躲在边陲城市的罗爸爸、华国的大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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