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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儿子相当地受欢迎啊。”话说出口阿米斯就反应过来那句太过了,他飞快地瞟了眼聂驳古,拿不准男人有没有注意到刚刚那句话中的嘲讽。阿米斯马上又接上句,努力想要营造出种打趣的口吻:“我敢打赌,贝希莫斯今天收到的银锁能融制出辆新机甲!”

“……恩。”

空白了段时间,聂驳古说不上是同意还是回应地嗯了声,从阿米斯的角度来观察,男人的脸除了比刚刚的白了些,没有显现出其他什么特别的征兆。

阿米斯顾不得那么了:“先生,你不打算下去和贝希莫斯说说话?”

聂驳古的目光有些游离,最后“飘”到了阿米斯的身上:“不,不了……我只是来打算看看他……”

“为什么不下去呢?贝希莫斯知道你来了肯定会高兴的。”

聂驳古看了看下面,又转回看向阿米斯,他的目光难以言喻。

被那目光盯得有些难受,阿米斯换了个角度劝说:“或者先生可以留下来看看今天的表演,昨天错过了贝希莫斯的演出,今天可不能再错过吧。”

这次聂驳古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从这可以直接前往观众席。”阿米斯按捺着心中的激动,指了指房间的另个出口:“我就陪伴先生到这里了,祝你在皇家学院玩得愉快。”

聂驳古向阿米斯点头致谢,目送着褐发青年的身影消失在光幕后,然后不屑地撇撇嘴。

在曾经是第七区的人的面前,阿米斯拙劣的掩饰比红灯街女郎的脱衣舞还没看头。他要装,聂驳古就陪着他装,对方主动找上门来,如果撕破了脸还不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事来,还不如维持着和谐的假象与对方虚以委蛇,捕风捉影见机插缝,这正是曾经的“胖子”最为擅长的。反正提出指路的人是那家伙,聂驳古只不过是顺势达到目标而已。所以路上各怀鬼胎的两人连双方的名字都没通起——阿米斯是不愿透露自身信息,聂驳古是完全不在意——聂驳古甚至有些感谢阿米斯,他有久没有这样“清醒”了。

聂驳古再次看下去的时候,女孩儿与她的同伴已经离开了,嫉妒又恢复为原来的姿势,好像刚刚的切都没发生过。黑发男人靠着栏杆滑坐在地上,黑色的眼珠微带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虚空。自从来到第四区,聂驳古就处于种诡异的亢奋状态中,他的大脑片空白,但身体却亢奋得不像样。他知道为什么,那个黑暗王者在黑暗中沉寂的身影依旧残留在他的视网膜上,鲜明无比。

父亲,如果我们是错的,又为什么会存在呢。

他的第个孩子要有悲哀,才会说出这种自我否定的话呢。聂驳古将身子蜷起,双手抱着膝盖呆呆地想着。爱莎曾经这样对他说过:“胖子,他们都说你皮粗肉糙,盲目乐观,怎么欺压都不会受伤,只知道没心没肺地活着,那其实是因为你根本没把他们放在心上,怎么会受伤呢?你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你是你世界中的国王,你的王国之中永远只有你位国王,你几乎不会让别人进入你的王国,你小气得连权利都不愿去拥有——因为那代表着相应的义务。无论其他人想走进你的王国,哪怕你在城楼上眼睁睁看着他们脸焦急而又虔诚的围着城墙转了圈又圈,你也丝毫不为所动。你连让他们进去王国表现的机会都吝啬给予,亲爱的,你简直自私得让人无可奈何了呢。”

猥琐的,欺软怕硬的,没心没肺的,自私的……几乎所有负面形容词都可以挂在他身上。爱莎说的没错,他就是自私,无可救药地自私——别人的自私则是表现为过分注重自己,而他的自私只不过表现为过分忽视他人。巩固自己的城堡,将试图入侵的切拒绝,包括他的、孩子们。他的孩子试图入侵他的王国,所以才引起他的强烈拒绝。

——是这样吗?

在这之前,聂驳古都是这样认为的,直到他狼狈不堪地从懒惰面前逃走的那刻,心脏涌上的酸涩骚动提醒了他个事实:其实从很久以前,他或许已经将他的孩子们迎入他的王国了。如果他们都是不相干的人,他根本不会愤怒、伤心、甚至被逼到快要崩溃。聂驳古绝对会没心没肺地活着,被豢养起来也就只不过是换了个主人样,面对他们就和面对埃莫森没什么差别,哪怕被上了也不会有大反应,要知道第七区的人向来是没有节操的,大家都有爽到就不要计较那么了。

聂驳古在潜意识中已经将他们摆在了“孩子”的位置,他是个孤儿,从未感受到所谓的父爱,所以他只能根据听说而来的“正常父子关系”来想象双方的相处。在聂驳古做好心理建设、为父子之间的相处努力之前,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迎来了毁灭性的破坏。

如果我们做错了……可是,父亲,你从来没有教过我们啊。

子错满盘皆落索。这……算不算是种自作自受?绕了圈,原来罪魁祸首还是他。聂驳古眯着眼想,他迟了步,于是他们的切都被扭曲了,被腐化的关系如同暗黑蛛丝般将他与他的孩子缠绕,剪不断,理不清。

然后聂驳古逃离了懒惰,他觉得他需要逃离他自己。大脑中的思绪被青年悲哀无力的姿态撕成碎片,聂驳古只能本能地从那堆碎片中选择最初的个目标——去见嫉妒,于是聂驳古来到了皇家学院。他知道“他们”谁都没有跟上来,因为他没有再感受到那种被黑暗盯上的压力。这让聂驳古无意识地放松下来,他待在静悄悄的观察室中,没有人来打扰,那被逼迫得快要生锈凝固的脑浆终于活动开来,记忆中的聂驳古仿佛被点丝地找回来。

聂驳古的心底开始有了个模模糊糊的概念想法,但是那个想法实在是太朦胧了,模糊得连他都无法确切地体会到。他想,等到他彻底明白了心中的想念,就是他能够完完全全地面对他的孩子的那天。

聂驳古扯出个模糊的笑容,深切的悲伤感从喉间涌了上来。

——有谁来告诉他,他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

“你知道……”低低沉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弥漫开来:“我刚刚梦见了什么吗?”

整理着手中资料的银发青年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向倚在门边的黑发青年。

“嗯哼?”

“我梦见了,”暗红的光在黑暗中暗了又明,却是黑发青年眨了眨眼睛:“我与父亲的第次见面。”

“父亲受到惊吓跑开了。”

“我看着他,然后决定了:我要抓住他,我会让他留在我身边。”

黑暗中除了那缓慢闪烁的猩红光点,还有抹银色的金属制光泽,那是枚逆十字耳环。

“今天父亲再次跑开了。”

“我几乎没有控制住。”那平平淡淡的声线仿佛在说件最普通不过的事,却让银发青年整个人僵住:“我差点洗脑了父亲。”

“我不知道……”懒惰血红的眼眸扫过,声音不含丝起伏,满满地充满怠倦:“我还能忍受久。”

从来没有听过懒惰次说完如此大段的话,但这种现象让色欲觉得并不是什么好兆头,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完全开不了口。

“最近父亲会待在第四区。”似乎说完了想说的话,懒惰直身子向黑暗走去,黑色逐渐吞没了他的身影:“我必须沉睡,不要弄醒我,我已无法克制了……”

色欲看着懒惰消失的身影,又看了看手上关于拍卖会的资料,心情突然糟得无以复加。暴食现下不在诺顿星,伤心无比的哥特正太决定用暴饮暴食来发泄他的委屈——对于暴食来说,他的暴饮暴食绝对得用星球为单位;傲慢去监看后三区,最近因星际拍卖会来到诺顿星的人络绎不绝,鱼龙混杂,在第五、第六、第七区引起了些骚乱。时间,连空气都寂寥了许。

银发青年用指尖轻轻圈着眼角的红痣,轻声低吟着:

“father,‘罪就伏在门前。它必恋慕你,你却要制伏它。’”(《创世纪》4:7)

作者有话要说:就差个契机了昂╮(╯▽╰)╭~

话说马上就要狗血了远目

谁还敢说我是短小君=皿=!

ps:我决定周、周三、周五《父》,周日《骗子》,以上~

额这章我发错了==|||,本来今天骗子的,下周改为骗子tt

60、fiftyeigthchild

聂驳古撑着身子起,阿米斯已经离开了好阵子,现在离开应该不会撞上吧?

底下的忙碌已经达到了极点,不同装扮的人和道具被源源不断地送去舞台,表演即将开始。嫉妒依旧抱着他的装甲坐在角落中,他的戏是在第三幕:名为利维坦的海怪爱上了女主角,它疯狂地嫉恨男主角,引诱男主角到海边想要杀死他;在海里的利维坦是无敌的,男主角差点陨落了,随后赶来的父神阻止了疯狂的海怪;父神将大海变成了沙漠,男女主角杀死了虚弱的利维坦,将利维坦的皮制成了最强的装甲参与了最后的圣战。简单来说,利维坦在这部戏的作用就是男主角装备的材料外加男女主角感情的催化剂:在男主角差点死去的那几次,倔强的女主角终于意识到了她对男主角的感情,从此两情相悦。嫉妒用手抚摸着纹着鳞片的装甲,层层银色的鱼纹倒影着少年两个甜美的小酒窝,谁也不会知道,从刚刚起,灰发少年就处于种神经质的燥热当中,皮肤几乎快束缚不住那将近蓬勃的血肉——它们在期待着,渴望着什么。

“嘿,‘利维坦’,该你了!”

剧组的人都喜欢用戏里的名字来互相称呼对方,这样据说能让他们快地入戏。嫉妒抱着他的装甲向化妆师走去,眼睛却自发地扫视着周围,心底的失落逐渐发酵开来。

聂驳古在嫉妒起来的那刻离开了观察室,他自然没有选择阿米斯“推荐”的那条路,而是从原路返回。聂驳古走得很小心翼翼,他不确定阿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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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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