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NP)作者: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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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很是难受。现在的科技条件只要不是即死,无论么严重的伤都能抹去。他身上的也只不过是些皮外伤,最严重手骨也只不过废了天去重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但他依旧觉得难受无比。
原来被他们拒绝,是比想象中还要难受的事。
灰发少年那漠然的身影还残留在视网膜上,灼伤着他的神经。心脏传来的酸痛,让聂驳古不得不用力将自己蜷成团才不那么难受。
原来被拒绝是这么令人难受的事么……
突然有双手钻进了聂驳古的被子中,绕过过他的背部和膝下,然后将他猛地抱起。骤然失重的感觉让聂驳古惊吓地张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那个将他抱起的……少年?
那人垂下头看着聂驳古,长长的淡蓝色刘海搭下,只医用眼罩斜斜地遮住他/她的左眼,紫罗兰色的右眼正认真地看着聂驳古,他/她的脸过于精致,那种精致模糊了性别,挨着聂驳古的身躯也很纤细,让聂驳古根本分不清眼前正抱着他的少年是男是女。
已经被对方外貌震撼得呆掉的聂驳古完全忘了他此刻的处境,直到被少年抱着走出了医务室,聂驳古才开始慌乱地挣扎起来。
“你、你干什么!?”
明明抱着个比自身大许的男人,蓝发少年却完全没有丝吃力的感觉,他/她轻而易举地制止了聂驳古的挣扎,有些茫然地看着聂驳古,似乎相当不解聂驳古的挣扎:“鸠迷路了。”
少年的声音也是介于男声与女声的清脆,雌雄莫辩。
“你迷路抱我走做什么?!”
“鸠迷路了,因为鸠是最近才转学过来的。”精致少年依旧是副迷茫的表情:“斑说这时候要找人问路,鸠只找到了你,你在睡觉。”
所以他就成为了“待机的sgps”?还是随身携带的!
聂驳古的脸绿了绿,他很怀疑,少年的脑袋是不是有点儿问题。
“……你找错人了。”
精致少年停下了脚步,低头直勾勾地盯着手上的聂驳古。
“我不是这个学校人,我也不认得路。”聂驳古平和地说,心底却在骂娘:“所以现在,立刻放我下去。”
蓝发少年没有说话,神情间却露出了挣扎的神色,那种挣扎让聂驳古打心底里觉得相当不妙。
“鸠不想放手,想抱着你。”
“……”
将聂驳古的无言心安理得地视为默认,精致少年心满意足地继续前进。
“我很重,你放我下来。”
“不重,鸠很轻松。”
“……有人在看了啊。”
“鸠习惯了。”
“……”
武力上聂驳古完全奈何不了对方,只有说服少年亲自放手。但是无论聂驳古路上怎么说,对方都很认真地回答,然后堵得聂驳古说不出半分话来。
“……我说错了,其实我认得路。”
蓝发少年的脚步终于顿住了。
“你放我下来,我给你带路。”
于是聂驳古终于脚踏实地了,少年眼中的不舍让聂驳古默默地向旁边挪了好几步,然后聂驳古整个人傻掉了。因为角度的问题,直到现在聂驳古才看清了少年的全貌:对方上半身是皇家学院统的白衬衫,下半身则是在女生中非常受欢迎的,百褶裙。
也就是说刚刚他被个15岁的纤细少女公主抱着走了十五分钟……?聂驳古被这个事实击中了。
浅蓝色头发的少女抓着聂驳古的黑袍,仅露的只眼中带着莫名的眷念:
“带鸠走。”
***
兰纳正在看着拍卖物的资料,双手从后面圈着她的脖子。
“母上,斑回来了。”
兰纳的嘴角勾起,拍了拍她脖子上的手。
“拿过来了?”
那双手从兰纳的脖子撤走,名蓝发少年走到了兰纳的身边蹲下,将瓶血红色的液体试管呈上。他与鸠如个模子刻出来,唯的区别恐怕就是戴在右眼的眼罩了。
兰纳接过来,着迷地看着那血红色的液体,液体所散发的光将女人的眼底也印成片猩红。
“真是令人期待呢……”兰纳嘴角的笑越发张扬:“那个将由我掌控的世界。”
女人像爱抚着宠物般抚摸着少年的蓝发,偏过头慵懒地问着:“我的宝贝,你们是爱着我的吧?”
精致少年露出的左眼眨了眨:“是的。斑爱你,非常非常地爱你,母上。”
作者有话要说:小斑和小鸠都出场了哦也,各种加快剧情
63、sixtyfirstchild
“阿斯蒙蒂斯,好久不见了。”
色欲转过头,兰纳在不远处招手,脸上是掩不住的愉悦。
“因为最近家里出了点儿事。”青年冰蓝色的眼睛似乎亮了,冰冷的神情间出现了抹喜色,恰到好处地表现出种见到对方的欣喜感:“很高兴见到你,兰纳小姐。”
“我也很高兴。”兰纳妩媚地笑着,将脸颊边的短发向耳后拨去:“没有你的陪伴,感觉有点寂寞了呢……”
喑哑晦涩的暧昧暗示,银发青年漂亮的脸蛋蒙上层淡粉的羞涩,迷人得让人根本移不开眼睛,那无意散发的色香,能从所有人的灵魂深处撩拨起晦暗的欲望,兰纳的眼神暗了暗。
真的很想把眼前美丽的祸害给……
“母上……”
色欲眨了眨眼,让那抹引诱逝去。他看见名精致漂亮的少年从女人的身后走出来,用手扯了扯女人的衣摆,小动物似的叫唤,仅露出来的只眼睛斜斜地瞅着色欲。
色欲用手抚着眼角的红痣,他好像闻到了同类的味道,很接近,却又缺乏了点什么。
“阿斯蒙蒂斯。”兰纳领着那名少年走了过来:“为你介绍下,这是我的孩子,兰纳斑。”
她亲昵地拍了拍少年的头,对少年介绍色欲:“这是阿斯蒙蒂斯。”
色欲与少年对视,像两只野兽在互相确认对方的味道。对视只是那瞬间,那个叫斑的少年就好像很害羞似地躲在兰纳的身后,将整个身子藏起来。
“这孩子……”兰纳无奈地笑笑,却透着股宠溺:“比较怕生。”
“我见过他,在电视上。”色欲将目光转移到兰纳脸上:“‘斑鸠’现在是全宇宙的偶像,我很高兴我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了偶像之。”
受到恭维的兰纳咯咯地笑了,神色间是掩不住的自豪与愉悦。
“这孩子也只有歌唱的不错了,我打算让他们在拍卖会上献首歌,表达对各位赞助的感谢。”
“传说中,人们把斑鸠为祭物献给上帝,以得上帝的喜悦。”银发青年挑起唇角,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我很期待。”
兰纳和色欲又聊了几句,就带着斑离开了,色欲在远处目送着,他用手插入刘海向后梳去,冰蓝色的眼眸泛着不明的光亮。
色欲说:[____。]
远去的两人均没有回头,银发青年似乎觉得很无趣地放下了手,也转身离开了。
蓝发少年小心翼翼地抓着女人的衣摆跟在后方,只眼被医用眼罩遮挡,只眼空空洞洞地直视前方,单薄的嘴唇开了又合上,像是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开了口,无声无息地说:[____。]
“斑。”兰纳突然停了下来,少年茫然地看着女人。
“你想不想……要个父亲?”
***
“驳古,陪鸠出去。”
少女趴在床头,淡蓝色的碎发铺散在床铺上,露出的右眼眨不眨地看着聂驳古,像只乞食的小动物。
“陪鸠出去。”
刚起床的聂驳古慌张地挡住少女伸过来的双手:“我自己走!”
鸠安静地在床边,柔弱而无害的样子。这些天来聂驳古都住在医务室,那个带着单边眼罩的少女常常跑过来,就差没同住在医务室了。通过这些天的相处,聂驳古知道这看似柔弱的少女到底有……危险。事实上,单从性格上来说,鸠只是个有些迷糊的少女,缺乏些常识,像个孩子般纯净,但是纯净并不代表无害,正因为她太过“纯白”,所以她做事根本没有分寸,显现出种孩子样的无知残酷。她那柔弱的外表下,却是种肆无忌惮的强势——鸠从来没有说过问句,她想要得到什么或者做什么,只会在做之前向其他人宣告句,而不会询问对方的意志。
就是这样个因纯净而危险的少女,聂驳古却感到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让他很难真正意义上地拒绝鸠,就好像、好像是他完全无法拒绝他的孩子们样。而且这几天正是因为鸠的出现,让他没那么精力去想其他,能短暂地遗忘切。
皇家学院学院祭第五天,这天最火热的就是交易市场,中央广场被分成大大小小的摊位,学生们将自己精心准备的商品摆上来贩卖。聂驳古对这里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人,到处都是人,堆满了他整个视野,如果没有重叠通道的话,他早已被挤得不知东南西北了。鸠静静地跟在他身后,伸出只手小小地抓住黑袍。每当聂驳古盯着某件商品超过五秒,第六秒的时候聂驳古就会听到“叮”的声,回过头去发现鸠已经将那件商品买下,讨好地举着,仰着头像是期待着夸奖的小动物。所以三分钟后聂驳古就果断决定眼观鼻鼻观心,他们身后的购物机械车已经排成条购物火车了。
“别买了。”
“可是驳古喜欢。”鸠迷茫地看着聂驳古:“喜欢就要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