岺紫迪僵在原地,极尽痛苦地与奄奄息的男人对视着,难过得无法言语。
“听她的……”
气若游丝的三个字,从岺子谦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唇~瓣间几不可闻地溢出来。
“子谦啊,你……”大太太急得跳脚,不可置信地看着儿子,泪流满面。
岺子谦唇角泛起抹凄苦的冷笑,强忍着身与心的双重剧痛,他拼尽最后丝lìqì,死死看着狠心舍弃他的小女人,说:“我说——听、她……的……”
随着最后个字落音,他终于再也撑不住,在她惊恐无助的目光中,闭上了双眼……
“子谦!子谦!”大太太见儿子不知是晕了还是怎么了,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扑上去紧紧抓~住儿子的手大喊着。见儿子已经没有了fǎnyīng,又怨又气地转头对着岺紫迪哭喊,“天哪!小九啊!你这是……呜呜……”
在他闭上眼的那刻,岺紫迪的心剧痛到无法忍受,她死死咬着唇,强忍着心里的恐惧,慌忙转头看着跟随在身边的两名保镖。
“你们谁是a型?”她满眼希冀地望着两名保镖,声音颤~抖得犹如秋风中的落叶,急问。
两名保镖面面相觑,然后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很不巧,都不是。
岺紫迪在两名保镖摇头的那瞬,突然转身就跑。
“小九,小九你去哪儿?小九……”大太太对着她的背影哭喊。
子谦都快不行了,她不守着他送他最后程还跑去哪儿啊?
岺紫迪飞快的往前跑着,边跑边抬袖用力擦掉眼泪,不让泪水模糊自己的双眼,她要看清前路,她不能摔倒。
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医院大厅,岺紫迪死死看着大厅里的男男女女,冲上去就随手紧紧抓~住个中年男子,“请问你是a型血吗?”
由于外面下着暴雨,医院大厅里滞留了好些病人和家属,以及些进来躲雨的行人。
被人突然抓~住,男子吓了跳,转头脸戒备地看着双眼红肿发丝凌~乱的岺紫迪,第fǎnyīng是以为遇到了疯子。
“请问你是a型血吗?”岺紫迪死死看着男子,颤~抖着声音重复问道。
男子皱着眉茫然地看着她,怔愣了两秒之后,立刻像是唯恐避之不及般用力摇了摇头。
岺紫迪没有丝停顿,立马转身又抓~住另个年轻女人,心里太过恐惧忍不住哭了出来,满眼希冀地望着年轻女人,狠狠抽泣着问,“你是a型血?”
女人同样戒备地看着她,甚至还惊怕地挣~扎着想要甩开她的手,想也没想就个劲儿地猛摇头,“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你呢?你是吗?”岺紫迪见人就抓,抓~住就哭着急问,看上去有些神经质的móyàng让人忍不住避退三尺。
她的样子有些吓人,在连续抓了几个人之后,众人都有些害怕地往后退开,甚至见她扑上来就慌忙往边躲,都认为她是神经不正常。
所有人都往后退,以她为中心围成了个圆圈,以着不被她抓到的距离戒备又好奇地看着她。岺紫迪在努力了好几次都再也抓不到人之后,强装冷静的情绪倏然崩溃。
咚地声,她直~挺~挺地跪在众人面前,向着众人崩溃地哭喊,“请问你们谁是a型血?求求你们救救我老公……求求你们……”
她哭得伤心欲绝,恐慌无助的眼泪争先恐后地往下掉,边哭喊边跪着朝人群爬过去,吓得众人又往后退了两步。
“求求你们,你们谁能救救我老公啊,我老公受伤了,现在医院没有a型血浆,再输血他就会死掉……呜呜呜……求求你们大发慈悲,救救他……我可以给你们钱,你们要少都可以……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老公……”
她看到大家眼底的戒备,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副móyàng定吓着了大家,可是情况危急,她没bànfǎ冷静,除了这样来哀求之外已经找不到别的bànfǎ了。
听到这里,众人似乎都明白了,均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可是这么大群人里,却没有个人出来。
在这样的小城市里,居民思想都比较保守,再加上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血型,因此些人迷茫,些人犹豫,还有绝大部分的人血型不同,所以就没人出来。
“他对我很重要……我不能没有他,我还怀着他的孩子……呜呜呜……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呜呜呜……求求大家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喊得声嘶力竭,时间分秒地流逝,心里的绝望在不停地叠加。
看到无人相救,她像是全身的lìqì突然被抽离般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捂住脸嚎啕大哭,“呜呜呜……岺子谦,你不要死……呜呜呜,不要死……”
突然,个纤瘦的身影从围观人群的后~面挤到前面来,慢慢走到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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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谁能救救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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