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濬双手揣在裤袋里,在门口犹豫了几秒,最后咬咬牙根朝屋内慢慢走去。他微拧着眉头看着专心zhǔnbèi画笔和颜料的小女人,有些郁闷地跟她商量,“不脱衣服可以吗?”
“不可以!”她头也不抬地口回绝。
“为什么定要脱衣服?”他眉头拧得紧了分,微微不悦。
她拿着颜料盘,抬眸看他,“裸画值钱!”
钱濬:“……”
她直白的句话噎得男人说不出话来。
“你哪天若是惹我不gāoxìng了,我就把你的裸画卖出去,让你颜面尽失!”她轻轻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完了还调皮地冲他眨了眨右眼,“你觉得我这主意好吗?”
钱濬头痛,却又对她无计可施,愤愤然地恨恨切齿,“你定要这样?”
“需要给你十分钟做心理zhǔnbèi吗?”她微微偏着小+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不怕死地戏谑。
钱濬狠狠拧眉,暗暗磨牙,揣在裤袋里的手点点地缓缓攥紧。
“还不脱?”她zhǔnbèi就绪,抬眸却见他还是动不动地在,她轻挑着黛眉很“体贴”地问:“需要我帮忙吗?”
她边问着,边伸手作势要去帮他脱衣服。
“不用!”钱濬惊,连忙侧身避开她的小手,然后边朝着沙发走去,边抬手认命地解开衣扣。
很快,他脱掉了外套和衬衫,肌理结实的胸膛毫无遮掩地呈现在她的眼前。当他的手来到腰+际zhǔnbèi解皮带时,她状似漫不经心地淡淡阻止,“裤子就不用了,留着下次吧!”
听她说不用脱+裤子,钱濬刚要松口气,哪知立刻又被她后+面句给惹得颗心高高悬起。
还有下次?
这丫头不把他折磨疯就誓不罢休是不是?
他僵在那里,她却还不怕死地调戏他,gùyì懒洋洋、慢悠悠地说:“当然,如果你想连裤子起脱掉的话,我也是不会介意的!”
钱濬微微拧眉,心里泛起丝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她经常这样吗?带男人回家,然后让男人脱衣服、脱+裤子还脸不红气不喘的。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羞耻和危险?她就不怕引狼入室吗?
感觉到他饱含愠怒的目光正冷冷盯着自己,闻菀汀缓缓抬眸看向他,正要坏坏地问他需要需要她帮他脱+裤子时,却见他冷着脸屁+股坐在沙发里,很自然地翘+起二郎腿,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手随意搁在膝盖上……慵懒的姿态魅惑又迷人。
这样的他与平日里的温文儒雅很不样,加耀眼,简直迷得人移不开眼。
闻菀汀本是随意的抬眸,却被沙发里半+裸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不由得加坚定了想要得到他的念头……
这样的男人,如果什么都不做就让他从指缝间溜走的话,是会抱憾终身的!
“开始吧!”
在她贪+婪地盯着他舍不得移开眼时,他微拧着眉头冷冷催促她。
她立马回过神来,垂下头掩饰着微微泛红的小+脸,暗暗咬着牙根隐忍着急促的心跳,然后强装镇定地拿起画笔……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再也没有任何交谈。在开始动笔之后,她收起杂念,专心致志地描绘着沙发里那俊美如斯的男人,用满腔的爱和热情,笔笔地将他画在纸上,也深深刻在了自己的心上……
钱濬瞬不瞬地看着认真作画的小女人,莫名地觉得此刻的她有种说不出来的美。她本就清冷,这会儿不笑也不说话的móyàng看起来冷艳逼人,让人忍不住怦然心动。
他看着看着,竟看得出神……
两三个小时后,待闻菀汀终于放下画笔时,钱濬全身的肌肉都快僵硬了。个姿势保持了三个小时,不难受才怪。
“我饿了!”
宣布绘画jiéshù之后,闻菀汀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正抓起衬衣往身上穿的男人,饱含期待地说。
钱濬正扣着衬衣扣子的手微微顿,抬头看她,“啊?”
“帮我煮碗面吧!”她轻轻扯动唇角,笑得像个邻家妹妹般可爱又甜美。
他微皱着眉头,瞬不瞬地看着几步之遥的小女人,看到她如花般的笑靥,莫名的,jùjué的话明明到了嘴巴,最后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于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挽起袖子,在她柔情似水的目光中径直朝着厨房走去。
从冰箱里拿出瘦肉和西红柿,他手脚利索地忙碌起来。约莫十分钟后,热腾腾、香喷喷的西红柿肉丝面就完成了。
刚把面端到餐桌上,突然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钱濬下意识地回头——
【等待,是最美的伤害】不会介意的(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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