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内留香作者:桃宝卷/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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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了。
楚留香头疼得很，弹指，指风激射，力道和角度恰好将窗户再次关上。
段小庄赶紧爬起来穿衣服，“糟了糟了，辜负胡大侠番心意了。”
楚留香：“……？”
段小庄：“他不在这里无法反驳就是最大的心意了，我就当收新年礼物了。”
楚留香：“……”
段小庄仰天长叹，“完了，嫉妒的女人是最可怕的了，我说不准就要被她撕成碎片了。”
楚留香：“放心吧，我看说不定是我先被撕碎呢。”
段小庄：“你懂个p，她再恨也是恨我，怎么舍得撕碎你呢。说不定要把你捆回去，下了药，绑在床上，让你永远也离不开她……”
楚留香打了个寒噤，“你在想什么呢。”
段小庄悻悻道：“脑补了下，不过性别好像反了。”
楚留香想了想，失笑道：“刚刚被吓到了，蓉儿脸色还没这么难看过，我看我也没必要和她解释些什么了，让她亲眼看到是最好的结果。”他还是不忍心亲口伤害个对他痴心片的女孩子，让这个女孩子自觉退出岂不是最好的结果。
段小庄瞪大眼，“开什么玩笑，你想害死我吗，而且……而且……”他压低嗓子，露出八卦的神色，“不是据说苏蓉蓉是你最喜欢的女人之么？”
楚留香正在系腰带，听见他这话，抬头蹙眉道：“最喜欢的女人，还之？”
段小庄干笑了几声，“道听途说。”有很人研究楚留香传奇，然后鉴定楚留香最喜欢的女人是谁，有的说是张洁洁，有的说是苏蓉蓉，也有的说他根本没有最喜欢的女人，这个问题除了古龙没人知道，甚至古龙也不能真的解答。
现在正主就在面前，段小庄好歹也写过同人，提起就忍不住好奇了。
楚留香失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不过也太……我只是把蓉蓉当做好妹妹，她从十二岁起就跟着我了，我待她亦兄亦父，怎么会有那种念头。”
段小庄满眼不相信，“是啊是啊，就像你和胡大侠也没有基情。”
楚留香：“……为什么你老喜欢把我和胡铁花联系在起？”
段小庄：“因为‘蝶雁为双翼，花香满人间’……”
“……”楚留香：“那还有个姬冰雁呢？”
段小庄义正言辞：“我怎么能说我老板的坏话！”
楚留香：“……”
段小庄已经穿好衣服了，瞄了眼窗外，“好了，你出去吧，你誓死护我周全！”
楚留香：“……”
他摸了下鼻子，忍不住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人……
楚留香打开门，苏蓉蓉背对他在雪地中，身白衣仿佛要与这天地融为体，宋甜儿已经不在外面了，应该是被她赶走了。
楚留香轻轻走到了她身边，苏蓉蓉轻声道：“楚大哥，我们聊聊吧。”
她已经至少五年没有叫过楚留香楚大哥了，自从她明白自己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就再也不愿意只当个受他宠爱的小女孩了。楚留香显然也由这声称呼想起了当年那个小丫头，不由有些怀念，点点头，“往那里去吧。”
两人并肩而行，竟只在雪地上留下了行脚印。
段小庄披着被子在门边，“我靠，踏雪无痕啊，炫耀党什么的最讨厌了。”
他们走到小巷的深处，苏蓉蓉低着头，虽是她提出要谈谈，此时她却声不吭，只盯着自己那双簇新的月白色绣花鞋，仿佛上面有什么珍宝样。
楚留香缓声道：“蓉儿，我们认识少年了？”
苏蓉蓉头也不抬，“从我十岁那年见到你，十二岁和你生活在起，到现在，我们相识整整十年了。”
楚留香：“我知道，你直是聪明的。”
苏蓉蓉的身体抖了下，抬起头来，她的眼眶竟然红了，单薄的肩膀在发抖，看起来可怜极了，每个男人看到这样的情景，都会忍不住要去安抚她的。
但显然楚留香不在此列，他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也是个有原则的男人。如果在以前，他定会毫不犹豫的抱住苏蓉蓉，安慰她。但现在他只是在那儿，说：“蓉儿，不要哭。”
苏蓉蓉仰起头，“我没有哭，我只想问你，为什么，他真的那么好吗。”
楚留香不由得苦笑了下，就算苏蓉蓉再聪明，她问出的话也和别的女人在同等情况下问的模样，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是个无法回答的问题，至少现在我无法回答，你知道的，爱情是个奇妙的东西。”
苏蓉蓉当然知道，要不然她也不会喜欢上楚留香了，要是让她说，她也无法具体说出自己到底喜欢这个花心人什么的，她发白的嘴唇颤抖着，“我十三岁那年，你说，你会等我长大。”
楚留香愣了。
苏蓉蓉看见了他的神情，顿时明白了，哑声道：“我现在知道了，你只是敷衍我对不对？你甚至不记得自己说过那句话了，我就知道，没有人会把个小女孩的话放在心上。”
楚留香没想到苏蓉蓉从十三岁那年就对他芳心暗许了，而且他是真的不记得自己当年这样安慰过个小丫头了，他沉声道：“蓉儿……”
苏蓉蓉截住了他的话，“我们十年的感情，真的不如……不如他与你的短短相处吗？我甚至愿意忍受你所有的情人。”
楚留香沉默了很久，才回答：“蓉儿，这种事和时间没有关系的，而且真正的爱，也不像你说的那样，而是无法容忍他人插足的。”个男人，如果不愿意为你斩断所有纠缠，只能说明他不够爱你。
苏蓉蓉后退了两步，“是啊，年我没有机会，十年就没有机会了，我为什么现在才想明白这点呢。”无论楚留香又和哪个女人纠缠不清了，她也没有产生过现在这种绝望感，因为这第次，楚留香对她的态度疏离至此。
楚留香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苏蓉蓉冷笑道：“我也从来没有想到，楚留香有天会为了个男人停下自己的脚步，就算来红袖来评比，我相信这也是十年来武林中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楚留香眼中有些怜惜，“蓉儿，你能原谅我吗？”
苏蓉蓉又低下了头，“楚大哥，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呢，你从来就没有给过我什么许诺啊。”
楚留香今天第二次听到了这句楚大哥，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和苏蓉蓉之间有什么东西已经被完全斩断了，恐怕这也是他人生第次对个女孩子这样绝情。
他在心底想，这是第次，以后应当还会有很次吧。
苏蓉蓉再次出现在段小庄面前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她初次出现时的美丽，脸上没有丝泪痕，只是眼底了片雪般的冰冷。她甚至像宋甜儿样活泼的跳进了门槛，把宋甜儿和李红袖叫来起到段小庄的屋子里吃酒。
楚留香有些尴尬，他知道苏蓉蓉在掩饰自己的痛苦。
苏蓉蓉已经端起了杯酒，向他敬酒，“楚大哥，明天就是除夕了，我打算去我个朋友那里，这里就先敬你了，祝你新年快乐。”
楚留香皱紧了眉，却什么也没说，苏蓉蓉哪来的在京城的朋友，但他不能残忍的让苏蓉蓉留下来，他终究还是楚留香，他拿起杯酒，饮尽，“也敬你。”
李红袖瞪大了美眸，挤了挤宋甜儿，低声道：“这是怎么回事，蓉蓉怎么了。”要知道，楚留香有久没听到“楚大哥”这个称呼，她们也就有久没听到了，别说苏蓉蓉对楚留香这样客套的态度。
宋甜儿隐隐觉得和自己先前看见的那幕有关，却不确定，也不好说，只能含糊的道：“我也不知道。”
但是她们两个和楚留香样，都知道苏蓉蓉在京城根本什么朋友也没有，宋甜儿抱住了苏蓉蓉的胳膊，“这样的话，我和红袖也去好了，和你起去混年夜饭吃。”
李红袖很机敏的笑道：“对啊，我们也去，没有蓉蓉，某人就只好自己下厨了，活该。”
确实是活该，楚留香知道有李红袖和宋甜儿跟着就放心很，这世上还没有少人能够伤害她们呢，他也面色如常和李红袖说笑，“你走了吃不到我做的菜才是吃亏呢。”
苏蓉蓉勉强笑了笑，“那我现在可就得去收拾东西了，你们吃着吧。”
她走了，李红袖和宋甜儿怎么会让她个人，也跟了过去，这间房顿时又只剩段小庄和楚留香了。
段小庄冲楚留香竖拇指，“高啊，这样居然都没把你脸挠花。”
楚留香坐了下来，“蓉儿又不是泼妇。”
段小庄摇头，“你不懂，再漂亮再文静的女孩发起疯，都比花金弓还要花金弓，比薛红红还要薛红红。”他对那两个女人是有阴影了，想起来背心还要隐隐作痛。而且他总觉得苏蓉蓉也太平静了，就算是伪装，总不可能点不甘都没有吧，真的让楚留香三言两语就死了暗恋十年的少女心么？古龙笔下的女人不应该这么简单啊，受伤的女人就不能用常理推断，用她平常的表现来看待了，段小庄有种强烈的定还会发生什么的预感。
楚留香笑道：“是吗，可是蓉儿还祝福了我们呢。”
段小庄满脸不相信，“她没给我来个剧毒光环就算好的了吧。”
楚留香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本正经的道：“怎么会呢，她还说你要好好照顾我，三从四德，相夫教子……”
段小庄漠然道：“相夫教子？让胡铁花给你生去吧。”
楚留香又被噎了，“你真的，非要老提花疯子吗？这样真的很破坏气氛。”
段小庄翻白眼，“破坏什么气氛，我说过我是基佬吗，给香帅跪下了，不要太自作情哦。”
楚留香手指在桌面上扣了几下，忽然扑了过来，这回他很小心的选择地方，把段小庄扑在他那张不大却铺的很软很暖的床上，笑吟吟的道：“是吗，可是上次在松江府你喝醉之后，你说过我们会生个女儿呢。”
段小庄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也不去挣扎了，“女、女儿？哈哈哈哈哈，你以为这是男男生子文吗？我就是再醉，也不会说这种话吧，还生个女儿，难道是生个西门无恨么哈哈哈哈哈哈……”
楚留香纳闷道：“你记得啊？”
段小庄的笑容顿时僵硬了，“……啊？”
楚留香正色道：“我直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现在你清醒时也这样说了，看来是真的？世间竟有如此奇妙之事。”
段小庄干巴巴的道：“我到底说了什么啊？”
楚留香：“上回你喝醉了说我会和西门吹雪生个女儿，叫西门无恨，西门吹雪不就是你吗？”
段小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