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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遇上王(腹黑巨星攻掰弯淡定哲学王,超级有趣)作者:亡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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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下午遇上韩誉,那小伙子新做了个发型,从撒克逊公牛升级成撒克逊雄狮,气场还很黑暗,顾东林别的激情没有,怕死的激情倒是抓大把,就不太敢不去了。

刚下班,纯白的布拉迪就滑到他身边,“走吧。”

“我得回去准备。”

段榕想了想,道了句也好,然后下车绕到他这面拉开车门:“我送你回去。”

顾东林几日不享受专车接送的待遇,被放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然成为了个特权的强烈拥护者。

“快去。”段榕不容置疑地打了个手势,然后调低了座椅,看上去是打算睡觉。

顾东林看到他疲沓的模样,真心觉得这殷勤的来源当真可疑,可疑得几乎只有那个答案了,很是让他措手不及。但是他所接受的所有教育都是为了让他不那么纠结,于是,等他走到寝室的时候就觉得,只要自己吃人的不觉嘴软,拿人的不觉手短,充分保持独立性,就无所谓是奸是盗。

回宿舍换好整套西装,再回到车里,已经大汗淋漓。段榕眼里透露出真诚的赞叹,“你穿西装很合身。”发动车后又道,“挑得不错。”

顾东林坦陈,“没几套行头,也不用挑。”

“我过几天要订几套西装,到时候起。西装还是定制的合身。”段榕说得无比自然,还眯缝起了深邃的眼睛,从后视镜里看了他眼。“不过现在这个季节加上马甲,可能有些隆重过头。”

顾东林坦诚,“应该有空调——我可不想再被韩公子当做是在挑衅了,他对我很有偏见。”

段榕不知道为什么笑起来。顾东林很熟悉这种笑容以及背后的含义:他是被当做了小熊维尼。不过他死也想不通为什么。段榕很快就告诉了他答案。

晚上的庆功宴被安排在幢独栋别墅里,露天花园的bbq。如段榕所言,顾东林果然过分隆重,其实韩誉的庆功宴要等到专辑发行之后才举行,今天不过是个由头,让相熟的明星艺人拖家带口来聚聚。琳琅满目的帅哥美女穿得都很休闲,连睡衣出场的都有,闲散地游来荡去。只他个人西装革履,坐在烤架旁汗流浃背。韩誉劣质地嘲笑了他许久,顾东林不动声色地脱掉西装与马甲,搭在手肘上。

“签名还要不要?”韩誉冷不丁问。

顾东林诧异地望了他眼,然后点点头。

韩誉伸手问他要纸,顾东林摸来摸去只有纸巾,索性慢条斯理地背过身去:“直接签衬衫上吧。”

结果大明星在背后哼了声,嘀咕说像你这样的我见了。

顾东林失笑:“……你确定?”倒觉得他这幅无理取闹的样子衬着英俊的面相,居然有几分可爱了。

“签名……这么烂的理由都拿得出手,就这么想削尖了脑袋进圈子?”

“你都给你签衬衫了,还不真心?我的衬衫可不便宜。”

“呵。”韩誉仰起头,轻蔑地半抬眼皮瞅着他,“看着还以为挺清高的呢。”

顾东林沉默了会儿,然后缓缓展现出训练有素的标准化微笑,“清高般用在唯利主义者看待理想主义者的特殊语境中,具有某种程度上的偏见、狭隘、低弱、泄愤,甚至还有点羡慕。他们作为真小人热衷于指摘所有君子为伪君子,但他们的智商还不足以理解:伪君子比起真小人来说,至少还知道装装,即他们尚且知道什么是善恶。在他们的头脑里,善恶尚且有鲜明的分野,真小人则全然没有。有,没有,这是完全不同的状态。知道什么是好的并屈服于欲望,那也是种原则与秩序,有效避免陷入无序行动的泥沼,比起善恶不分来要好太。对于‘假清高’这种煞有介事又毫无攻击力的软弱指摘,在理想主义者、或者理想的现实主义者视界里,般以全然的无视来反弹。”

顾东林声音清澈,口南方普通话既平静又克制,说话气呵成抑扬顿挫,如高山泄水,听起来莫名有种演讲般的美感。

他全然不看韩誉,优哉游哉从旁举起杯红酒端在手里,“当然,咱们俩不会这么对立,这么剑拔弩张。咱俩还处于个可以沟通的世界里,不需要建立各自的话语体系来充当巴别塔。否则我就会说:倒不是我对你悲惨又永恒的困顿境地无动于衷,只是在我看来,你大可以去死死——是吧?咱们不会这样。都是体面人。”说完,很有深意地朝他挤了挤眼睛。

韩誉消化了十秒钟。

“唔……”他说。

“所以,我刚才的意思是,我不太明白你是指哪方面。”顾东林好心地提醒。

“哪方面?”韩誉问。

“对,哪方面?”顾东林体贴地拿了杯酒塞在他手里,碰杯。

“这个……”喝完三口酒后,韩誉终于想了起来,“装个屁清高!……是么?”

“exactly!令人惊叹的敏捷思维!”顾东林鼓励地朝他笑,平心静气地引导着,“所以说……哪方面?”

“哪方面?”

“对啊,哪方面?”

“我说不太好……”韩誉不得不承认,他简直是陷入了个吃人的沼泽中。但是在饮而尽的时候,他突然想了起来,于是精致帅气的脸尽力沉,要挽回自己不可世的尊严,“假装对我们没什么兴趣,开始的时候的确很吸引人,不过到最后总之都差不,也不看看圈子里少的人……哈!反正能跟段榕场,你也该去庙里烧高香了!他出手很阔气,也能带你见见世面!”

顾东林“嗯哼”声,“这不是说得挺好的嘛。听了你的解释,我发觉自己真是三生有幸。有时间替我谢谢他。”说着替他满上“拿破仑”,又是清脆地碰杯。

韩誉看着灯光下的酒液,不太明白这种碰杯是什么意思,说不太好,拿捏不准,很不好判断。刚才他以为他已经扳回局了。

于是他说:“唔……”

顾东林叹了口气,“其实你说的很对,我还真没有什么眼见,对娱乐圈的事情概不知,连段榕的好心都没察觉。我知道的大明星只有麻仓优,幸亏遇到了你们。你看,现在我就知道麻仓优与你了,真好。”

“你说什么?”韩誉喷出口香槟,跳将起来,犹犹豫豫地把扯住他的衬衫领口。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连发火都要犹豫了。然后,不远处传来段榕的呵斥,“小誉,你做什么?!还不快道歉!”

韩誉看着顾东林近在咫尺的平静脸庞。

“唔……”他说。

15、留宿

感觉到韩誉在缓缓松手,顾东林脸正直地在心里狂笑:我还真是阴险啊……

手机及时响起,顾东林赶忙闪到边:“喂,小鱼?”

“顾哲,这学期你要哪个班?”

“什么?”

“你们系本科新生入学,分成了三个班,教务处刚打电话来让你挑个。要哪个?”

顾东林登时觉得今天的好心情泡汤了,扭了粒扣子帮助透气:“怎么回事!上次我不是说了我不要了么!”

严润鱼在电话那头清清嗓,“鉴于我们现在都是大龄未婚男青年,而且跟般的女孩子也谈不拢,你不觉得应该带个班,广泛撒网,重点培养,捉尖调教,有四年的充足时间混成副教授,刚好能带姑娘做研究生,再接下去就是博导……这么八年下来,细水长流,什么堡垒都攻下了,她又是自己亲手栽培的学生,到时候肯定有共同语言……再说,带班升级快。”

“很有建设性。”顾东林喜出望外,挂了电话又喝了几杯,段榕已经不客气地把韩誉赶走了。段榕非常绅士地道了歉,还委婉地请求他帮忙烤肉。顾东林很愿意帮忙,只是段榕的这个邀请显然只浮在表面,没有深究的意思,晚上顾东林晃荡在他身边,只顾着埋头苦吃。

吃吃喝喝弄到半夜,人都陆续散去,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段榕招呼他进屋,“今天喝了酒,不能送你回去,就在这里将就晚上。”

顾东林习惯他发号施令,手肘搭着西装,在玄关处换拖鞋:“这别墅是段先生的?我还以为是韩先生的。”

“有时候大半夜会起来做音乐,所以住独栋比较好。”段榕走到花格子那儿,取下瓶酒,动作娴熟地替他倒了杯。顾东林含笑接过,修长的两指夹着高脚杯到处晃荡,酒液却不滴落:“段先生个人住么?本来还想没给段夫人带见面礼……”

段榕奇道:“明明是我夫人,我都不慌,你惦记什么?”

两人说说笑笑进了客厅。房间的主色调是家居的米色,灯光暧昧温暖,广大的空间里布置简约,却样样奢华,倒是很符合段榕给人的感觉。小客厅里高出餐厅两阶,像个小小的舞台,上头摆放着架三角钢琴,好几把古典吉他。

“喜欢可以试试。”

顾东林赶忙吹着口哨晃到别处:“请问我睡哪儿?”

段榕把他领到二楼,翻出套睡衣,“但是这里没有浴室。楼下楼下各有个,我房间里也有个,随你的便——不再喝几杯?”

“太晚了。”顾东林将酒杯随意搁在桌上。段榕看

着不曾动过的酒液,笑着摇了摇头。

楼下的浴室打造得非常华丽,看得出主人对于舒适度的追求,只可惜,没有热水。顾东林只好回到楼上:“段先生。”

叩了会儿门,只听到哗哗的水声,料想他正在冲澡,顾东林不客气地开门进去。段榕的房间非常宽敞,有个打通的阳台,想来采光不错,不过也有点空荡荡的,就床头堆着几本汽车杂志算得上富有生活气息。顾东林坐下翻看了会儿,不会儿,段榕便穿着围着浴巾走出来,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怎么?”

顾东林愣,死盯着他的胸膛。

男人的身体让他想起文艺复兴,时间梅迪奇、油画、教皇、下水道与臭水沟、佛罗伦萨大教堂在脑海里交互穿梭,最后精准地停留在两个字上:雕塑。

艺术般的美感,文明,优雅,教养,还有训练有素的力量。平常他穿着衣服,没看出来如此有料。

“你再看下去……我要当做恭维了。”段榕莞尔。

“不,不,不值得恭维,值得画下来挂在墙上……怎么做到的?锻炼?饮食?星期少时间花在健身会馆?”顾东林换了个姿势,饶有所思地把手指放到嘴唇上,继续盯。

段榕笑而不语,跪在床头插上吹风机:“你跑到我卧室来,就为了看我的裸体?”

顾东林失笑:“只有没出嫁的闺女才防狼,你都大了,还有这么身结实的……是底下没热水。”

“哦对,想起来了,前几天管子出了问题,直没修。”段榕往旁边让,指了指门里。

顾东林走过他的时候,闻到股干净的沐浴乳香。还有他屏住呼吸的寂静。

热水澡把酒气统统蒸了出来,顾东林不知不觉竟在浴缸里睡着了。后来还是段榕摇醒他,把他送去隔壁休息。等觉醒来,窗外的天蒙蒙亮,又非常阴沉,似乎打不定主意要不要存在似的。顾东林眨了眨眼,觉得像是被架在火堆上烧,想起来喝口水,腿脚却酸得要命,筋疲力竭到连掀被都困难得很。

“快九点了,你梳洗下,起去公司……”段榕开门进来,“……你怎么了?!”

顾东林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没事……你先去吧,我可能要……”

话没说完就被人按进了被窝里,然后双大手覆上额头,带来舒适的凉意,“……定是昨天晚上冻到了。”说完,段榕丢下了包,边找空调遥控器边打电话,过了不久把体温计塞进他嘴里,还带着股经久不用的奇怪味道。

体温计还被叼在嘴里,段榕就

性急地旋转着玻璃棒子,转到能看见水银柱的角度,然后就眼睁睁看着水银柱路飙升。

“啧。”段榕叹了口气,取来杯热水,把人扶起来灌进去,“身体怎么这么差?”

顾东林这时候开始觉得冷,往被窝里缩了缩,“应该是病毒性感冒。你离远点。”

“嘘……”段榕压住他的唇,“别说话了,睡觉。”

“你去公司吧……”顾东林含糊。

段榕摸了摸他的额头,把额发悉心地全推上去,神色复杂地望进被烧得迷离的眼睛:“你这样我还怎么去公司。”

顾东林头晕脑胀:“……那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医院?”

段榕数落道去什么医院,“医生马上就来了。你先睡会儿。”

顾东林实在顶不住,昏昏沉沉就失去了意识,被段榕弄醒的时候,手上已经连上了点滴。窗帘大开,外头的天空灰蒙蒙的,像是有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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