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遇上王(腹黑巨星攻掰弯淡定哲学王,超级有趣)作者:亡沙漏
分节阅读17
《天佑女王》。
段先生陶醉了下午终于感觉不太对劲,拍拍钢琴凳,“过来,到老……爷这里来!”中途改口差点咬掉了舌头。
顾哲啧啧,心想他要是真把老公说出口,那可如何是好。
把他舌头咬掉?
老爷说你歌词写的是不错,通俗易懂,含蓄隽永,但就是太循规蹈矩,不够激情,不够出格,言以蔽之,没特色。顾东林撑着钢琴连连称是。老爷得了心理上的满足,即兴弹了首,然后说你给这首曲子填词试试看,再活泼点,不要这么静悄悄地玩忧郁,言辞出位也没有关系,现在小孩儿都好这口。顾东林摇摇头:“老爷,我俗不下去了。而且你这曲子也不俗啊。咱们为什么非得这么俗不可耐啊?咱们很高雅的嘛。”说着低头看了看菜刀,睫毛长得跟小扇子似的,可委屈了。
老爷被哽了下:“这个……”然后端出老爷的气势,“要你写你就试试啊。真写不出来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嘛。”
顾哲兴趣缺缺地挥了挥菜刀说我还是切萝卜去。老爷愣了,唉唉唉把扯住他手腕:“你怎么那么懒散?难道这价钱,你还不满
意?”
“可满意了。我整年工资还没那么高。”顾东林老实道,“你还口气买了三首,十五万。”说着眉目传情地看他眼,意思是老爷你真好。
看完又低头看菜刀:“不过再写下去,钱就没地方藏了,床底下都塞满了。”
段榕实在不能理解顾哲的脑回路,迎风流泪,哭成傻逼。
他会让顾东林写歌词,就是想把人留在身边,结果人卷了钱就跑。卷了钱跑他也比较习惯了,问题是别人都是卷个七位数八位数,是吧?他都准备把整个段家给他烧钱玩了,他居然愁花不完。这也太可耻了,是吧?幸亏顾哲懒洋洋说这也不好说,他准备去炒股,万折在里头,老爷你还是很有用的。然后提议:“老爷,我赚了工资,请你看《甲子园》?”
段榕大男子主义条件反射:那怎么好意思。
顾哲拍他的肩:“那也行,你也别忙着不好意思了,快去买票吧,要头等座,快去,晚了抢不着。”
段榕默默道,你真不客气,顾哲讶然:“你、你希望我跟你客气啊……”
段榕看着他脸被伤害的表情,梗着口老血话都说不出来,乘着还有口气在就要家暴,顾东林逃得那叫个快。
顾东林发誓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段榕久经沙场,并非毫无准备。比如说,这次他就不走床单被套风,他直接把客房的床拆了个精光,根床柱都不剩下,然后默默在他身后羞涩说,床架里似乎有白蚁。
顾东林思索了会儿对策,看了他眼,“晚上看电影?”
49、愉快的周末
段榕很开心地拿本本。
段榕家里有老大个家庭影院,自带投影仪,看电影的时候半个客厅都是屏幕,爽。不过他平时个人也不用,顾东林光拆线装线就忙活了大半天,跟个小电工似的。段榕看他钻来钻去露着截细细的腰,心里很安慰,说以后家里的事情都可以交给你了。顾哲艾拉艾拉,说你也就背背水背背米袋背背煤气罐。
段榕这别墅建得早,离城区又远,不通天然气的。这时候顾哲番话把他弄得个激灵,登时幻想了下:他家开着party,娱乐圈的俊男美女们喝着美酒,顾东林在厨房里准备美餐,然后突然回头大喊声没煤气了,然后他就开着布拉迪威龙、穿着挺括西装……吭哧吭哧去背煤气?!
“很带感,哦?”顾东林把线都抻好,回头,瞥了他眼。
段榕咽了口口水:“我还是有别的用处的,能洗碗的……”
顾东林笑而不语,打开本本下了《极度深寒》。
后来上床的时候段榕连裸睡都忘记了。
这倒不是段榕胆子小。这不能怪他,他这么人帅金又有才的钻石王老五着实不,平时娱乐活动太了,基本上不需要看恐怖片来调剂生活,那是屌丝干的事。但既然段太太有这个需求,他也不能说什么。但问题是,段太太方面要看,方面忍不住要尖叫,要吓得半死。他本来不觉得有吓人,但被传染,也心里慎得慌,忍不住要跟着尖叫,两个大男人此起彼伏叫得跟傻逼样,场看完身心俱疲,洗洗睡觉。
晚上顾东林都蜷缩在床边,小模样可可怜了。段榕让他睡过来点,他顿了顿:“我怕你半夜变成那玩意儿……”
段榕想象力没那么丰富,但旦被指引,那就不样了。借着外面漏进来的光看到顾东林淡得发亮的眸子,也有点顶不住,顾自把被子卷卷:“……我不会变成那东西。”
两个人之间安静了会儿。
段先生不大确信地说,“你也不会吧?”
顾东林赶忙说不会不会,都是体面人。
两个人卷着被子就露出颗脑袋面面相觑,不由得齐叹了口气。
“为什么吓得要死还要看鬼片?”
顾东林老实交代:“个人不敢……嘿那不是鬼片,那也不是恐怖片,那是科幻片!”
段榕觉
得冷,默默道,“那是血浆片……”
然后晚上都忙着做噩梦,所有激情都被恐惧的激情镇压,再准备得天衣无缝也萎了。
星期天的活动依旧是顾哲说了算,指挥段王爷来回开了百公里,去市南参加个茶会,回来的时候带着大包小包的新茶。因为之前说过要回学校,段王爷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段太太却兴致高昂在副驾驶上掰他的茶叶,这个大红袍怎么怎么地,这个庐山云雾怎么怎么地,老爷不客气地说开车呢,别说话,段太太委屈了,理直气壮道,我不跟你讲你怎么知道到时候喝哪个——冲第泡不准喝记住了没?
段老爷随和点了:“我不吃茶,喝咖啡。”
顾哲赶忙说那不行,欧洲人可劲倒腾我们鸦片,就为了从我们这儿买茶叶,每天吃得那么油腻,饭后要吃茶洗肠胃。“成天喝咖啡,猝死了等会儿。”
段王爷从后视镜里瞟他眼,看他脸诚惶诚恐,不由得勾唇笑。
“四楼是健身室,每天锻炼的。”他答,“再说,我猝死了,放你为祸人间?”
顾哲道拉倒吧,成天吃饭睡觉弹钢琴,早上叫不起,晚上困得慌,我太了解你了。
“哦……”段先生拖长了声调,“你又了解了?”
说着打着方向盘拐进宿舍楼下的停车场。
顾哲偷了包心爱的铁观音塞进口袋,“那……走了?”
段先生说你还想干什么,啊,说出来听听?
顾哲烧得耳朵尖疼,却脸平静地推门而出。钻了半坐回来,段王爷闷笑,回来干什么,还不走?快走呀!
顾哲气急反笑,看着某人紧紧扣着的手,话也说不出来。
某人边死抓着不放,边本正经:“你抓着我干什么?啊?”
顾哲言以蔽之:“太低弱了!”
段先生说呐,给你看高端的,凑过来把车门关,然后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下。
“够不够高端,嗯?够不够?”
顾哲这下不敢说了,夺门而逃,段先生大乐,哼着歌凯旋而归。开到半路上神智清,唉,傻了,那时候玩什么高端不高端,直接上垒啊!
而顾哲淡定地伪装好自己烧成石灼虾的真相,回去的时候,发觉日不见面的严润鱼居然回来了,本来是副象牙剪刀,出去带了下军训,立马变成用了年的火钳,就戴眼镜的地方留下块白,只有去坦桑尼亚才能做上白雪王子。顾哲不禁又仔细审视了自己好逸恶劳的生活。严润鱼诉完苦,夏春耀诉完相思之苦,就轮到顾哲来坦白他叹为观止的感情生活。顾哲口水四溅从谢师兄讲到次出轨二次出轨到仔细内幕,严润鱼喊停:“这不对啊,你干嘛要耍他!你钓着人家耍弄干什么?”
“防止我被他耍弄。”顾哲认真道。“不过我觉得不会。他把客房的床都拆了个精光,衣柜里挂了半的定制西装都是我的号,牙缸茶杯都准备好了,睡衣还个款式的,绝逼是真爱!绝逼!”
老张刚进门,脱鞋的意愿的没有了,连连说这可真是段家祖坟进水了:“要对付个自恋的人的终极武器就是给他个自恋的家伙么,嗯?为什么所有人的爱情都是他定不爱我,他定不爱我,到了顾哲这里,就是他绝逼爱我!能收敛点么?!”
严润鱼不解:“等等,你耍弄他,为了防止被他耍弄?你为什么会被他耍弄?”
顾哲也有点不解了:“……老张说我喜欢他。”
严润鱼针见血:“你喜欢人家么?”
顾哲沉思。
夏春耀跟随家长的路线,继续针见血:“你想跟他上床么?”
顾哲摸了摸下巴:“他比较高大,抱也抱不过来……”
“没说你在上面。”三人异口同声。
“……no。”顾东林审慎道。
严润鱼把顾哲逮沙发里:“赶紧住手,赶紧住手,这样的下去要出事情的!你们这是在玩爱情游戏!你也太不厚道了,要引火上身的!你要考察他,至少该确立交往的关系,这才名正言顺,然后觉得可以了,那就结婚……”
“可是在个儒家文化中我们是不可能结婚的,我确定,我跟师兄明确考虑过,同性恋结婚不是个要不要通过的问题,不存在yesorno的争执,我们不会让草案提交。”顾哲认真,“所以我们的交往等于异性的结婚,那么这样推断,考察也只能放在暧昧期。”
“绝逼是真爱。”夏春耀摇摇头,“绝逼的。看他那个忙着找合法性的模样——可以去国外结婚。”
“还留宿。”老张接口。
严润鱼拧着眉毛:“你们这样不行……不行的!你自
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顾哲思考了会儿。
“我没想呀。”他从口袋里摸出跟pocky叼着,“就是……就是怕到时候万弄不好被他欺负了,就是先下手为强嘛。”
“那万弄假成真了呢?”严润鱼副你这登徒子的模样,“你要负责任的呀!以后的事情你想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