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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源说就还没想好呢,有点想去歌舞伎町玩儿。段榕的毛立马又炸开,说那里没什么意思,那里没什么意思,他们订了温泉旅馆,正要过去,泡温泉有益身体健康,要不要……他话还没说完,谢源就说好啊好啊起吧。

顾东林惨遭叛变,不过鉴于师兄深不可测,大概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所以瞟了他眼,吭都不吭声的,自顾自捧着厚叠的调查表。而那个眼镜男从开始就在旁边接电话,即使打完了也顾自玩手机,好像故意要和他们划清界限似的,段榕也不介绍,只当没他这个人。

回头,段榕去开车的时候,朝顾东林把手伸:“给我吧。”

顾东林自然而然就递了过去,递过去之后心想哎呀,中计,谢源很是莞尔地抬头看天哼歌。

四个人开了个小时的车才到了那山上的旅馆,风光是很好的,天还飘起了雪,就是有点冷。结果到入住的时候,谢源和顾东林还是要了间房,段榕眼睁睁看他们并肩走了,机关算尽还是误了卿卿性命,再加之旁的眼镜男淡淡道:“看什么,还不走?”阴沉郁卒得相当可以了。

前头的谢源偏头问顾东林:“去泡温泉么?”

顾东林头疼:“都这么晚了泡什么,睡觉。”

谢源笑着回头:“你们去么?”

段榕绝处逢生,自然忙不迭地答应下来,觉得这能有效降低谢源对顾东林肌肤相亲的可能性,以及旦肌肤相亲了之后的缠绵时间,还自以为可以顺便刺探下敌情,实在是有百利而无害——于是他非常快地就被谢源给刺探了遍,还差点被他惯用的香给蒸得昏过去。后来眼镜男进来,冷冷地把电话丢给他,说韩誉找吃奶,段榕再是个不情愿也只能起来理事,好几次想问谢源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都被人打了太极。

旦有了这个认知,后来走回去的时候理了遍,发现谢源即使跟他说了晚上的话,到头来好像每两句都两两抵销,有效的信息比特数是——0.

谢源回来的时候,顾东林还开着视频在和孙涵对骂

,榻榻米上全都是散落的调查表,录入得那叫个起劲。谢源看也不看,从和服底下伸出纤长的腿来,直接把他笔记本“啪”地合上。顾东林哎呀声,“我做了半的……”

谢源诶诶两声:“你不是要跟我谈谈感情问题么,谈呀。”

顾东林脸上写满荒天下之大谬:“老大,这都快点了,谈什么!”

谢源恩哼声,顾自拨了拨湿漉漉头发:“你不就是在等我么?否则你不睡干什么?小七修身养性,十点到就困得不行,以前差点脱离正常社交世界哦。”

顾东林拿着张纸莫名其妙:“我、我在编码录入……”

谢源严厉瞪:“知性真诚!”

顾东林瞬间漏气缴械:我在等你说他的事儿呢……

然后正襟危坐,哎呀我们之间巴拉巴拉巴拉巴拉……说完之后默默指绕衣摆问,他今天跟你说什么没,你觉得他人怎样……

“坏掉了。”谢源简明扼要。

顾东林扶额:“属性猎奇!”

谢源在那厢点上安神香,又从背包里拿出瓶威士忌满上两杯,然后丢进皂石递给他,“先不说他,他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在想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在和他纠结的时候有什么深度的关切么?”

顾东林转着酒杯,先是对他的问法表示了高度的赞扬,称其为真正古典式的提问。然后委婉地提出,他不明白怎么就转到自己身上了。

谢源认真地摸了摸他的头:“我的目的很简单。作为兄长,我只是要确保我自己的小孩没有坏掉——小七,你不正常啊。我们见面大概有六个小时了,可是你直在纠结个坏掉了的男人,以至于都不想跟我谈论高层次的问题——你坏掉了!”

顾东林立马红了脸,谢源边绕着他柔软的头发边饮了口酒,“所以先把你自己解决下——你的目的是什么?”

顾东林眼睛四处乱瞟:“这个就是……宁可错杀万不可放过个啊……他条件其实也还挺好的……”

“你用数百吨教育换来的知性真诚在哪里!”

“我喜欢他……”

“能否提升到高贵谎言的地步?!”

“可能……可以……”顾东林蔫了吧唧结结巴巴,“大概……爱他……”

谢源满意地点头,饮了口酒,“好,如果你问我的观点,那就是:你们是不可能的。”

顾东林“诶”了声,从蔫了吧唧瞬间充气抬头:“略猎奇!”

谢源在房间里走了几步

,懒洋洋的:“你和他有内在的不可调和的根本矛盾。”

顾东林手足无措:“我现在都已经努力开始看g片了,怎么到了你这里性向就是无法消除的根本矛盾呢?”

谢源恨铁不成钢道不是说性向:“这不重要,手段不重要,过程不重要,甚至段榕是怎么样个人都不重要。他已经坏掉了,他说到你整个都坏掉了,这是你手炮制的结果……你把杯子贴脸上干什么?”

顾东林表示因为某些喜闻乐见的表述他脸很烫,需要降温。

“所以切问题都出在你。你在手段和目的两方面都犯了极大的错误,导致现在这种乱七八糟的局面。第,你在没有和他达成伦理共同体的情况下要求他遵守伦理,悖论。第二,我现在假设,段榕在你的引导下,已经成为了个好好先生,成为了个你之意义上的好人——这就是你切行动的目的——那他跟你中间,仍旧有非常强烈的张力,甚至可以说是水火不容,明白?我的意思是,他坏掉是因为你的错;而且就算你把他修好了,你们还是不兼容。”

“纳尼……”顾东林难以置信,突然之间人也不困了,整个人充满了战斗欲,“你不是来灭火的,你是来火上浇油的!求证明!求演绎!求推理!”

“你自证了。”谢源耸肩,“你今天早上在台上自证了。”

顾东林回忆了下,今天他在台上讲的是希腊与耶路撒冷,于是喝酒的同时差点把皂石也吞进去:“我不知道这和我处理个人关系有什么关系……”

“回忆遍你自己今天早上讲的,”谢源优雅地依着墙壁,从包里头抽出本《圣经》翻着,“两次创世纪的故事。”

顾东林对这个比较拿手:“第个创世的故事,是上帝从混沌中塑造现世。那六天中的万物分为两组,第组代表着敬顺,是切固定的事物:光,地,植物;第二组代表着位移,是切运转的事物:天,动物,人。在圣经的故事里,光先于太阳而造,所以这光不可能来自于太阳,而是西奈山上的闪电,是神光,是上帝之光。在上帝之光下,太阳与群星所代表的天黯然失色。

“上帝造万物皆曰好,但是在两种事物上,他保持了沉默,样是太阳与群星构成的天,样是人。位移是种自由的表现,越能位移,本质越是暧昧,而暧昧的基础是天,顶峰是人,因为人不但能改变位置,还能改变形式。这个故事里的前后两组对照,赞颂的是切固定的、对上帝之光的敬顺,而反对敬顺之外的探讨。

“第二个创世的故事,是从尘土造人

开始。亚当夏娃被蛇引诱而吃了知识果,逐出伊甸园。简单说,人的原初处境是安居于父亲的房宅,后来为蛇——下愚之智引诱,明辨了善恶,就不能再从伊甸园的河流与植物中获得丰腴优渥的生活。他要去耕种,要去辛勤劳作,这时候,地的重要性就降低了,而要仰赖于天降雨水,仰赖于天,即创世的第二组物事。人由此开始了观天之思,自由再度提高,而敬顺再降,这导致了切生老病死的苦楚。两个创世纪的故事第个反对的是天,第二个反对的是观天之思——即希腊的哲学。

“你是那条蛇啊。”谢源懒洋洋地说,“你是那条蛇。”

顾东林点头,“蛇其实没有说谎,蛇只是存真,他说得每句话后来都应验了,因为上帝创世之前并非虚无,世界是有,只是混沌,而上帝给的是整饬与理智。但必定有种知识是指向上帝之前的混沌的,蛇的本质就存在于那之前,蛇就代表了上帝之外的知识,不敬神的知识。上帝没有否认蛇,甚至也没有辩驳,但同样没有给蛇辩驳的余地,直接降下了神罚,这就从反面证实蛇在说真话,知识果能给人类以上帝般的知善恶,但那是不是上帝的善恶,很难说,因为上帝的善恶是不是真诚,很难说。从此蛇要伤害女人的后代的脚踝,女人的后代要伤害蛇的头颅。就是说观天之思会动摇整个人的根基,而女人似乎容易受到观天之思的引诱。”

“对,就是这里,你是女人嘛,是不是,”谢源说,“你是被蛇引诱的女人。蛇是最低劣的下愚之智,它并没有直接引诱最高尚的人,而是通过比较低劣的女人而让高尚的人限于不敬,因为高尚的人与女人是骨中之骨,肉中之肉。

“但是你现在在做的,是倒行逆施,试图把段榕从个无序的状态带向敬顺的状态,以求伦理对他有约束性,是第二创世的逆逻辑,漏洞百出。首先,你自己实际上是极度不敬顺的,你是观天之思,观天之思实质上来源于诧异,指向自由与反叛,是个要甩脱切伦常的女人。你用观天之思是绝对不可能引导出敬顺,就像你给他指着左面,是绝对走不到右面去的,你在希腊永远不能培养出个耶路撒冷人。而且,他旦敬顺,敬顺的对象就不会是你了,原初的人是不需要跟女人结合的,他会‘安居他父亲的房宅’,他要听他父亲和母亲的话,必将要‘踩你的头颅’,你作为个女人,必将受辖于你的丈夫,这才是伦常日行而不自知,而非你统御他。如果你们达成了伦理共同体,你只能魅惑他,恭维他,取悦他,向克劳奥佩特拉对安东尼做的那样。”

顾东林浑身冒

汗,愣了大概有半分钟,这期间谢源很谦虚地笑笑:“你看,杀死梦的醉,是谁?苏格拉底嘛。”

顾东林听到这里突然嘿然笑,起身坐了过去:“你不是来讲我和段榕的。”说着呷了口酒,抽掉了他手里的书,那是本很老的古希伯来文圣经,动就往下掉发黄的碎片,“我也没有坏掉到那种程度。你在耶路撒冷来解构我的切,但我是奥林匹克,我不受耶路撒冷的逻辑统辖。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从开始就不想帮我,你是在设套,想引诱我承认你最初的最初人应当怎样的预设,这是我们切争执的开始,因为我直遵循德国的传统。你真正想和我谈的,是最初的最初。”

谢源笑了:“起初,神创造天地。第天,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谁在说这话?不是上帝,不会是上帝,因为他出现的时候是第三人称,那么谁在说这话?”

“是他的父亲,是所有希伯来人的传统。”

“第个人之前没有传统,没有父亲。”

顾东林毛骨悚然:“大半夜的不要讲鬼故事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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