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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榕正眼瞧,僵了。

顾东林傻了。

天下都寂。

顾东林今年运气真的十分之好,在东边拿了“喜当爹”巨奖之后,又于西边荣获“喜当妈”头筹,差点就直接羽化登仙,老久才寻到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什么?”

段柯冷漠地推了推眼镜:“他没告诉你么?”

说着,扶着小孩的背往前推推,“总是把孩子放在爸妈这里像什么样子?爸妈年纪也大了,还成天给你带孩子?从前是你大少爷事务繁忙,现在也算是定了下来,怎么说也是你亲生的,对孩子上点心吧。”

段榕看看小孩,又看看顾东林,冷汗噼里啪啦直往下掉:“这是……不……这不是……”差点就不稳了。

顾东林这时候不给他撑场子也得撑啊,眼光在小孩和段榕之间转了三四次,居然还微微笑,朝着小孩招招手,这是直接从二少奶奶跳到后妈了。小孩胆子太小,低着头不敢看人,又被段柯推了把,才往他爹他后妈那里挪了挪。

“叫什么名字啊?”

段榕原本看顾东林喜怒不辩早就七魂吓掉了六魄,这时候似乎见到了绝处逢生的可能,赶紧把孩子拖过来当挡箭牌:“叫段……段……那个……”

他沉默了五秒钟,然后非常喜乐地揉了揉小孩的脸:“叫什么名字快告诉叔叔!快!”

客厅里另外两双眼睛直剌剌就刺他身上。

“哈哈,哈哈哈,小孩名字是我爹取的,太生僻了……”

“段劼。”段柯按了按眉心,“左边吉,右边力。”大概是自己也看不下去自家弟弟那副模样,话是直接朝着顾东林去的。

顾东林对孩子笑笑:“好名字。‘劼’这个字,出自《尚书·酒诰》篇,‘汝劼毖殷献臣侯甸男卫’这句,是慎重的意思,爷爷是想你做个稳重的人啊。你这样跑来跑去,就不称你的名字啦,还容易从楼梯上摔下来。”

段榕又揉他脸:“听到了么?”

小孩子被他揉得晕乎乎,显然对他很不满意,咳嗽了声鼻涕拖出老长,嘴上却老老实实嗯了句,还很奇怪地看了顾东林眼。帮佣人都赶上来赶紧替他把鼻涕擦掉,这第次见后妈不能太掉份。

顾东林又问他大了,段榕道:“他大概……他是……五六岁?”也说不上来,只好固态萌发,弯下腰摸孩子的头,“你……你大了?”

孩子居然还真嗫嗫嚅嚅说七岁了,段柯

补了句说生日小,实足年龄才五岁。

顾东林看着心里就不是个滋味,既觉得可怜又觉得很烦,恨不能甩袖而去,又想当面对孩子说你还理睬他干什么,怎么不扇他耳光。登时吃饭的胃口也没有了。段榕知道他是真不爽了,坐在旁那个急,急又没办法——顾东林放下筷子,就被段柯招去了书房,轮不到他。

段榕大喜之后大悲,也差点羽化登仙,此时跟着两个人亦步亦趋到书房门口,路也不敢出声,眼见这是要密谈,没有自己的份,撑着门哀怨又绵长地叫了声“哥”,想去拉顾东林的手。顾东林没动,两个人的戒指碰到块儿,段榕只看到他垂下眼去,然后轻轻回握了他下。

段榕这下如蒙大赦,精气神都活了过来,段柯没看到他们做小动作,只忍不住要笑:“我还能对他怎么样?把门带上。”

段柯的书房很大,书架上都是文件夹,连着阳台的落地窗边摆着整套红木书桌。段柯在桌子后头坐下,寻了个舒服又富有优越感的姿势,“我以为他会跟你打声招呼。”

顾东林扯了下嘴角。

“他也大概不是故意要瞒你,”段柯想了想,无甚波动地说,“他是真忘了。”

顾东林依旧不声不响。

“你什么想法。”

顾东林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抬眼静静地看着他。段柯很满意,看向他的眼里有丝愉悦,甚至还留着笑意审视着,“不生气?”

“小孩都已经长到七岁,时间不可逆,我总不能把这么个大活人塞回娘胎里去。而且我说过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顾东林下意识地捏紧了右手,铂金的戒指被捂得太暖,感觉不到质感。

段柯哼了声,“心里还是不舒服的吧?小劼是长孙,即使段榕不喜欢,家里头都是很宝贝的。你要是敢对他不好,你大可以试试……”

“……你们家是天生抓不住重点么。”顾东林烦躁地拉过转椅坐下,插着手搁在桌沿上,神情寡淡。“现在是你们欠我个交代。段榕他儿子哪里来,怎么回事,他十八岁出的柜现在却有个七岁大的孩子,孩子妈妈的事解决好没,能不能保证不干涉我们以后的生活……你都要解释清楚,保证妥当,我再决定发不发火,然后再思考对孩子、对我们、对家子的影响,才能决定养不养。这不是塞个苹果萝卜的事情,连我们这些大人恐怕都要适应段日子,不要提小孩,

这关乎以后日子怎么过,行么?你现在上来就规训我以后当怎么养孩子,你是有天真?谁给你这个理所当然把我当你们家请的老妈子使?我是跟段榕在起,可我没有这个活该的,大少爷。我如果又要养他又要把他当你段家的少爷供着,这荒谬啊。”

说到这里明显喘了两口气,别开了眼光,过了十五秒钟才淡淡道抱歉,话不好听,但是理就是这个理。如果不承认,谈也谈不拢,不如不要互相浪费时间。你看我不好看,我也没办法,可是你不能拿这种要紧事来膈应我。

段柯倒被他刀在鞘内含而不发的那股子狠劲逗乐了,第次觉得这人还是有点意思的,脑子清楚,而且是越绝越清楚,能撑得住。他喜欢挺得直的人——没有人不喜欢,也只有这种不冲着什么的人有本事在他面前把背挺直;而且他喜欢看这种人向他弯腰。他通过这弯腰知道顾东林对他那弟弟是真的,这很好,他在旁边看两人,只觉得是自己弟弟做梦做大发,另外人简直没事人样。现在想来不是这样。他怕的就是顾东林不图什么,也不爱人,却偏偏留在弟弟身边,这简直阴谋得他都睡不着觉了。不亲自确认下,他这种人压根不会安心,也不会要他进门。

78、插刀教圣人

说起来段柯是只顾着姓段的,弟弟再荒唐也是自家人。段榕和他的人关起门来再怎么闹腾他不会管,但是在内里,那人得把弟弟照顾好;在外面,他得把场面给撑足了。本来就是两个男人,说出去已经不好听,再选个不知轻重,脑子拎不清的,他就等着辈子给弟弟家擦屁股好了。顾东林这方面来说还是很合他意的:首先段榕喜欢;其次,家世身世虽然低贱但好歹清白,本身条件按老底子来说,已经是太好了;再次还是撑得住撑不住的问题。他没当着这么佣人的面给大家下不了台面,盛怒下甚至还能考虑个周全,留这样的人在段榕身边他是放心的。虽说这家伙基本上就没涉过世,就呆在学院里,连人都没见过少,不要说做人了;出乎本能能做到这份上,的确看得出来聪明审慎。

而且他清楚自己的本钱。

段柯拨了拨眼镜,觉得跟这样的交手才算痛快,不过偶尔就好,日子还是要过的。

“我弟弟天生是gay,跟家里闹僵过,实在掰不回来,我也就随他去。不想读书,要玩音乐,我也顺着他。后来从外面回来又不玩音乐了,要开公司,我给了老本,给他搭了最初几条人脉,几年里他直混得上道,我面上也有光,这很好,好得已经出乎我意料之外。他做事向来没个长性,又随意得很,幸亏从小做错了事也有人宠,被养得很滑头,在娱乐圈那种按常理出牌没用的地方倒也习惯。得又高,人又油,在外头是吃不了亏的。”段柯点了烟,吐了长长口气,“后来他遇上财政危机,回来求我,你说我不该为他留点后路么?他个人也好,有伴了也好,都不可能有孩子,我要他留点香火老来送终,不好么?”

顾东林只问孩子妈呢。

“这个你放心,阿榕不喜欢女人。那女人也是冲着钱来的,怀小劼之前签过协议,抚养权什么都在我们家里头,如果我们不提要求,也不会回来看孩子。现在大概在国外,已经结婚了吧。”

顾东林冷笑,心说孩子也命苦,居然是他大伯拉皮条给整出来的。段柯顾自弹烟屁股,在镜片后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还有别的什么想问的?如果想要的话,抚养权可以给你们,不想要我们自己也能养,当然孩子还是亲生父母带比较好,隔代爷爷奶奶老惯着,而且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点——不管是我爸还是我妈,都不可能把全副心思放到小劼身上,他们还不服老。对了,最好去做个财产公证然后去国外注册下,名正言顺点。”

“哪个国外?什么注册?都是中国人,去外头结婚有什么法律正当性?财产的事情……我也继承不到你们的,段榕够我吃的了。”

段柯也不勉强,“他的钱你们要怎么要随便你——小劼的事情你准备怎么样。”

顾东林只道要考虑,起身推开转椅往门口走。开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他眼:“段榕以前还做过什么事,今天最好并与我说了。”

段柯优雅地端起咖啡杯朝他扬了扬:“你大可以去问他。亲兄弟,明算账,还要小心说话,否则成了罪人。你们教我的。”

顾东林眯了眯眼睛。

他走到门外,就被段榕急切地掳进怀里,顺势压在走廊的窗上,“喂……我也不想要孩子的,都是我哥逼我的!我……我那时候还喝醉了!我跟女人上床简直就像是在上个……个……”

段榕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实在个不出来什么能比女人恐怖的东西,最后咬牙切齿撕心裂肺地说:“……个女人……”

顾东林冷哼声说幸亏准头好,不用第二次,哦?

段榕松释了口大气说是啊是啊,那个胸,好大呀,胸罩解我都想赶紧替她兜着,就怕晃荡着晃荡着掉下来……

“这不是记得挺清的么。”顾东林淡淡地推开了他的手,没过秒种又被大声叫着不要的段榕抓进了怀里胡乱亲了起来,舌头个劲地往嘴里挤。顾东林烦死他这样,咬了他口把人推开,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我说话算话,既往不咎就是既往不咎。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何况你也不是情愿的,我不会为了这事责怪你,你不用死作。”

段榕大喜,简直又要把他压在底下庆贺番,顾东林却话锋转:“这事你对不起谁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你自己的儿子,你自己的骨肉,你连他叫什么,大了,概都不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空在这里怕我发火,你有没有空去关心关心自己的小孩?!你连你自己的孩子都顾不上,你还想我能够指望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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