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努尔哈赤听说尼堪外兰设计杀了祖父父亲,姐姐姐夫,血洗了古埒城,夺得不少奇珍异宝,牛羊马群,还招降了建州卫兵马,愤怒之下来问范秀才。“你这秀才,我要早些起兵,你死活阻拦,还说什么未到时机。现在可好,尼堪外兰杀了我祖父,父亲,姐姐,姐夫,还招降建州兵和王台兵马近万人,你让我这七百兵马怎么去和尼堪外兰对阵,报此大仇?”范秀才摇头笑,让努尔哈赤在对面坐下,斟了杯茶水移到他面前,随后道:“我要等的jiùshì现在这局势。你想,如你父亲活着,是你听他号令,还是他听你指挥?
现在他老人家不在了,你既可以活得自在,也可以报杀父之仇攻打图伦城,这可是举旗起兵最好借口。尼堪外兰是个庸才,有勇无谋,狂妄自大,就如同王杲样外强中干,只要略施小计,就能让他走投无路。”说完便拍了三掌,只见卫晟六人从里屋走出,齐朝努尔哈赤拱拱手说∶“恭喜主帅。”然后再对范秀才说:“既然时机已成熟,本将愿听范先生调遣,赴荡蹈火,在所不辞。”努尔哈赤愣再愣后,这才看清卫晟,石兰六人均已身着盔甲,分明jiùshì六员威风八面的虎将,心想:“怪了,这些盔甲来之何处,我怎么不知啊?”范秀才象是看透努尔哈赤心事,就说:“噢!主帅,范某忘了告诉你,石将军昨夜去古埒城打探军情,巧遇你祖父营中待卫长依尔古,从林子里取出十三副盔甲,说是老都督遗物。石将军就将依尔古和他的三十二名兵士连同盔甲齐带回。”说完朝门外叫道:“请依尔古和布依图拉两位将军。”接着又对努尔哈赤说:“主帅,赵将军近日结识了位壮士,名叫布依图拉,听说主帅起事,就带来五六百xiōngdì,过半都是当过兵的。”
努尔哈赤听了好生感激,拱手刚想感谢范秀才和卫晟七人,已见两位身着盔甲壮士大步迈进,立在石兰身旁,十分威风,刚想说话,只听范秀才叫道:“众将听令。”随即从怀里取出数十面令旗。象模象样地调兵遣将起来。“卫将军,赵将军各带三百兵马随主帅兵发图伦城,猛攻东门。刘将军,石将军各带二百兵马佯攻图伦城两则。林将军领兵马五百伏在图伦城东西两侧,待攻城各将佯败后撤,图伦军杀出城后,你便趁虚攻占图伦城。主帅攻取图伦城后,可留将守城,其余速往古埒城,擒杀尼堪外兰。”卫晟。赵海。刘二,石兰,林辉映取了令旗,和努尔哈赤走了。范秀才jìxù调兵遣将。“
布依图拉将军领二百兵马守在在埒城东面九口峡。切断尼堪外兰退路。蒋将军。依尔古将军各带百五十兵马分别错开伏在距九口峡不远的山道两侧,等尼堪外兰败兵经过,便将他们拦腰截断。”这三人也取了令旗走了。此时石兰已身怀六甲。众将均知行军打仗之艰难,两军对阵是危机四伏,万有个甚么闪失,怎么得了,纷纷劝她留下。可她摇头笑说∶“我有那么娇气吗?现在正是用人之时,攻图伦城是我们起兵第仗,我身为福晋理当出力。”努尔哈赤见劝不住石兰,也只好对她叮嘱了几句后,大刀挥,起兵出营,朝图伦城杀奔而去。忙完事,范秀才到门外吩咐守门侍卫,通知家眷整理细软,三日后撤离营地,zhǔnbèi去建州卫居住。
佳木安和贡兰正在城南附近的草原上逐马放鹰,正玩在兴头上,忽见远处有支兵马,扬着股尘土朝这里快马赶来。贡兰有心,待这支兵马走近仔细看,只见当先员小将银盔耀眼,铁甲四射,手执大刀,圆睁双眼,脸杀气,不是图伦城兵马,心头疑团顿起,趁对方只顾赶路未发现自己,忙伸手将佳木安拉下马来,按住他nǎodài同趴在地上,轻声吩咐:“听话,佳木安,这不是图伦城兵马,你别发出声来。”这佳木安小纳木安两岁,哪知自家大祸临头,还嘻嘻说笑。“怕什么,方圆几百里都是我爹的领地,幸许这支兵马是我爹遣来助布雷斯守城的,那员小将没准还是我的奴才呢。”
贡兰也不吭声,让佳木安呆在原地别走开,自己尾随努尔哈赤的兵马悄悄来到图伦城下。布雷斯正在城上饮酒,见有支兵马杀到,慌忙传令紧闭四门,努尔哈赤见了大刀挥,指挥兵马勇猛攻城,吓得贡兰急忙回跑,寻到还在悠闲放鹰的佳木安,将所见说了下,这才惊得佳木安脸色苍白,屁股坐在了地上。布雷斯见攻城兵马如此凶猛,也不敢怠慢,便吩咐各将小心守城。忽然,有兵士来报,说南北两门也有兵马来攻,他问明情况后说:“告诉南北守将,这只是贼兵的佯攻之计,不必惊慌,待他们疲惫时,听得本将擂鼓之声,便打开城门杀出,定能破敌。”兵士领计而去,将布雷斯的话分别转告南北守将,大家果然不再惊慌,用心拒敌。到了黄昏,见贼兵攻势渐渐减弱,有些人还下马躺在了地上,不时纷纷后撤,队伍非常混乱。
布雷斯见时机已到,让人擂鼓,众将忙打开城门,呐喊声中挥兵冲出图伦城,朝贼兵满山遍野地掩杀了过去。努尔哈赤连退了三十里后,这才稳住阵脚,策马上前,朝布雷斯hāhā笑,说∶“你还追甚么,图伦城已被我军师设计占了,如想活命,快快下马请降,小爷饶你不死。”布雷斯刚要发威去擒努尔哈赤,身后便传来了图伦城失守的消息,惊恐之时又见贼兵奋勇杀来,时没了主张,忙择路而跑,朝古埒城方向逃去。没了主帅,兵将哪里还有斗志,原本其中大半都是降兵,到了此时“哗啦”下跪倒大片,那些死不投降的图伦兵均倒在乱刀之下,死得十分惨烈。这三处兵马合在块清点伤亡,努尔哈赤才知死了石兰,时怒气攻心跌下马来,晕了过去。众将急忙将主帅救醒,想到石兰对自己种种温柔,他禁不住嚎淘大哭,随后吩咐亲兵,让他传令林辉映杀尽尼堪外兰族人为石兰报仇。
三处兵马也举臂高呼:“攻破古埒城,杀了尼堪外兰,为石将军报仇。”随即纷纷上马,急随努尔哈赤连夜朝古埒城奔杀而去,只怕延误战机跑了尼堪外兰。众将士吝啬得都舍不得喘口气。再说侥幸逃过劫的佳木安心里惦记着家人安危,刚要让贡兰陪着溜回城去瞧瞧,夜色中却见府内另侍女图娜衣衫不整,在三个持刀大汉追赶下,散着秀发往自己这边跑来,忙反手取过插在身后的长鞭大叫声:“贡兰躲开。”便闪身让过图娜,挥手鞭就和三个壮汉交上了手。这三个壮汉虽有大刀壮胆,却个个都是不懂半点功夫的角色,只是仗着自己人,手中又有大刀。还真没把这小娃娃放在眼里。但动上真格全成了佳木安手上靶子。鞭个,三柄大刀全飞了出去。“都给我跪下。”佳木安怒吼声,惊得两个大汉吃愣了下,另个转身就跳。“小爷让你跑。”他大叫声中挥鞭卷起柄大刀就朝那大汉飞了过去。吃愣中的两个壮汉见大刀扎在同伴后背上。这才见识了佳木安的功夫。哪里还敢犹豫,忙跪伏在地大声求饶。“小爷饶命。小爷饶命。”佳木安也不理这两个脓包,端着心中的不安向图娜打听城中情况。“快说呀。城里情景怎样,府内情况又怎样?”图娜也不敢有所隐瞒,便喘着大气将所见如实地说了遍,佳木安这才知道府内上下全成了贼兵的刀下鬼,图伦兵将全部战士,城民也死伤不少。“这怎么办?”
贡兰吓呆了,图娜也早己吓得不行,搂着佳木安直哭。佳木安虽然顽皮淘气,却也是个有气节的人,到了此时竟能双目无泪,仰首怒视,紧捏双拳,大喊几声“报仇”后,便挥鞭卷过柄大刀,刀个斩了两个大汉,然后拉住图娜与贡兰,掏出了自己心事。“努尔哈赤这贼既杀了我全家,那必然和图伦城有仇,也自然要铲草要除根,如点花名册少了我们主仆三人,必会遣兵马在城内城外搜索,到时我们必死无疑。我端思着,不如趁这些贼兵还未发现,我们即刻离开这血腥之地,寻处这贼不易找到的所在暂避几天,然后再潜回城内图谋复仇之事。”图娜页兰早没了主意,只有听少主人了,佳木安当即带着两个奴婢来到离城数十里的处牧民家。次日午后,他让奴婢休息,自己换了身素装,向牧民借了匹黑马,直奔图伦城打探消息。
而去古埒城劝说父亲的阿扎布整日苦口婆心,跪地相劝,陈尽利害。可令他心寒与愤怒的是,接连半月也劝不了左手举杯饮酒,右手楼女寻欢的父亲。他悲哀之下,心急如焚,思再思之下,决定采纳纳木安的主张,想法联络些与自己较为亲近的将官进行兵变,jìnkuài夺了父亲的帅位自任图伦城主,再重新调动兵马,便叫来些亲兵叮咛了几句,其中人问:“大少城主,这么做妥吗?”阿扎布摇头叹道:“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然图伦城危也。”会功夫,十几个将官相继到来,在住处暗中商议如何如何方能夺得帅位,保住图伦城。谁料将官中混有尼堪外兰的亲信,听了阿扎布之言后,禁不住惊出了身冷汗,便连夜将此事密告尼堪外兰。怒得尼堪外兰急忙点起五百亲兵悄悄出府,刚将阿扎布等十几个企图谋反之人杀了,却见布雷斯单枪匹马,神色慌张地来见自己,问才知,老巢图伦城已让人攻破,贼兵大军随后便到,这才猛然惊醒,懊恼自己不该沉迷于酒色之中不理正事,也不该不听纳木安的话而奋发图强,不该杀了阿扎布等十几将官和他们的亲兵,但此刻切都晚矢,后悔也是枉然。到了半夜,城外杀声震天,尼堪外兰知道贼兵已到,刚要调兵遣将上城拒敌,却有亲兵来报,说千余建州卫降军趁机造反,前队快要杀到这里来了,他这才感到大势已去,忙召集二千兵马在布雷斯的护卫下,从西门逃离了古埒城,避开难行山路往九峡口而去。
败军行到后半夜,四周传来努尔哈赤所部的喊杀声,布雷斯崔父亲换上便衣快快逃命,自己策马回走断后拒敌。尼堪外兰身着便装,行事自然方便了许,趁人不注意时,偷偷闪身躲进道旁的草丛里。他待大军与贼兵过尽后,这才静了静神离开草丛,找了匹在荒野中哀嘶的无主战马,刚跃上马背,远处便传来了yīzhèn撕杀声,心中顿觉寒,哪里还敢在此久留,忙星夜赶路逃进了大明军营,他的二千兵马不死的全跪降了努尔哈赤。数日后,努尔哈赤得胜大军进入建州卫,手接管了父亲的职权,整日与范秀才在都督府中商议机密大事,招兵买马,扩充势力,图谋强大。(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图谋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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