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祭司!”元央分明从水天祭司的目光里感受到对方的无声指责,见她准备离开,以为水天祭司生了气,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水天零的脚步顿,只丢下句话来:“关我何事?休息罢。”
话落,脚步不停地迈出了房间。
时之间,元央心里好似有几十只蚂蚁爬过般,痒得难受。之前水天祭司的目光残留在脑海里,似乎对自己的怠惰很是不喜的模样。念及此,元央第次觉出懊悔来。以往父王与母妃虽然也时常告诫她要好好修习灵力,莫要浪费了自己的天赋,但她总是只耳朵进只耳朵出,并不放在心上。加上上面还有两个对她疼爱有加的哥哥,从小到大也没有人敢欺负她,因此也不觉得重视。只是方才水天祭司虽然说得不,但到最后突然的沉默让元央加不安,只觉自己好像个坏学生,还说出这样的话来,肯定让水天祭司失望无比。
这样来,元央如何还能安心躺下休息?她惆怅地不断叹气,琢磨着应该如何挽救自己的形象。
仍趴在榻上的小泽不解地望着小脸皱成团的元央,摇了摇尾巴,也不理会,见水天零离开,兀自伏下身去打算阖眼小眯会。
只是小泽眼方闭上,尾巴便被轻轻扯了扯,惊得它睁开眼来,正望见目光炯炯注视着它的元央。
元央见眼前的白色小兽醒了,这才收回了手,试探性地问道:“小泽,你与水天祭司相处有两百年了,你说刚才水天祭司是不是生我气了?”
“嗷呜——”小泽的尾巴又晃了晃,凶狠地瞪向元央。
主人生气不生气我不知道,你再扯我就生气了。
元央自然没有水天零与小泽两百年来培养出来的感应能力,只是单纯自顾自理解道:“你也觉得有对不对?那可怎么办呀?”
“嗷呜——”
谁管你。小泽把头偏过去,露出副不愿理睬元央的模样。
这个简单动作元央还是能猜懂些,脸上露出恳求的神色:“好小泽,乖小泽,别与我置气了嘛。我们握手言和好不好?”说着,伸出身去,放在小泽眼皮底下。
小泽高傲地头扬,自然对元央的示好不以为然。
忽然,小泽只觉身子轻,随即腾空落入个柔软怀抱。头顶有声音继续响起:“好了好了,你看我都这样低头了,身为伟大的上古灵兽大气点嘛。”
说话的同时,元央不忘伸手抚过小泽的背。只觉触手竟如蓬松云雾般,那白色毛发惊人地柔滑。
小泽见状,哪里能忍,只觉自己的尊严再次受到了挑衅。它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吼声,作势便欲起来。只是身子方动,只手已按在自己的头顶,将自己按了回去,
“小泽,你觉得要怎么水天祭司才不会生我气啊?”元央对小泽的愤怒视若无睹,手下下地抚过趴在腿上的白色小兽,口里喃喃道,“要不然我去给她认错?保证自己今后好好修习灵力,不再偷懒?”顿了顿,忽然又叹了口气,“其实我也知道水天祭司是为我好。何况她这般厉害的人,应该也是会欣赏强者的罢?你说……”
“嗷呜——”
话至半,怀里的小泽再次发出了声音,只是这次几近于咆哮,终于将元央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心神唤了回来。
“你不喜欢我摸你毛吗?”元央略偏头,终于问出了小泽心里的话,只是未待它反应,又继续道,“般宠物不都应该喜欢被顺毛吗?”
小泽只觉心里有翻天怒意涌起,激得它毛都快炸开来,对自己被视作般宠物觉得耻辱羞愤,也不管自己失去灵力的事实,头低就近往元央肚子顶去。
元央肚子还胀得难受,自然不会任由小泽撞到,否则非得吐出来不可。因此小泽的犄角还没碰到,已经被眼明手快的元央握了住。
“喂,你又来?”元央的声音有些不满。
几乎是同瞬间,小泽的身上气力就便抽了空,软在元央怀里,口里却依旧试图发出反抗的吼声,无奈气势比之方才不可相提并论。
元央惊讶过后已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难怪之前水天祭司都是抓你犄角,原来你的弱点在这里吗?”望着无法张牙舞爪的小泽,元央忍不住笑起来,在心里暗道水天祭司封了小泽灵力的做法实在是再明智不过。虽这般想,元央嘴上仍安抚道:“好啦,不与你闹了,说正事呢。”
这边元央的手方松开,小泽的身子已退出了三丈远,在床尾警惕地盯着对方,看得元央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经由小泽这么打岔,元央的郁卒心情也跟着缓和了些,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门口。片刻,元央重新转回头望向小泽,挑了挑眉怂恿道:“小泽,要和我起出去找水天祭司吗?”
小泽狐疑地望着元央,见对方说完已从榻上起了身,将身上衣服都捋了平,才再次朝它伸出手来,神色颇有几分调皮:“来嘛,老是睡觉无聊。”
小泽犹豫了下,似乎在辨别元央的可靠度。直到元央作势欲收回手,才下了决心般跃下榻来,落在了元央身旁。
元央见状笑得愈发欢快,丢下句“跟上噢”,就往外走去。
17若如初见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