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牛谈情(睡来的先生)+骗来的太傅+抢来的将军+缠来的神医作者:叫我小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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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被子掖好了,再紧紧地把他搂怀里,只希望今夜没人前来敲门,他们可以睡上第个相拥而眠的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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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慢慢亮了起来,这觉萧凌空睡得心满意足,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萧哲怀里,昨夜的幸福甜蜜瞬间回忆了起来,萧凌空小脸通红,轻轻地推了萧哲把。
萧哲也醒了,声音有著清晨特有的沙哑,低沈性感透了:“醒了?不睡会儿麽?”
摇了摇头,萧凌空心里不好意思,小小声道:“昨夜里方子查到半,还缺味药就成了。”
“你这般废寝忘食,身体都要熬坏了。”萧哲不赞成地摇了摇头:“师傅教我们医术,虽是希望我们治病救人,可也不能不管不顾自己的身子,你知道你昨夜里脸色有差?半夜里还咳嗽,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感染了?若是,你也别去看病了,我要先把你医好。”
虽说是做好了和他同生共死的准备,萧哲昨夜里想了想,根据脉象,他觉得萧凌空只是普通的咳疾,并不若他说的那般严重。可他到底对疫病没有经验,於是这判断也不是非常确定。
这只是萧凌空昨夜里把他赶走的借口,如今两人既然都相拥而眠了,自己那个谎言也没有必要继续圆下去。他身子软软地依偎著萧哲,道:“应该没有,这病我研究过,并不是每个接触病患的人都会得。那些爱吃荤腥,特别是喜爱鱼虾的人,得病的比爱吃素的人。第批发病的又是船员,因此我想,传染源应该来自於水里。我少沾荤腥,接触了那麽病人,倒是真没有感染上。”
“那你可找到什麽好方法来处理疫病麽?”萧哲半搂著他,轻轻地抚摸他柔顺的长发。仿佛是和最贴心的爱人起探讨学术问题般,这个清晨温馨得让他心中满满溢著幸福的味道。原来自己直想要的,就只是把这个小师弟搂在怀里,和他说著说不完的共同语言,让他在自己身边带著微笑入眠,又在他怀里起身。
“还在尝试,不过我改良来了之前的方子,再加味药,我有信心至少不会像开始传染和死亡得那麽快了。”
气氛和谐得过分,两人当真交流著那个用来治病的方子,说了半晌,萧哲起来给萧凌空准备了早饭,吃过饭又接著探讨了个上午。有了萧哲这个师兄帮忙,萧凌空如虎添翼,最後在中午的时候便把最後味药确定了下来,交给小童去熬药,然後送去客栈给病人服用。
萧哲不愿意萧凌空劳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试图把他的活几乎全包了。突然间空闲下来,萧凌空根本适应不了,而且作为个大夫,可他也不是闲得住的人,疫病当前,兴许他努力些,就能挽救人的生命。
萧哲拗不过他,师兄弟二人最後鼎力合作,终於控制住了疫情。眼见家家户户出殡的越来越少,喝了萧凌空配的药後,病患也渐渐痊愈,说萧凌空没有成就感是不可能的。镇子里的人把萧凌空同萧哲当做妙手回春的神医来感激,萧凌空却是知道,自己可能才是那个应当感激这个机遇的人,若非如此,可能他的哲哥哥永远都不可能同他表白,他们也不可能有任何结果。
在最後个患者痊愈後,镇长打开了城门,沿街放了鞭炮庆祝他们终於赶走了瘟神,最後来到萧凌空的医馆感谢他,门却是萧哲开的。
“他睡著了,你们的心意我们收到了,我会转告他。”男孩已经累坏了,在放下所有的负担後,几乎是昏倒般睡了过去,萧哲自然不允许有人打搅到他的休息,温和地道谢,并且谢绝了镇长和居民的善意。
☆、(22鲜币)25
等送走了人,自己也进了屋子,脱去衣裳搂他午睡。这些日子他已经习惯了搂著他睡觉,仿佛自己的怀抱生而就是为他准备的般契合。而萧哲,心里边还有另外的计划,只等著萧凌空睡醒过来,彻底恢复了精神後才能同他商量。
萧凌空是被吻醒的,他睡了近十个时辰,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亲他,那人虽然小心著身上的力道没有压疼他,可仿佛被微风拂面,痒痒酥酥的感觉还是让他从梦中转醒过来。睁开黑漆漆的大眼睛,见外边才有丝鱼肚白,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这是睡了久?”
“五天了,我想你睡了十来个时辰也该睡饱了,小猪,还挺能睡。”男人微笑著,捏了捏他的鼻子调笑与他。萧凌空脸红了,还有点不习惯这样清醒状态下的亲密,自从两人在起之後,是忙到沾床就睡,睁眼就起,很少有那麽亲密地在床上腻歪的时刻。如今他贴得自己那麽近,近到灼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似乎低头,就能吻上他的唇般。
“我平时没有那麽懒,难得的嘛。”他小小地撒了个娇,就见男人当真低下头来亲吻了下他的额头,笑道:“我家小师弟是最勤劳的小猪,就是瘦了些,等著师兄来把你养胖。”
“那你要做好吃的给我吃。”
“岂止好吃的,小师弟要什麽,师兄便给什麽。”萧哲也很难解释自己现在为何见到这个小东西就心里满满的柔情蜜意,仿佛得快要溢出来般。这种感情和他曾经的苦苦暗恋差异极大,又能有幸得到他害羞却积极的回应,方才知这番有互动的感情才能让人沐浴在幸福之中,整个人都徜徉在满足之中,什麽都不做,光是看著他,抱著他就安心得很。
萧凌空眨了眨眼,大难得解後,二人还是初次心无旁骛地偷闲著,对视著,他的脸突然就红了,暗骂自己怎麽就又使出了小孩子心性撒起娇来,低下头道:“我,我饿了。”
“可不是麽,谁日夜未进食,都要饿了。”萧哲看出他的害羞,从善如流地起身来好让他不觉尴尬,道:“师兄这就去做饭,不过今日我们也得不了闲,师兄要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
萧哲温柔笑:“去了便知。”
萧凌空是在满腔的疑惑中囫囵地用完了萧哲亲手做的早膳,等两人打点完毕出门了,天也才亮不久。和疫情严重时不同,那些日子无论白日黑夜,街上往来的人很少,这疫情过去,小镇子便恢复了些许生气,些早膳小摊贩都摆了出来,卖油条的卖烧饼的,叫卖声络绎不绝,很是热闹。
“两位萧大夫,那麽早就起来了?用个我老王家的烧饼吧,刚出炉,香脆著呢。”卖烧饼的王大叔见了他们,忙掏出了两个热乎乎的烧饼递上去
“我家的油条才好,看今天这第锅油,新鲜。”卖油条的李大娘不服气,包了些油条,挡住萧凌空同萧哲的去路,硬要往他们怀里塞。
“光吃那些干呼呼的东西哪里能行,来点豆浆,大早鲜磨出来的。”豆浆铺子的张大姐也乐呵地递来了两碗豆浆。
“这……这……”萧凌空还没弄明白自己出个门怎麽就被如此热情招待了,无措地看著萧哲,萧哲却是知道这些百姓感谢他家小师弟,忙把手足无措的男孩子圈怀里挡住外人热情的动作和视线,道:“各位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已经用过了早膳,这厢还有急事,劳驾借过了。”
这条短短的路,萧凌空就是在萧哲犹如铜墙铁壁的护卫之下才安全地走到城门口,不然早就被群众的热情给淹没了。
“我家小师弟现在是大红人了。”看到萧凌空走急了,脸上是健康的红晕,萧哲小小地捏了他的粉颊下,只见他小小地吐了口气,眼睛水汪汪的,道:“哪有大红人,如果不是师兄,我也不能那麽快地帮他们渡过难关。”
共患难的恩情和感动萧凌空刻都忘怀不了,说起来,若非时疫,他也未必能够那麽快地放下心防接受萧哲。如今夙愿得偿,萧凌空的心思复杂得很,尚且还有点不知道如何同萧哲相处。又加上他极爱这个男人,总是怕现在的幸福有如昙花现,说话做事仍有些患得患失的谨小慎微。
“哪里话,来,上马。”在镇门口的马厮取了匹足以负担两人的好马,萧哲先行上马,又拍了拍前边,伸手道。
坐在男人的怀里,也不知道马儿的目的地在何方,萧凌空却觉得这般漫无目的的奔跑点都不叫人心里不安,因为身後的怀抱太过温暖和宽阔,於是只静静地享受著这番策马狂奔,等萧哲牵引了马绳,扶他下马,他环顾四周,见是个庄园般的大宅,方才忍不住好奇,道:“师兄,这儿是哪里?”
“你说这儿是哪里!不孝徒弟!”不等萧哲回答,庄子的大门便被打开了,个花甲老人健步如飞走出来,拿起拐杖就往萧凌空的身上打去。
那人不是他那老顽童师傅又能是何人?
“师……师傅……”萧凌空不敢躲,眼看著那拐杖就要打下来,闭上眼睛想硬生生挨上这棍,萧哲却眼疾手快挡住了师傅的拐杖,道:“师傅别为难师弟,是我没有照顾好他,要罚便罚我吧。”
“哼,”做师傅的用鼻子喷气:“你们两个,真是气得我起码折寿十年。个往危险的地方冲,另外个奋不顾身地跟了过去。若是你们都不在了,可有想过师傅有伤心?”
“好了,他们师兄弟情深,你个老家夥就不要闹腾年轻人了。现在能好好地回来不都皆大欢喜麽!”他的老友曹大夫好言相劝著,边对师兄弟两个说:“你们都快给你们师傅赔个不是,他知道你们进了闹疫情的镇子,马不停蹄从京城赶过来,老骨头都碎了。”
“你才老骨头呢,本神医硬朗得很!”
趁著两个老不休的斗嘴,萧凌空悄声问萧哲:“原来你带我过来就是见师傅的?”
萧哲笑得神秘,不肯回答他。等师傅和曹大夫终於斗完了嘴,两人行过了礼,曹师傅十三岁的小孙女笑盈盈地跑过来,拉起萧凌空的手道:“小哥哥请跟我来这边。”
萧凌空还不知道怎麽回事呢,回头见他萧哲鼓励的笑容,莫名其妙地就被个小丫头拉去了个房间,然後在几个嬷嬷的蹂躏下换上了奇奇怪怪的红衣裳,再被小丫头拉回了大厅,就看见正厅上,他的师傅和曹师傅坐在主位,而稳稳立在他面前的,是他那个玉树临风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