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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而上的人潮将她排除在外,她只能远远地看着昏迷的陆少帆,听着那些高大的军人接二连三地询问主刀医生,纤细的手指抓紧了旁的公共座椅。

“手术很顺利,只是病人中枪的位置偏近心脏,所以,还要留在重症病房观察几天。”

闵婧虚弱得没有少血色的小脸上,是放松后的淡笑,双手还在微微地颤抖,身上的寒冷也因陆少帆的安然无恙而驱逐体外。

闵婧迈动僵硬的双脚,想要追上远去的众人,却因角落黯然伫立的身影而止住了脚步。

穆琳秋凝望着走廊上,被众人簇拥着推走的病床,清冷英气的五官舒展开安心的笑容,心疼而愧疚的目光让闵婧明白,穆琳秋还是没能放弃陆少帆,即使陆家人都否决了她的爱,她也没有动摇她的决心。两人的目光对上,穆琳秋有些不自然,闵婧没有咄咄逼人地质问她,只是,转身,紧紧地跟上了那悠远的脚步声。

和穆琳秋相比,她是幸运的,最起码她现在可以正大光明地守在陆少帆身边,陪他起度过最危险的时期,而穆琳秋,却是名不正言不顺,只能默默地守候。

闵婧轻叹口气,是在为自己婚姻之路的艰辛感慨,也是因穆琳秋执迷不悟的爱恋而感到无奈。

她猜不透陆少帆的心思,不明白他最想要的到底是谁,但是,他给她的许诺和信心,已不容许她向穆琳秋认输,必须坚守着这场婚姻保卫战!

重症病房门口,没有预期的闹哄哄的人群,只有陆峥嵘在和主治医生说着话,听到动静,陆峥嵘转头看向闵婧。

“你妈已经在里面陪少帆了,你也进去看看他吧。”

“我知道了,爷爷。”

当闵婧正准备开门时,陆峥嵘却再次开口,严肃的面容,低沉的嗓音,都渲染着认真的氛围:

“少帆这次是因公受伤,你也不要想太,你是少帆的妻子,少帆到底是不是真心疼你,我这个老头子看在眼里,至于那些流言蜚语,不必去理会。”

陆峥嵘的番话,是想要对症下药,消除闵婧的胡思乱想,只是,当闵婧看到还在昏迷不醒的陆少帆时,心头,还是沉重压抑得喘不过来。

陆母愣愣地望着闭眼的陆少帆,神色哀戚而难过,看到闵婧进来,才稍微地舒缓了紧张不安的心绪。

“过来吧,我想少帆醒来第个相见的人,是你,而不是我这个老太婆。”

静谧的病房内,轻微的脚步声都能依稀听到,闵婧尽量放轻自己的步伐,慢慢地靠近病床,在看到陆少帆胸口层又层包裹的白纱布时,眼圈红,泪水在眸底浮起。

陆少帆英俊的脸庞因为失血过苍白而虚弱,蔷薇色的唇瓣显得透明而干涸,清隽的眉宇,即使在昏迷中,也微微地蹙起,目光移到他的左胸上,雪白的纱布沾染着猩红的血液,刺痛了她的眼。

闵婧悄然坐在床边,望着没有意识的陆少帆,心在隐隐地抽痛,陆少帆,难道定要是这种方式才能让我明白自己的心么?

雪白的床单上,是她掉落的泪珠染开的湿氲,闵婧就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紧紧地握住陆少帆的大手,和他十指相扣,看到上面交叠的婚戒,才让颤抖的身子平复下来。

陆少帆,为什么要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有爱你?

纤长的手指抚上他清瘦的脸颊,闵婧小心翼翼地摩挲,带着太的痴恋和在乎,“陆少帆,你个大骗子,还说让我相信你,可是,这样的你,要怎么给我幸福?”

陆母看着闵婧赌气的轻喃,叹息着起身,擦拭着和眼角的泪,起身悄然离开了病房。

闵婧不知道自己就这么坐了久,就这样,单纯地凝望着他,观察着他每个细微的动作,或皱眉,或嘴角下撇,她的心也跟着抽疼,泪水干涸后的眼眶,带着酸涩的红肿,她却没有丝毫的倦意,只想这样直守候着他。

清晨窗外清脆的鸟鸣声,吵醒了在床边睡着的闵婧,揉揉难受的眼睛,看着床上的人儿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眼眸中,有些晦涩,闵婧转头,就看到陆母进病房,想要去打热水。

看到陆母本素雅高贵的容颜上,有着忧心的憔悴,闵婧放下陆少帆的手,走过去接过陆母手中的水壶,轻声道:

“妈,我去打吧。”

陆母疼惜地揉了揉闵婧有些凌乱的卷发,就像是母亲对自己的女儿,没有阻止闵婧的孝心,点了点头,走向陆少帆的病床。

闵婧拿着水壶,望了眼床上昏睡中的陆少帆,悄然走出病房,本絮乱的心绪也因清爽的晨风而平静下来。

空荡的走廊上,闵婧眼就看到了在病房不远处的绿影,有些脏乱的迷彩服,冷傲的五官被层疲惫覆盖,当听到脚步声,她本能地抬起头,四目相对,闵婧看到了穆琳秋眼中的憔悴。

陆少帆是因为她受伤的,就算明知道该相信陆少帆,可是,听着他人的描述,眼前就浮现出陆少帆第时间为穆琳秋挡下子弹的情景,那份心酸,她欺骗不了自己,也无法装作毫不在意。

“闵小姐,我们谈谈吧。”

穆琳秋本干净清澈的声音在经历了夜后,有些沙哑,布着血丝的眼眸直视着对面的闵婧,话语中,没有低声下气的祈求,就像是向对手提出挑战般,即使疲倦也无法掩饰她的自信。

闵婧握着水壶的手紧,面对穆琳秋的要求,她不该有任何地退却,旦她选择了落荒而逃,那么,这场无声的较量,她注定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不管陆少帆心里是怎么想的,这次,她不会让穆琳秋有乘虚而入的机会,因为他说过,让她相信他!

医院的餐厅内,因为清晨而聊聊无人,闵婧看着对面的穆琳秋,没有率先开口,就算对她存在怨言,也没理由指责穆琳秋,毕竟,那枪,是陆少帆主动替她挡下的。

穆琳秋双手捂着冒着热气的水杯,明锐的目光凝视着那冉冉升腾起的水雾有些迷离,似在回忆着什么,忽然,她英气的小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

“我和少帆在五岁时就认识,那时,我父亲还不是司令员,也没有调任,是陆老爷子的下属。”

穆琳秋缓慢地讲述着她和陆少帆青梅竹马的身份,闵婧只是安静地听着,没有插嘴,心中却早已做不到如脸上般,平静似水面,波澜不惊。

“少帆从小就很出色,待人接物谦逊礼貌,可是这种风度翩翩的外表下,却是那么深不可测,遥远得让你接近不了他的心。”

穆琳秋脸上流露出淡淡的苦涩,就像是曾经的闵婧,换不来纪陌恒爱恋时,独自人舔舐伤口时的样子。

“知道我为什么会当军人么?”

穆琳秋苦笑地看向闵婧,对闵婧无动于衷的淡漠表情,没有恼怒,只是自嘲地笑:“如果少帆的身边,只能有军人,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我的梦想,穿上绿装。”

因为爱情放弃了自己的理想,穆琳秋于陆少帆,闵婧于纪陌恒,不都是这样么?

闵婧看着这样的穆琳秋,对她的埋怨也被同情取代,穆琳秋的倔强不输于她,在爱情上,和她遭遇着样的失败,可是,这些却不足以让她放弃和陆少帆的婚姻。

“我们曾经拥有着美好的回忆,我们起攀登珠穆朗玛峰,起渡越罗布泊沙漠,起漂流过三峡……”

穆琳秋细数着那些属于她和陆少帆的曾经,雾气后的清眸中,是氤氲而生的幸福和甜蜜,仿佛,这些记忆,支撑了她无数个夜晚。

既然那么在意,为什么还要离开?

闵婧几乎冲口而出自己的质问,可是,当初对卑鄙的闵婕都没出口的话,对穆琳秋,她又能有少理直气壮?

“穆少将和少帆经历的事情很让人羡慕。”

闵婧在公平的角度,是歆羡他们的过去的,毕竟,她和纪陌恒的过去,没有件事是可以在午夜梦回时,值得她细细咀嚼的。

看到穆琳秋唇角扬起的自信笑意,闵婧没有自卑,只是倔强地迎上穆琳秋的眸光,淡淡道,语气是毋庸置啄的坚定:

“可是,最美也只是曾经,现在守在陆少帆身边的是我,也请穆少将能认清这个现实,无论过去么值得回味,人都是要向前看的,而且,穆少将错过的那些年,很事,也都已经改变了。”

闵婧豁然起身,俯视着脸震愕地望着自己的穆琳秋,没有高傲的鄙夷,也没有逃避者的懦弱,只是平静地阐述着个事实:

“我和陆少帆已经登记结婚,穆少将是明白事理的人,也希望你能认清这点。”

不想再和穆琳秋在这个话题上兜兜转转,闵婧拿起空空的水壶,转身准备去打水,没走出几步,身后便响起穆琳秋清冽的嗓音:

“少帆从来不会盲目行事,他理性睿智,却在认识你不到个月就和你结了婚,你不觉得奇怪么?”

闵婧脚步滞,却还是继续踏了下去,就算她有疑惑,也不需要穆琳秋来解释,这些藏在她心底的迷惑,她相信有天,陆少帆会替她解开。

“你不觉得自己和叶孜情的身影很像么?”

走出餐厅,寒风阵阵拂过脸颊,有刺骨的疼觉,耳边,还有穆琳秋最后的提醒残留下的余音,闵婧轻轻地摇摇脑袋,将所有烦恼摔出脑海,深吸口气,朝着打水处而去。

第七十章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你说穆少将好好的,干嘛冲进弹着区,难道不知道那样会造成死伤事故么?”

“好像说是为了拣个东西,才会冲进去的,当时的情景大家又不是没看到,那么枪头对准着,要不是陆市长眼疾手快冲过去推倒她,还不知道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的是谁呢!”

“听说以前陆市长在部队时,和穆琳秋是对儿……嫂子!”

正聊得火热的两个人,忽然惊觉地直身,尴尬地看着拐弯处,拎着水壶的闵婧,懊恼地抓抓寸头,不知该怎么解释。

闵婧望着不远处两名穿着迷彩服却明显局促的军人,其中个正是昨晚背陆少帆的李斌,浅微地扯嘴角,没有说,只是轻轻地点头,进了陆少帆的病房。

“都是你爱八卦,看现在好了吧!”

“我又不知道嫂子在那儿,要知道,给我百个胆子也不敢拿市长开涮啊!”

安静的病房内,闵婧觉得压抑得窒息,雪白的病床上,陆少帆还是紧紧地阖着眼,没有丝苏醒过来的预兆。

“你先回去梳洗休息下,我在这里照顾好了。”陆母心疼地看向脸憔悴疲惫的闵婧,心疼道。

闵婧注意到陆少帆睫毛的少许颤动,心头有欣喜也有苦涩,在床边坐下,边柔声对陆母道:

“妈,你先回家吧,中午你再来换我!”

闵婧握着陆少帆的手,有种不肯放手的倔强,红肿的眼睛内,关切和温柔不经意就倾泻而出,陆母轻叹地起身:“你这孩子!”

终是拗不过闵婧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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