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在坚定的大汉族主义武林盟主面前,教主决定采取点退让措施:“本座也不是要你在电视上输给他,只是输给我教左右使和法王他们看就是了。你师弟先前跟本座提了提关于自由恋爱的问题,本座以为他想得极有道理,只是我教中干部年纪大了,不能接受新鲜事物,非要按着教规把你们弄来。这下子不仅你们麻烦,本座样心乱。你若有什么好法子能劝动我这些长辈,也不必非要将盟主之号转给那人,本座已是给你留足了余地,你有什么打算?”
这么说,傅盟主就懂了。这位魔教教主找了个老外,魔教的干部们呢,又不愿意让他找老外,所以就搞了武林大会选个中国少侠来和亲。他们教里的人挑教主之夫只看武林盟主这个头衔,所以边下大力气在中国找武林盟主,边则是想尽办法要让男朋友当上武林盟主,两厢拉锯,就苦了他们这些中国少侠——特别是他师弟了。
不仅傅盟主明白了,吴盟主明白了。难怪他到纽约就见到了那个身穿cos装、自称武林盟主的神经病,感情那是魔教教主的男朋友。
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啊!吴盟主在心底深深感慨了句,碍于不能说话,也只好用百转千回的目光示意他师兄早点想辙脱身了。
傅盟主在朦胧夜色之中显出了平日难得见的忧郁深沉之色,几乎没有考虑就应下了教主的要求:“我是学法律的,对婚姻法这块儿也有些研究,而且今年正要参加司考,已经准备好几个月了。我可以就你的恋爱问题进行些法律上和其他方面的支持,帮你说服你们教里那些人。如果你同意的话请先送我师弟去医院,钱我卡里有,不用魔教负担;但要我输给个外国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答应。”
傅盟主的底线就在那里,说什么也不肯让步。教主听他席话,此时又生出了新的打算,也就不再纠结于让他输给威廉这事上,沉吟番,重新提出了条件:“本座倒是可以让人把你师弟送到医院救治,也可以不要你这武林盟主的头衔,但有个条件——你要留在美国替本座调|教个人。本座也不用你佯输给他,只要他武功高上来了,剩下的本座自有处置,你就可以带着你这师弟回国了。”
“好!”傅盟主急切地答应了,踏前几步,目光灼灼地盯住教主沉静如水的面庞:“言为定!”
教主掏出手机,轻按下了911三键,无言地与傅盟主缔结了同盟条约。不会儿鸣声响起,群医生护士涌进了教主家中,把已被解了穴道,缩在他师兄怀中的吴盟主押上了救护车。
经过这夜连打带闹的折腾,不幸栽在了口蛋糕上的吴盟主终于被推进了手术室,得到了个病人应有的救治。
40
40、宅斗?...
把吴盟主折腾进医院时已经是下半夜了,吴盟主进了手术室,傅盟主就在外头来回溜达,晃得跟着过来的教主和徐特助直眼晕。好在手术进行得还算顺利,天亮之前,手术室门上的红灯就灭了,吴盟主终于还是活着被推出来了。
急性阑尾炎,又没化脓穿孔,要想死人也没那么容易。傅盟主终于舒了口气,颠颠地跟着行动病床到了病房外,隔着玻璃看他还没从麻药作用里恢复的师弟。教主也跟到了病房门口,坐在墙边的椅子上看着傅盟主兄弟情深。直看到天色渐亮,傅盟主还没有从病房门口撤开的打算,教主终于忍不住开口相邀:“昨晚你我的约定你可还记得?你师弟已经动了手术,又有大夫、护士照看,你现在也该履行承诺,去见我那个人了。”
傅盟主头也不回地拒绝了:“轩辕教主说的,我全都明白,可昨天你并没说过现在就要我去调|教那人。我师弟万麻醉没做好,这觉睡过去了怎么办?他醒了要见我怎么办?我答应过的事肯定不会反悔,但也要等到我师弟能起来照顾自己,我才敢放心离开医院。”
徐特助看了眼教主的脸色,主动上前劝傅盟主早点走人,反正他师弟时醒不过来,还是先跟着教主去见了威廉要紧。傅盟主死活不从,跟徐特助俩人矫情了半天。最后还是教主看围观的人太,那些护士们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不愿再这么现眼下去,便叫徐特助不必再理会这个不懂事的武林盟主,先带他出去吃个早点,再去见惯会讨他喜欢的威廉。
徐特助早就不想再让人围观着,立刻跟着教主下了楼,开着车回到魔教分坛。家里的四位少法王因为昨天吴盟主盲肠炎事,对吃东西都有些过敏,只准备了素烧五毒和豆浆,口常吃的美国食物都没摆上。教主倒是也不大喜爱外国的口味,吃豆腐吃得津津有味,顺带暗示徐特助向左右使告了傅盟主状。
徐特助和唐特助是教主内定的未来左右使,只差没行过拜师大礼,在二使面前那是相当说得上话。而且这位特助也是相当的会说话,张口就把顶争风吃醋、献媚邀宠、迫害教徒、在外国人面前损伤教主威望的大帽子扣了上去。
教中干部怕的是什么?不就是怕教主看上个狐媚子,误了魔教发展吗?当初武林盟主没进门时,威廉就背上了这样的罪名,如今这个傅盟主也有这样的毛病,下场恐怕就连背后有教主撑腰的威廉都不如了。
左右使和法王们听了徐特助的黑状,不管信不信的,总是对傅盟主的印象又落低了层:先前自恃身份,不好好到美国联姻,后来又弄了个假盟主送到教里,再到最后为了假盟主和教主动手——这样的男人,怎么配得上魔教教主之夫的位子?要不是这年头选个武林盟主实在是太费劲,大伙儿就要立时废了姓傅的和姓吴的,重挑盟主了。
教主却是听得十分满意,向徐特助微微笑,以示赞扬。徐特助得到了教主的鼓励,是精神百倍、斗志昂扬,把傅盟主在医院里如何紧张他那个师弟,如何不把他们教主放在眼里都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到最后他自己也越说越high,拿出做毕业设计时写剧本的想象力,连说带比划地煽情表演,编出了段傅盟主和吴盟主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这……怎么可能?”左使筷子都失手落在了桌上:“我们比赛之前都找私家侦探查过这些种子选手的身家,全都是找的没结婚没谈恋爱的。这个姓傅的和姓吴的都应该没有过……他们昆仑派实在是太堕落了,弟子居然都搞起了同性恋,这还像话嘛!”
右使是徐特助未来的亲师父,对这个还没入门的弟子是宠爱有加,深信不疑:“徐儒又跟那个姓傅的没什么过节,怎么会胡说?再说了,他要是说错了,教主能不管吗?昨天教主和姓傅的都那么近乎了,要不是有真事也不可能看着徐儒说他坏话啊。”
教主适时装出副风轻云淡,毫不偏私的态度,假意批评了徐儒两句:“傅盟主兄弟情深,本座也蔚为感动。他当时与徐儒争执也是心痛师弟得了病,时失控而致。咱们魔教是大派,徐特助将来又要在教中主事,怎么不能容下武林后进时的失态冒犯?”
这句话出,傅盟主冒犯徐特助的事就坐实了。魔教众人顿时从盟主到来,喜事即将临门的幻想中清醒过来,转而犯起愁来。这样的盟主进了门,以后会不会干预教务,闹得魔教干部离心?甚者,将来日子长远了,他会不会红杏出墙,跟那个吴盟主有点什么阴私?
把干预他婚姻大事的属下们搞得人心惶惶之后,教主心满意足地带着徐特助出了门,也不管时间早晚,直接就到了威廉下榻的酒店。
他们人还没到酒店门前,就看见了威廉身黑色手工西装、手里大捧红玫瑰,在酒店门前翘首以待的身姿。不要说是刚见过了两任武林盟主的教主和徐特助,就是酒店楼下的侍应生和出入的女ol们也都为他的深情用心感动不已,恨不能这么个贴心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男友。徐特助远远看见了他,就偏过头向教主提醒:“您看,那个洋……武林盟主,就在门口等着您哪。”
教主也早看到了威廉,心下样的感动。他那天电话里没提几点过来,早上来之前也没打过电话,可现在才八点不到,这人就在门口这么等着,若不是真的把他放在心里,能做到这步吗?想到这里,教主心里也微微有些庆幸——要不是他真的过了两天就来找人,而是过两天再来见他,这小子说不定还要白少个小时呢。
不过,他怎么也不说打个电话问问时间再等,就这么傻等着,累着了怎么办?
徐特助把车开到了酒店门口,教主整襟袖头巾,从车上下来,大步走到了威廉面前。他今天出来没换衣裳,穿的还是昨晚上武林盟主打架的民族风教主服饰,身黑衣上层层叠叠,挂满了钱饰,头上带得琳琅满目,阳光映照之下,闪得人都不敢往他身上看。
威廉认识教主许久,也就只知道他是个中国人,并不了解中国有五十六个民族,各民族服饰还有不同这样高深的常识。他虽然也被下车时身亮光的教主闪了下眼,仍旧抻着脖子四处寻找朴素平凡黑色西装。直到教主在他面前停下脚步,轻缓如魔术般地将他怀里的花接了过去,威廉才霍地惊,转而望向了眼前无声无息出现的人。
远看就已经闪得人睁不开眼的苗装,近看就是繁复缛丽,光芒四射。然而在道道光芒交映之下,威廉硬是找到了教主的脸,并惊喜交加地虚搂上了他的双肩,打算来个早安吻——教主胸前肩膀挂的银饰实在是太了,他要真搂上就得扎手了。
教主拿玫瑰在他脸前隔了下,抬手把威廉的胳膊扒拉下去,扫了眼周围的警卫和服务生,低声叱道:“当着这么人,你这是干什么!你房间在哪,带本座上去,今天还有正事要说。”
威廉满面堆笑,立刻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替教主又拿上了那束玫瑰,带着他到了楼上的蜜月套房。
教主平生就没住过蜜月套房,就算看见了鲜花蜡烛kingsize大床,也没觉得有什么暧昧,只觉着威廉会享受生活罢了。他随意地往沙发上座,感受了下屋内的空气波动,发现之前跟着威廉的人和他的唐特助都不在屋里,便觉有奇怪,叫过正在插花的威廉问道:“你手下的人呢?本座给你唐绍,可不是让你晾着他的,你的武功学得怎么样了,先在本座面前练趟。”
威廉还盼着来天甜蜜的约会,又看见教主穿得格外华丽,比平时的西装打扮显得风姿特出,以为是要给他什么惊喜,激动得心脏砰砰直跳。结果见面又是练武,心里落差太大,难免有些怏怏不乐。可当着教主的面也不敢抱怨,只好脱了外套和衬衣,趁着练少林长拳的功夫,顺便卖弄下最近悄然有了些成长胸肌。
教主倒没注意胸肌,只顾看他的长拳和步法。看着看着,心就飞到了昨天那俩武林盟主身上。那俩人虽然别的地方也不像样,可武功却是实打实的。威廉今年都二十四、五了,早过了能练出来的年纪,就算是学了少林功夫也好、昆仑功夫也好,要练几年才能有小成呢?自己就算再逼他又有什么用,到了教里,这个武功还是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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