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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儒商!作者:江洲菱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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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

宋临“吧嗒吧嗒”直眨眼,“你的后半辈子就打算拼命贪污受贿?哎?你拉我去哪儿?我还没吃饱。”

“你不是想吃鱼吗?”

“我现在想听你的‘家私’歪理。别卖关子,快说!”

“可以!不过,你得先答应我,听完不准笑。”

“我肯定不笑。”

“唉……还是不说了,说了你也不会认同。”

“少废话!不是你教我当贪官的吗?只要我当着官,肯定跟你起贪。你说吧,我认同。”

朱大尚书调过脸去,对月微笑。等的就是这句“我认同”,终于得逞了。于是说:“为自己着想叫‘自私’,为家庭着想就叫‘家私’。现在我有家庭了,当然要改了。”

“啊?这么个家私啊。”

朱佑杭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接着说:“我的家庭注定与众不同,不可能儿女成群,只能是两人相依为命。既然如此,我就是你的家,你也是我的家,我围着你转,你围着我转,互相旋转的结果是什么你知道吗?”

宋临第次听到这种疯言疯语,傻愣愣问:“是什么?”

朱佑杭指对面墙上避邪镇妖的符纸。

宋临愣,“太极图?”

朱佑杭笑眯眯地点头,“我是阳极,你就是阴极;我是阴极,你就是阳极,阴阳调和,家庭才能长治久安。你说如果缺了极,阴阳失调,会有什么后果?”

“得了吧!”宋临回味时终于听明白了,“你不就是想把我绑辈子嘛,我既然来了就已经下定决心了。”

“太好了!博誉,你做阳极还是阴极?”

“阳极!当然是阳极!我是男的!”

“好。”

宋临以为他会反驳,居然听见“好”字冒了出来,实在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宋临暗忱:肯定有阴谋!

果然——

朱佑杭不慌不忙取下太极图,凑到他眼前,指着阳极里的黑点说:“那我就勉为其难做阴心好了,是你的主心骨,很不幸,你得绕着我转。”

宋临被捉弄得愣愣的,揣摩时终于醒过神来,把扯掉太极图,“又占我便宜!九拐十八弯兜了个大圈子,就想叫我听你的,美不死你!”

朱佑杭展颜大笑,“你说你认同的,现在又反悔了。唉……这年头啊,人品真是不能相信。”

宋临都懒得理他。抬腿往回走,朱佑杭扯着手腕拽过来,“这边。”

宋临赖着不肯走,“我不去!我不听你的!”

朱佑杭干脆拦腰抱住,带进了葫芦门。

眼前豁然开朗,蛙鸣阵阵,异香扑鼻,轮明月高悬夜空,光华流转,如雾气弥漫般朦胧片。

宋临问:“这是哪儿?”

“后花园。”

“来干吗?”

“庆祝我们今天组成了家庭。”

“啊?”宋临意外,“在这里庆祝?”

朱佑杭故意双眉纠结,“你打算在哪儿庆祝?说吧,我肯定奉陪。”

宋临干笑,“就这里!就这里!”

朱佑杭但笑不语,解开腰带脱掉长袍,顺手把宋临的衣服也扒了下来,支使他,“把鞋脱了。”

“不至于吧!”宋临目瞪口呆,“真在这里?”

朱佑杭脱了鞋子,看他傻愣着,催促,“快点,要我帮忙吗?”

宋临转身就跑,“我没这癖好!”

朱佑杭哈哈大笑,卡着脖子拽回来,“你还说我脑门子肮脏念头,到底谁肮脏?”

“那你脱衣服想干吗?”

“下水捞鱼,不是你说要吃鱼吗?”匆匆偷了个吻,哑着嗓子诱惑,“顺便洗个鸳鸯浴。”

话音未落,“扑通”“扑通”,朱佑杭拽着宋临跳了下去。宋临毫无准备,声惊叫划破长空,急忙抱住朱佑杭,抱得死死的。

“你不会游泳?”朱佑杭问。

“你居然会游泳?”宋临问。

俩人异口同声。

“我当然会游泳。”宋临答。

“我就不能会游泳?”朱佑杭反问。

俩人又异口同声。

互相对视眼,大笑。

宋临脱下鞋子抛到岸上,个猛子扎下去,没会儿游到了对面,冒出水面,使劲抹了把脸,“这池塘很小嘛,有鱼吗?”

“有,我养了几十条。”朱佑杭跃起朝宋临游去。

宋临比鱼还滑,“吱溜”又溜走了。

等朱佑杭钻出水面,宋临早没影儿了,“博誉……博誉……”

博誉“腾”跳出来,兴奋地挥挥手中的俘虏,“我抓到了。呃……”对着月光盱着眼睛凝视了好会儿,“这……这好像是锦鲤吧,能吃吗?”

“都是鱼,怎么会不能吃?”

“胡说八道!”宋临举起锦鲤直挺挺朝他砸去,“你见过谁吃锦鲤?”

朱佑杭泰然自若根本不尴尬,对月畅笑,“不能吃就游泳吧,要是你觉得洗鸳鸯浴好的话……”

宋临手脚并用往岸上爬,“我没这癖好!”

“没有可以培养嘛。”朱佑杭飞快游过去,正赶上宋临右腿没来得及缩回去,朱佑杭抓住脚踝往下扯。

“啊……砰!”宋临轰然落水,声巨响水花四溅,宋临“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水。逮着空档,把抓住朱佑杭的前襟,死拖着往水里摁,惹得朱佑杭哈哈大笑,抱住宋临仰面倒下。

宋临挣扎时,脚踹在他脚背上,跌跌撞撞起来,幸亏池水只是齐胸深,狼狈不堪地往岸边走。

回头狠狠瞪了眼,嗯?人呢?

等了好会儿,始终不见人影,宋临慌了,大叫:“喂!朱佑杭!”

静等片刻,依旧无声无息,宋临惊慌失措,“朱佑杭!”刚想扎下去,旁边“哗啦”声,宋临吓得猛眨眼,闪目观瞧,只见朱佑杭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宋临不由分说拳砸在他胸膛上,“被你吓死了!”

朱佑杭顺势抱住,贴着耳垂轻吐热气,“博誉……”

“嗯?”

“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去哪儿?”

“你喜欢宣德炉吗?”

“不喜欢。”

“喜欢楠木家具吗?”

“不喜欢。”

“喜欢哥窑冰裂纹笔海吗?”

“不喜欢。”

“那你肯定喜欢老翁垂钓图的帐幔。”

宋临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湿透的衣领里,“会不会很疼?”

“我会很小心。”

“我明天要请客,我说我要亲自下厨的。”

“我会很小心。”朱佑杭绵绵亲吻锁骨,“你要信任我。”

“嗯。我信任你。”

第35章

朱佑杭握着宋临的手,光着脚丫慢慢走回卧房。

可怜的老翁垂钓图,被宋临湿漉漉的头发猛然甩,老翁下子变成了落汤鸡。

可怜的宣德炉,原本龙涎缭绕屋中朦朦胧胧如仙境般。不承想朱佑杭从帐幔里扔出堆潮湿的里衣,其中件不偏不倚正盖在炉顶上,“兹~~”龙涎灭了。另件刚巧撞到哥窑冰裂纹笔海上,“咣当”落地,“咔嚓”碎了。

宋临愣,“扑哧”笑出声来,朱佑杭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胸腔震颤闷笑不止,“博誉……”

宋临头歪,从枕头上滑下来,笑问:“什么碎了?”

朱佑杭叹息,“我的心。”

宋临贴上他的胸膛,静听不疾不徐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朱佑杭碎碎亲吻眼睑,宋临抬起头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几个月前,俩人初次相会,宋临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地大唱《佳期》,朱佑杭惊奇至极,评定——精致着放荡。

兜兜转转时过境迁,如今已然佳期在即,终于精致着放荡了。

如果宋临还有兴致的话,如果宋临还能在百忙之中抽出闲暇的话,或许可以唱——……欢笑连连动锦帐,惊喘声声撼雕床……

他唱过,只是没在朱佑杭面前唱过,此时唱来么应情应景啊!

如果朱佑杭还能气定神闲的话,如果朱佑杭还能从急速搏动的心跳声中分辨得出宋临的唱腔的话,或许会评定——你的欢笑,我的惊喘,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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