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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澜漱完口,好像清醒了些,试着站起来,但还是站不稳,封霆青着脸去扶他。
宁澜:“你身上好臭……”
封霆:“……”
封霆听到了自已磨牙的声音,还敢嫌弃他,他真想把这个醉鬼丢下。
一分钟的路程,俩人三分钟才走到路边。
折腾了这一番,已经快晚上十一点半了,外面出租车很少,封霆拿出手机打车。
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是刚才在酒店堵封霆的那个。
深夜气温只有几度,她披着厚袄子,注意到旁边的两个男生,将装饰墨镜往头上一推,眼神非常直白地在俩人之间扫了好几圈,揶揄开口说:“看不出来啊,弟弟,原来你好这口。”
她把他当成了捡虾的人。
封霆:“…………”
女人的车到了,说完这一句,便上车走了。
封霆再次磨了磨牙,宁澜看看女人离去的方向,不解问封霆:“她……她说了什么?”
封霆不想搭理他。
看出封霆是不想和自已说话,宁澜默默闭嘴了。
五分钟之后,车到了,封霆把宁澜塞上车,自已坐在了离他最远的那一边,把不想搭理贯彻到底。
车辆驶出了交通桥,也越来越陌生,宁澜看着外面,脑子迟缓地在转,他终于反应过来,扭头问封霆:“我们……去哪?”
难为他还想起问这个问题,深夜的霓灯照在封霆脸上,忽明忽暗,他冷笑了一声,吐出两个字:“酒店。”
现在寝室已经关门了,他也不想把他带去自已公寓,只能选择去酒店。
但显然,后者误会了。
“酒店……”宁澜喃喃重复了一遍,“去……酒店干什么?”
听出这话的意思,封霆脸黑:“你觉得呢?”
宁澜不知道怎么觉得,他喝醉了,感觉出这话语气不好,带着冰冷,于是不说话了。
封霆去的是自已办会员的酒店,不需要带身份证,他到前台办理了入住,拿了房卡,领着醉鬼上楼。
又折腾了一番,宁澜的酒差不多醒了四五分,迷迷瞪瞪,一进酒店,就要洗澡。
封霆可不敢让醉鬼洗澡,每年因为喝醉酒在浴室洗澡摔倒的事故不少,人是被他带回来了,可不能转头又进了医院。
他将宁澜往床上一放,像是执行完了最后的好人人设,就要去自已房间,他开了两间房。
“不准洗澡。”
他凶巴巴说,然后,转身要出门。
但宁澜突然对洗澡这件事好像异常执着,他人还没完全清醒,继续跌撞往浴室走:“我就要洗澡。”
封霆回头的时候,宁澜已经进了浴室,站不稳,还滑了一下,差点又要摔倒。
封霆心里腾起一股无名怒火,已经压抑了一个晚上。
他快步走进浴室,宁澜迷糊研究了几秒已经快要打开淋浴头,他关了开关,把宁澜踉跄拽了出来。
“洗什么澡,不是说了不准洗吗!”封霆冲宁澜发火,“不知道喝醉酒洗澡容易出事吗,你脑子有坑吗!”
“可是……”被骂,宁澜望着他,小声,“好难受……”
说起这个,封霆火气更大,他也不知道这股怒火哪里来的:“难受。”他嘲讽地笑,“知道难受还去酒吧喝醉,要是今晚被那人带走,想过会发生什么吗?”
宁澜似乎想辩解,嘴唇动了几下,最终没说出什么来,眼里漫上了一层水雾,他说了个“疼”字,带着哀求的意味。
挣了挣被封霆拽着的手腕。
封霆愣了下,低头看了眼,心想有那么疼吗?他没用多少力气,甚至还没今晚在酒店拽那个女人的力气大。
可面前的人,蹙着眉,眼里含雾,薄唇紧抿,分明是疼的模样,那样一双水眸望着,任谁都会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