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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要来,难道不能和别人说一声,再不济连我都不能说吗?
男人脸色很难看,他抿着嘴大步上前,情绪有些难得的激动,他看着面前女人狼狈的模样,却大声的责骂。
过度使用个性让她的身体体温严重失衡,几乎都被冻僵,脚底的磨伤加冻伤,已经有些惨不忍睹了。
福泽谕吉怒火冲心。
她怎么能受这种罪。
阿冷的梦想,明明只是希望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而已。
而不是被迫结婚,生子,丧子,最后患上精神疾病,甚至还跑到这种地方,差一点丧命。
这个笨蛋,当初被迫结婚的时候,什么也不和他说!
明明只要说了就会有人来帮她。
只要她开口了——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逆来顺受接受了家里的安排,甚至还用笑容告诉自己结婚的消息,让他以为这是女人自己的决定。
还擅自断了通讯,直到她幼子长大,才第一次有求于自己,迟疑的主动联系。
才让福泽谕吉得知她这些年的情况。
这个懦弱又逆来顺受的笨蛋女人,只有面对她的幼子才会勇敢起来一次。
“福泽前辈……?”
死里逃生的轰冷唇色发白,有些空茫的睁着灰色的眼眸看着男人,喃喃自语。
横滨武装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赶紧一把脱下自己的墨绿羽织,披到女人的肩头,然后毫不犹豫的背对着她半蹲下来,“上来,我背你。”
“不行。”
女人摇头,“我还要……还要去找我的孩子。”
“我带你去。”
福泽谕吉沉声说。
“你一个人太危险了,你要去哪里,告诉我,我背你过去。”
没有否决,没有质问,只是沉稳的顺着轰冷的话接着说道。
轰冷一愣。
她颤了颤指尖,看着面前对着她半蹲下来的成年男人。
白发的女人试探着的将手圈上男人的脖子,然后被整个背起来,紧贴的肢体透过衣服,传来的温度是如此的炙热。
和以前一样。
福泽前辈一直都是那么可靠。
和无能的自己完全不一样。
轰冷几乎是下意识就收紧了手,把额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眼眶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发酸。
“我看到了,我在新闻里面看到那孩子了,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前辈,小彻他没有死。”
轰冷声音哽咽,说着说着,崩溃一般大哭起来。
“求求你,前辈,帮我把小彻带回来,我没有力量,只能这般厚颜无耻的开口了,求求你。”
轰冷哭的泪流满面,两年来压抑的负面情绪,仿佛在此时找到了依靠,如洪水一般泄出。
“我这个懦弱的家伙,什么都做不到。”
咎由自取,说的大概就是轰冷吧。
她一生的悲剧,和她的懦弱分不开关系。
硬要说的话,她这辈子,只在这一次固执的坚持到底。
只有这一次,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辞。
“啊。”
福泽谕吉紧紧闭着眼,半响,认真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