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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对不起”就算完事。
季司听着这毫不诚心的道歉,抬了一下眼皮,反问一句:“你们就是这么道歉的?”
袁益步帮护着他那些手下说:“我这几个孩子的行为虽然有错,但你也动了手了,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教训,凡事可别太过了。”
“这就过了?这一没残二没伤的,哪里过了?”季司冷眼看着袁益步那个已经被人搀扶起来的手下,“既然这么不会说话,留着舌头干什么?还不如割了。”
这话一出,虞漱已经心领神会,径直走到那人面前,没等他发出质疑,就一手抓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口,紧接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刀,刺进他嘴里,干净利落地砍下一截血淋淋的舌头。
舌头落到地上时还在抽搐着,鲜血染红了地砖。
在场的人见了这一幕都震惊了。
谁也没想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季司竟然敢指使人割了人的舌头。虽然他们暗地里也做过不少这样的事,但没人敢把这种事摊到明面上来。
“我不喜欢藏着掖着,你们来这的目的我都知道,”季司把目光放在袁益步身上,离得近了,身上的压迫感又更重了一些,“但你们的算盘都打错了,浅池禹不过就是我季家的一条狗,你们如果以为不过是死了一条狗,就想从中分一杯羹的话,那就真的是大错特错了。只要我还在,属于我的东西,你们就休想肖想半分。”
袁益步被季司的目光看得心里有些发慌,原本他是想趁着浅池禹死了,给季司一个下马威。可到现在才发现才发现,这位少主也不是什么善茬。
在场的都是人精,谁还能看不清如今的形式,继续留在这也讨不到什么好,全都陆陆续续离开了。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季司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一时又想不起是哪里不对,直到看到一旁脸色惨白的路霖,才终于想起是哪里不对劲了。
太安静了。
以路霖的性格,就算是他让路霖降低存在感,他也不会真的这么听话,更何况人都走光了,他还一声不吭的,就很奇怪。
季司看了眼路霖的脸色,见他直勾勾盯着地上已经被清理过但还留着血迹的那一块地砖,瞬间明白过来。
由此脑子里冒出来一个想法:路霖该不会是觉得他太残忍了,进而讨厌他了吧?
这个念头一出来,季司又愤愤地想:就算真的讨厌又怎么样?本来就没指望他能喜欢。
但其实路霖脑子里想的却是,他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个奇迹。
想到这里又暗暗咽了口唾沫,把嘴闭紧了一些。
季司不清楚路霖心里真正的想法,也没时间搭理他,而是径直走到笼子旁查看了一下情况。然而刚把身子钻进去,还没来得及看什么,就被路霖拉了出来,“好端端的你进这里面干什么?”
季司有些疑惑地看向路霖,“怎么了?”
感觉到季司的目光,路霖忙用手捂着嘴,瓮声道:“不吉利。”
季司看着路霖捂着嘴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问道:“你捂着嘴干什么?”
路霖当然不能说是怕被割舌头,捂着嘴摇头道:“没什么。”
看着他这样,季司联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事,终于明白过来。
他从笼子里钻了出来,低笑了一声说:“哦?现在知道怕了?”
路霖松开手,嘴硬道:“怕……怕什么?我才不怕。”
“不怕你捂着嘴干嘛?”季司说着把手伸了过来,他动作很快,一手摁在了路霖嘴唇上,大拇指甚至顺着唇缝微微探了点进去。
路霖头皮一麻,鬼使神差的,竟然用舌头在季司的大拇指上舔了一下。
季司脸色一僵,手指想被火苗舔到一样,那点热意随着神经末梢一直燃烧到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