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简玉酌放弃把手抽回,两人一躺一坐,倒也和谐。
片刻后,容墨竹从简玉酌的手掌里抬起脸,低声道:“哥哥,该喝药了。”
简玉酌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冒出“大郎,该喝药了”,轻咳了一声,还没接过药碗就嗅到了极其难闻的药味。
“等会儿,”简玉酌被扑面而来的苦味冲得差点打喷嚏,心中甚至闪过“容墨竹该不会是要报复自己吧”的可怕猜想,颤声问,“这是什么玩意儿?”
“哥哥,这是治眼睛的药。”容墨竹耐心的回答。
“你确定这是给人喝的吗?”简玉酌在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为何古人那么厌恶喝药,语气无比抗拒,“那什么,有点烫,先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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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
“哥哥,药不能喝冷的,这碗的温度刚刚好。”容墨竹温和的道。
简玉酌头皮阵阵发麻,对天发誓不是他幼稚,而是这药闻起来比浓缩苦瓜汁还可怕,“能冒昧问问中间加了什么药材吗?”
“不知道,”容墨竹努力压制嘴角上扬的弧度,“是紫离前辈熬的,他说中了雾气的毒,只有喝这个才能治。”
不喝就治不了。简玉酌面如土色。
容墨竹实在没忍住翘起唇角,轻悠悠的道:“哥哥怕苦啊。”
“……”被小屁孩嘲笑了呢。
简玉酌有点无能狂怒,郁闷的想撞墙。
“拿过来吧,我确实不怎么喜欢苦的东西,不过以前还尝过比这个更苦的东西。”个屁。
为了那么点“兄长”的面子,简玉酌故作淡定的捧起药碗,在容墨竹如有实质的目光下大口喝了一口。
呕——
他凭借强大的毅力把差点喷出来的药汁咽了下去。
就这一口,他猛地倒在床上,面子什么的咻一下蹦没了,一双狭长的眸子罕见的瞪得滚圆。
“我、我好了,”他颤抖着说,“我已经完全能看见了。”
“这是几?”容墨竹竖起两根手指。
“一二三四五中的一个,”简玉酌推开少年的手,强硬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少年,“你问问紫离,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我改。”
“哥哥,这药已经改良了,原本的更苦一点。”
“什么!?”简玉酌忍不住拔高了嗓音,“他在开什么玩笑!”
“就算如此,药还是要喝的。一天两次,哥哥,这碗没剩多少了,只要再像刚刚那样来三口就好了……”
“不行,我会死的。”简玉酌捂着心说,“那一口已经去了半条命了。”
他现在满口都是苦味,躺了一会儿就受不住的爬起来,抓瞎似的推推容墨竹的胳膊,道:“乖,你帮哥哥找水来,太苦了。”
容墨竹把早就准备好的温水递过来,几乎刚碰到唇,就被简玉酌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这番折腾,青年原本苍白的脸也泛上了生机,红唇更是水光淋漓。
容墨竹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盯着青年的唇,道:“还有半碗没喝完。”
“兑水。”简玉酌浑然不觉,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个该死的药搞完。
他只想到药兑水以后没那么苦,完全没想到减轻苦味的同时,量也会变多。
等意识到的时候,本来只有一碗的药硬生生变成了四碗……
“唔……我喝不下了……太撑了。”他虚弱的单手撑着床,另一只手艰难的抚着鼓起来的肚子。
容墨竹眸色晦暗不明,哑声道:“哥哥再多喝一口,没多少了。”
秉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简玉酌咬咬牙一口闷。
些许药从嘴角滑下,他丝毫不知此时自己的模样究竟有多诱人,只用手背将药擦去。
过了一会儿,简玉酌才隐约意识到不对,拧眉扭头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虽然他现在不全能看见,但来自对方的目光还是能感受到的。
“没什么。”容墨竹垂下视线,拿出一颗梅子塞进简玉酌的嘴里。
口腔炸开的酸甜安抚了味蕾,简玉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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