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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脚下，望着上方。

清风徐来，吹动二人的长发，纠缠在了一起。

顾宸修蹙眉：“当真是九百零一阶。”

陆尚景仍是疑惑：“多了一阶而已，又能有什么问题呢？我们站在这也想不出什么名堂来，还是回去看看怀舟从天机殿出来了没有，我们当面去问他吧？”

顾宸修微微颔首。

随后，陆尚景就先一步往上走。

顾宸修紧随其后。

陆尚景一边顺着台阶往上走着，一边说道：“宸修，你还记得么，当年我们一同进的鼎苍派，为显诚意，也是一步一脚印走上来的，当时的台阶还只是六百零三阶。”

“记得。”顾宸修的声音在陆尚景的身后平静地响起。

“我还记得当时我们就约定好了，要一起努力成为师尊的徒弟，但是我学的不如你，怕是师尊不会要我，当时把你给急的，没日没夜地拉着我不停地修炼。”

“你还记得？”

陆尚景笑了笑：“当然记得，这样值得怀念的日子，我怎么会把它给忘了？”

说到这，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顾宸修：“不过当年你比现在要活泼一些，而今怎的变得如此严肃，是因为年纪长了的原因吗？”

顾宸修望着他，眼神中淌着不明的情绪：“许……是吧。”

陆尚景朝他伸出手：“你啊，年轻轻的愣是把自己活成了一个老头儿。”

顾宸修搭上他的手，往上走了两阶，与他并肩。

陆尚景轻笑一声，这才松了手，然后与他并肩往上走。

“这样的话，那以后我不叫你宸修了，叫你顾老头儿。”

“人前不可以，有损我世尊的形象，人后……随你。”

陆尚景扭头看向他：“人前自是不会这样喊你，你要维护自己世尊的形象，难道我就不要维护自己的形象么？放心吧，顾老头儿，我只会在人后这样喊你，不过你得应我啊，不然就我在那喊着，多无趣？”

“嗯。”

陆尚景又笑了：“顾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