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十年来,万明朝廷的异族官员多难以升迁,已成了僵局。唯一的出路,只在于我。博了,未必能闯开一条口子;不博,却全然没有一点指望。
我不信他们不受高官厚禄的诱惑。
“他们会的。”我扶着额,脑袋开始嗡嗡作响,疼痛令我再无暇顾及其他,只剩下一个声音。
做掉邹吕,万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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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日如白驹过隙似的,眨眼过去了。
我每日贪睡,清醒时或与旁人说几句话,或抱着手炉独自坐着,闷闷的不言语。
香炉里的香药已经彻底停用了,殿内只剩下淡淡的炭火气味。不好闻,却也不呛人。
伽萨从外头找来的医师进了又出,大多也都说不出什么病由。这怪病就像寄生在我身上的藤蔓,我越来越虚弱,它则日渐强盛。
桑鸠知道我心中凄凄,想方设法地逗我开心,还请宴月从外头寻了不少民间变戏法的小玩意儿给我瞧。
我看着他从指间变出一朵小花,忽而悲上心头,总觉得自己挨不到明年春日里了。
假如我不在了,邹吕会收手么?大约不会的。
而那些兽奴,如今勉强记着我的一点小恩小惠,暂且蛰伏不出。若是我死了,他们在城中四处作乱,这可怎么好?
我想得头痛,只能用力压着额侧的穴道,胸中一阵恶心上涌。
门轴轻声转动,伽萨带着一身寒气进来。他解下披在外头的裘衣,坐到我的床边,替我揉了揉额际两侧。
“我已勒令不论宫中还是朝廷都不许在造谣生事,眠眠别为这事儿烦心。”他声音低沉,像是刚从病里醒来,“这几日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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