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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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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巧听到这话,两人对望一眼,忙上前替了容安。未几,容安端来一盅汤药喂我喝下,才让我定了心神。

神志缓缓清醒,我的心也仿佛从冬夜的冰雪里消融。一旦恢复了柔软,悲喜便再次复生、野蛮地攀爬在心头。

“皇叔只给了我这把琴,我还把它弄坏了。”我低头看着药碗,眼泪落在碗底薄薄一层药里,溅起点点苦涩,“母亲留给我的念想……”

“已经送去修了,定然能修好。”伽萨要来手帕替我擦着眼泪,拿起药碗时突然眉头一皱。

而我尚未发觉异样,仍悲戚地说着:“皇叔定要责我,母亲若泉下有知,也会怪我。一张琴,我都护不好。”

“非你之过,是小淘儿那孩子不省事。我罚他禁闭一月,叫人打他三棍让他长记性。”伽萨温声哄着我,一面却拒绝了容安伸过来接碗的手。

“是我命苦,我的命和这药同样苦。”我抽了抽鼻子,一把抹掉眼泪,又开始神志不清起来。

而伽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神态,转而问容安道:“你们这里,前几日神思倦怠、身体抱恙的人都是哪些?”

容安停下替我擦泪的手,想了想道:“除了公子,就是奴与桑鸠症状最重,而后是几个在殿前打扫的小奴。”

“你们的症状分别如何?”

“公子这般,王上已经看到了。除去身体不适,公子时常困倦无力,五感似乎也比常人更敏锐些,所以夜里难眠、也怕声响、怕痛。”容安叹了口气,心疼地看向我,而后道,“奴的症状比桑鸠重些,时常头痛恶心,前几日未能起身服侍公子,请王上赎罪。”

“桑鸠与其他人如何?”伽萨继续问着,我也抬起眼来,见容安对答如流,方才松了口气。

“这么说,桑鸠的症状轻些,而后是那几个小奴?”伽萨盯着那药碗看了许久,“你们这几个小奴里,你跟着你家公子的时候最多罢?”

“是。”容安答了,不忘帮桑鸠解释一番,“桑鸠先前被公子指去了郡主那里照顾她,前些日子才回来与奴一同照顾公子。”

伽萨的目光一挪到桑鸠身上,他便轻轻抖着。幸而伽萨并未再盘问他,也挥退了其他人,只留下容安带回了偏殿。

“怎么了?”我终于回过神来,暂且抛去了关于琴的念头。

伽萨见我终于清醒,终于长舒一口气,甚至给容安赐了座。

他将我凌乱的发都掖到耳后,容安立刻将一枚手炉塞进我手里,低着头迎下了伽萨赞赏的目光。

“你家公子是不是每日早晨都要这么闹腾一次?”伽萨问。

“我怎么……”我虽病着,还是委屈得想回嘴。

容安道:“公子夜不能眠,多亏有王上陪着才能睡一会儿。故而公子平时极安静,连话也不爱说。”

好容安!我在心里默默夸他一句。

“奴还有一言。”容安又开了口。

伽萨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王上总说是‘你家公子’,可奴觉得这话怪怪的。”容安垂着头,并不看我,只说,“要论公子是谁家的,不过两个。一来公子是渊国沈家的,因公子的父王是沈家人;二来……”

他转着眼睛看向伽萨,一副“王上应当明白”的表情。

伽萨一愣,随后笑道:“你这小奴很是不错!”

容安可恶!我心里嘀咕一声,却见容安垂下的头借着掩护,唇角微微向上勾起。

“你觉得他好,你把他收走罢!”我道,“防贼似的,到底怎么了?”

伽萨收敛了神色,指着刚刚放在案上的碗道:“这药是你一直用着的罢?”

“是,”我想起这事就不快,话里带着几分抱怨道,“那庸医无用,开了多少药方也不见效,还照从前的老方子吃着就还好些。不过近来药力似乎也在消退,不如从前吃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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