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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身形相似者常有。”
“孤只是在想,若是他还在,应当和孤一起巡幸四海罢。”伽萨似乎刚刚从一场噩梦中脱离。他重新将胳膊支在了扶臂上,还是不死心地扭头往回望了一眼。
那三个狐医已起身往回走,瘦削的背影对着他,他却还是能一眼就从三人里揪出刚才那个伏在地上不敢动的狐医。
“奴有一大逆不道之言。能让王上想起故人,是这狐医之幸,既然相似,王上不如……”青云继而道。
“不如什么?”伽萨收回目光。
青云咬牙压制心中的不安,伏地大声道:“不如将其带回宫中,以慰相思。”
见主子不发话,他又接着道:“虽说只有身形相似,但世间未必没有其他容貌、声音、品性相似者,也未必没有善琴、善画者,王上为万明之尊,仅是以此寄托对故人的思念之情,未有不可的道理。”
伽萨长久地无言,冷眼盯着他半天,才道:“自己去领十个巴掌,换白虹上来,这几日都不许在孤眼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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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说宫里那个啊?”眼前的女人一手抓着两只鸡,大大咧咧地道,“听说是到边境了!宫里传的消息,其实大家伙儿也不关心这个,不过一夜之间满街上都在说这事儿了,你说奇不奇?”
“那,大娘可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消息么?”我追问。
女人笑道:“这多简单,那官府前的告示贴着呢!不过世上的事儿真真假假,先前还有人说宫中那个,王后要造反!还不是唬人的?那时候王下令不许传谣,吓得我们上街都不敢说话。”
“不过呢,”她又自顾自地说起来,“这事儿倒是没不让说,你就当是真的罢!”
她沾着鸡毛的手拍拍我的肩,又和同伴兴高采烈地拉着家常离开。我抚去肩上的鸡毛,重新坐在了石头上。
满街上的人都说长砚平安无事,甚至在官府前头贴了告示,一副要昭告天下的架势。这又是做什么呢?
“这就是你日夜挂心的那个?”徐财坐在我身边,看着日头西沉,“你究竟为何认定他死了?好好的人,被你哭丧了小半年呢。”
“是旁人告诉我的。”我道,“我那时候病得迷迷糊糊,她一说我就全信了。”
“所以你就去求了,呃,那个谁,然后又去求那个大奸臣?”徐财说,“多不值啊,给人两头骗。骗你那人可高兴坏了罢?”
“我不知道。”我起身想走。
徐财拉住我,“那我可知道了。那个谁把这消息在各城之中张贴,就是在说‘看罢,我说他无事就是无事,不像有些人非要信人家的鬼话说他死了’云云。”
我一听,眉头立刻皱起来,甩开他的手就往远处走。
其实这几日我也思量过,捋清楚了不少当时的事。若是往最坏处猜,便是从沈宝璎到御医,再连同着容安,全都与我为敌,处心积虑地坑害我。而那日桑鸠说去求了沈宝璎才得见邹吕,便是说邹吕也与沈宝璎联了手。
他们里应外合,想置我于死地。
而伽萨……我想起他就不免沉闷起来。他就那样看着,置之不顾,最后终于厌倦。不论那杯酒是沈宝璎擅自做主,还是他当真急于摆脱我这累赘,我与他都已经形同陌路。
以后只管自己好好地活下去便罢了,何必再想他!
“其实我并不这样想。”一个声音插进来。
我抬眼,是小六抱着买来的三个包子走过来。他将油纸揭开,将唯一一个馅中带肉的塞给我。大口咬下一口包子,小六道:“他也许还抱着一丝‘你的魂魄还留在世间’的念头。”
“所以他将告示贴满了大街小巷,想告诉你这位温长砚没事,他没有骗过你。”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