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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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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依旧不张口,他身边伴着的妻子忙上前接过药,踌躇地将屋角坛子里封着的一把咸菜拿出来。

“这就不必了,”我说,“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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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既然下山救人,更不能夺人口粮。”

“多谢先生救我家夫郎性命。”女子如释重负地行礼道谢,声音里带着哭腔。

她那句“先生”从我耳畔划过去,让我心头小小地惊了一下,又很快归于平静。

离去时,我回首看向男人因被撕咬而残缺了一块肉的腿,白布包裹下的血肉凹下如盆地的一片,血腥气格外浓烈。

原来猛兽尖牙刺入身躯后,是这样骇人的情景。

莫名觉得面上有温热液体滴落,我抬手抹过面颊,只有手上干涸人血结成的疤在剥落。

“他这样的伤,就算保住了腿也无法像以往那样行走自如。”我退出屋子,颇为感慨地扶了扶帷帽下的假面,“若是人受了伤,一下子就能恢复如初就好了。”

有了上次的教训,我们三人总觉得连帷帽也不大可靠,一人往脸上添了张假面。分到我时,正巧是张狐狸面。

“这是什么话……就算一下子恢复,疼不还是照样疼么,还不如小心些别受伤。”徐财大大咧咧的,“不过你这么金贵的人,居然不怕。我刚行医时看见人家给咬烂的胳膊肚子,心里都要先发怵。”

“你知道兽台么?”我问。

“听说过,”徐财说,“你不会还进过那地方罢?”

“我还给人扔下去喂兽呢。”我说。

徐财的眼睛渐渐睁大,随后露出了钦佩的表情。他大力拍拍我的肩,又怕把我的骨头拍散似的收敛了力气,抬起手肘搭上来,“看不出来,你命这么硬啊。”

“你忘了,他刚来时体内跟养了蛊似的,能见各族秘药的影子。”小六道,“常人早就挨不过去了,他还能挺着不闭眼。”

“宫里那种地方想要活下去,要么心狠,要么命硬。”我垂眼看向微微颤抖的双手,“前者害人,后者受害,斗个没完。”

这双手纵然得神医医治,却还是不时颤抖。有时能自行抑制,有时却抖动如筛糠,根本无法握笔缝针。

恐怕还是伤及筋骨了。

俄尔,一阵寒风迎面刮来。小六剧烈地打了个寒战,催着我们二人进了客栈。草草吃过四师姐准备的干粮,他们二人缩在一张床上歇息,将另一张小榻让给了我。

又是冬日里了。我搓着双手,立在窗前看向远方,那是一座洁净的塑像。再远处,便是晟都的方向。

狐医每次下山义诊都会制订不同的路线以确保救助更多的百姓,此程绕晟都外围诸城而行,如今正在蜃渠一带。因我从前来此处平定瘟疫,又有狐医相助,百姓多对我们礼待有加。

可是故地重返,心境到底不一样了。

从前陪着我的人,一死一伤,还有一个自从兽奴被诛杀后就再也不曾露面。我想打探他的下落,却又害怕听到他身亡的消息,更怕坐实他的遭遇皆因我而起。

“可是你究竟在哪里呢?”我远眺那冷冰冰的地方。如果他平安,不会对我的遭遇无动于衷。可我宁愿他看开诸事对我冷眼旁观,也不想他私情尚存却因故不能相救。

我似乎总是留不住身边人。

戚戚之感重新布满心头,我犹豫地将收在袖中的那颗狮负拿出来,托在掌心里反复地瞧。

它破碎,又被修复。那时候宫殿里着了火,我偏要找到它才肯逃命;后来伽牧将其一脚踩碎,我宁可伤了手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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