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明月台赋[救赎]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270节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div class="kongwen"></div><div class="readmiddle"></div>

“没有,”桑鸠道,“奴说着不想做却还是做了,就再无颜为自己辩解。”他横了心,又坐实了沈宝璎与邹吕勾结联手的事。他道:“郡主与邹吕议定了,让奴以公子的名义激怒兽奴,再让王亲自发现兽奴的踪迹,以为这一切皆为公子所为。”

忽地,我像是被戳中了心窝,骤然怒起来,“你就这样看着我们互相猜忌?!”

桑鸠仰脸看向我,眼里早已噙满了泪水。一步错步步错,他既然向沈宝璎倒戈,就再没有回头的余地。

或许从最初,他也只想一赌,或许又是真的对我有怨在心。可是到最后,也是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后来也是你故意藏起了伽萨送来的东西,让我误以为他恨我至此,是不是?”我咬着牙,愤怒地盯着桑鸠。

他的眼神忽闪一下,缓缓点了点头。

我几乎被气笑了,又觉得十分地不敢置信。我真心待着的奴,生怕他被伽萨为难,百般地护着,又怕他在我走后无依无靠,替他寻个去处叫他安度余生,却不知自己被他耍得团团转、害得生不如死。

幼时我可怜过他许多次,又被他骗过许多次。没想到如今,依旧被他骗得输得彻底。

沈宝璎是个聪明人,知道我看重身边的两个小奴,也知道从我身边下手,会让我毫无察觉又心痛不已。

可是桑鸠啊……我心中悲愤交加,他却又开了口:“既然公子回来了,奴也就没什么好瞒的。”

“你还做过什么?!”我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

他望着我,轻声道:“容安不是自己跌进水缸,也不是王让人下的手。”

“是奴。”

我脑中“嗡”的一声,仿佛被雷惊着了。我失声道:“他与你共事多年,他又做错了什么?!”

“他并无错处。”桑鸠哽咽着,面上淌满了眼泪,“他只是想把实情告诉王,可是正巧撞上了郡主。郡主让奴溺死容安,否则便连同奴一道处死。”

“容安颇通水性,挣扎了好一会。是奴告诉他会好好照顾公子,他才肯将身子沉下去。奴就这样看着他在自己手里渐渐没了声息。”话及此处,桑鸠再也止不住泪,他开始抽泣,肩头剧烈地耸动着,“奴对不住公子,也对不住容安。唯有容安的最后一句话,请公子务必信奴。”

“他说什么?”我努力克制着心绪,眼底还是不免一阵赛一阵地潮湿。容安枉死,我不知为他伤过多少次心,可如今才知道他究竟屈死在了谁手上。

他那样精通水性的人,被强行按入冰冷水缸中时该有多绝望。偏偏又是被桑鸠以我的安危劝着,连挣扎也不敢。

“说话!”我失态地冲桑鸠吼道。

后者肿着眼,口齿清晰道:“他说他并未对邹吕下毒,那瓶见血封喉自始至终都在他手上,故而小殿下亡故也与公子无关。”

我的身体僵在原地,直到一颗泪蓄在眼眶里,缓缓滚落面颊上。

不该说喜极而泣,甚至连半分喜也无。真相来得太迟,我已经成了今日的模样,遭遇了不该遭遇的一切。

那些人是真真切切地因为我而死,我也挨过了每一次惩罚。该有的、不该有的,轮番加诸我身。九死一生后却有人告诉我,这竟是出于虚有的罪名。而在此之前,无人怀疑过着虚有之罪,也无人为我彻查过真相。

我像个在红尘里跌打挣扎的笑话,被人翻来覆去地玩弄、折煞,到最后得知真相已不是平冤,反倒成了更加血淋淋的折磨。

真相重要么?早已不重要了。

桑鸠起身,从褥子底下取出一封压得微皱的信。他抚摸着信纸,嗓音沙哑道:“剩下的话,公子大抵也不愿听奴说了。奴将这两年所知尽数写下,交由公子,不敢乞求赎罪,只盼望公子将来皆为坦途。”

他跪下,将散乱的发尽数别到耳后,又将面上的泪擦干了,再次毕恭毕敬地向我叩首。

<p class="text-danger text-center">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div><div class="kongwen"></div><div class="readmiddle"></div>

“奴桑鸠自知罪孽深重、不可饶恕,请公子裁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