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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啊！”

“九……”哥……

他感觉抱着自己的那双手在颤抖着，就连耳边模糊不清的声音都能听出来几分颤音。

等叶叁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本该在病床上的程九在他床边睡着了，眉头紧皱，眼底带着乌青，整个人看起来憔悴极了，那只宽大的手还紧紧的握着叶叁的手。

叶叁心底一软，程九永远都是这么好，是他每次醒来都会第一眼看到的人。

“三三……”程九发现叶叁醒了，连忙坐直了身体，喜悦中又带着几分担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疼吗？”

叶叁摇头，往床的另一边缩了缩，露出一个空位，拍了拍被子，小声道：“上来，睡！”

程九脸上的焦虑担忧一瞬间便消散了，他揉了揉叶叁的脑袋之后就爬上来床，将手臂放在一边，浅笑道：“三三陪九哥睡？”

叶叁乖巧点头，躺在了程九的手臂上，被他伸手捞进了怀里。

“九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叶叁看着他长了一点胡须的下巴，低喃着。

程九闭着眼，轻拍着他的背，轻哄道：“会的，三三是不是被吓到了？”

“嗯！”叶叁垂眸，睫毛微颤，细声细语地说，“被吓到了，害怕九哥会丢下我……”

“小傻子。”程九轻笑了一下，“不会的，九哥这辈子都不会丢下三三的！”

叶叁忍不住的往他温暖的怀里缩了缩，但又怕碰到他的伤口，身体绷得很紧，继续问：“那如果九哥以后有喜欢的人呢？九哥会有属于自己的家庭，会有妻子，会有孩子……”他越说声音越小，甚至眼眶里已经流下了眼泪，又怕吵到程九，就只能咬住嘴唇，不让声音泄露出来。

程九睁开了眼，看着怀里人红着眼眶偷偷哭泣，他心疼的伸手抹去了叶叁脸上的泪珠，柔声轻哄道：“三三怎么又掉金豆豆了，都快十六岁了，还这么爱哭鼻子啊！”

“才，才不是！”叶叁往被子里缩了缩，遮住了半张红扑扑的小脸。

“三三，九哥不会离开你的。”程九神色真挚，温热的指腹在他的眼角摩挲，“三三是我的一切，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