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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其实诚恳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有瓦莱特在身边,他休息得很好。
塞西尔轻轻摇头:“感谢雄主奖赏的精神力,我不该、不该……”
刚才的行为很难繁复贵族用语或低俗俚语外的词汇描述,能言善辩的上将顿住。
魔尊不喜欢道侣的回答,他想听的难道是塞西尔的口头道谢吗?
可恶的塞西尔,不仅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还听不出这么明显的玩笑?
他后来并没有刻意在上将面前遮掩自己的来历,魔尊不信心思缜密的塞西尔就一点没看出他的异常。
连枕边道侣的底细都看不出来,塞西尔怎么能成为上将?
“喝。”
魔尊从书桌前瞬移到床边,把机器虫取来的温水狠狠塞到塞西尔手里,不容拒绝。
喝着水的上将没再有空吐出精准惹魔尊生气的话。
补充水分后清醒许多的塞西尔悄悄观察着瓦莱特的神色,灵活的虫翼勾上雄虫的小臂。
即使思考会引起剧烈头痛,上将依然快速思索着挽回道侣的方法。
自己为了斩首计划放弃道侣,无论他有多少不得已,这点都无可辩驳。
何况他在进入异种母巢地底核心区的陷阱里,为达目的亲手杀死了瓦莱特的幻象。
塞西尔不敢细想,如果那时阻止他的是真的瓦莱特,他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瓦莱特在生气,愤怒状态的道侣依然温柔。
但塞西尔宁愿面对瓦莱特的怒火,最好宣泄过后,他们的关系可以恢复如初。
瓦莱特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假如他处在雄虫的位置,假如他是雄虫,他大概也不会喜欢自己这样的雌君。
塞西尔对雄主的言行感到困惑,受糟糕的精神海状态影响,他无法确定,瓦莱特是否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做彼此志同道合的道侣。
还是从此以后,瓦莱特只是他的雄主,他只是瓦莱特的雌君?
他心中怀着一份难以宣之于口的希望,却不敢开口问,生怕打碎脆弱的幻想。
塞西尔的贪心不是一日形成,瓦莱特的纵容助长了他的贪念。
听过“缅邈岁月,缱绻平生”的塞西尔不满足于普通雄主与雌君的关系,从异种母巢活下来的他想要比更多再多一点。
魔尊对上塞西尔小心试探的目光,一手揉乱道侣的头发,一手拿走杯子:“想什么呢,头不疼了?”
塞西尔低声道:“感觉还好……”
“随你吧,”瓦莱特哼道,“反正疼得也不是我。”
就该让塞西尔长点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轻易玩儿命,遇到麻烦不告诉他,魔尊狠心地想。
他看到虚弱的塞西尔就不爽,仿佛心劫幻境中的噩梦重演。
塞西尔还一醒来就气他,怎么就不能多说几句他想听的?
算了,暂且不跟病虫计较,等会儿再来给塞西尔换药。
上将看瓦莱特走到舱门,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带着紧张:“雄主,你要去哪儿?”
瓦莱特扭头笑了一下:“给你和陛下一个单独交流的空间啊,我的上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间休息舱。
魔尊内心远没有表面这么洒脱。
他改变想法了,他才懒得护着专会气他的塞西尔。
就该让比他更晚知情的艾萨克陛下好好教育一番过于胆大妄为的上将。
塞西尔还没消化完瓦莱特的话,面前已经浮现出艾萨克陛下气红了眼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