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念雪也不愧是史书记载的“卢怼怼”,在萧楫舟的话说完之后,这位爷当即便问道:“敢问陛下,这是何人?”
萧楫舟:“……”
坏了,忘记给齐滺安排一个身份了。
齐滺可是身穿,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甚至没有属于自己的身份。他整个人都是凭空出现的,于这个时代没有一丝牵绊。
这可咋说?
萧楫舟正发愁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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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解释齐滺的身份,那头卢念雪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脑补:“陛下,军国大事岂容佞臣儿戏?此子来历不明又曲意逢迎,正该按律惩治!”
齐滺:“!!!”
大兄弟我没招你啊!
齐滺满脑子开始转动,希望从自己的脑中翻出按照《大梁律》他这个“佞臣”该当何罪,只可惜他读书不多,此刻脑中空空,《大梁律》他真是一个字都不知道。
但齐滺知道,《大梁律》以严苛著称,其严苛程度在华国历史上排名前三。
齐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觉得今日的秋风有点凉。
而书案之后,萧楫舟的眼皮也不经意地抽搐了一下。齐滺还以为这位史书盖章的昏君会一怒之下来一句“把卢念雪拖出去砍了”,然而出乎齐滺预料,萧楫舟竟然在服软:“卢师傅……”
一句“卢师傅”瞬间化解了刚刚空气中的冷凝,也让卢念雪和萧楫舟之间的关系从冷冰冰的、阶级分明的君臣,变成了充满温情的师徒。
然而帝王出乎预料地递了台阶,臣子却傲娇地不肯接:“敢问陛下,当年臣教授陛下的东西,陛下可还记得?”
萧楫舟无奈,竟先对着工部侍郎和工部郎中说:“你们两个先退下。”
闻言,早已满头大汗的工部侍郎和工部郎中一句话都没有说,匆匆地行了个礼,便退出了这座令人窒息的大殿。
等大殿中央只剩下萧楫舟、齐滺、卢念雪三人之后,萧楫舟才无奈地问:“是谁和卢师傅说了什么?”
“不是谁和臣说了什么,而是所有人都在说些什么。”卢念雪的脸色依旧冷凝,比萧楫舟都高出一个头的身高带来了更加深沉的压迫感,“臣自府邸赶往大兴宫的路上,多次听见百姓言谈,说陛下多年不近女色,却在今日宠幸了男宠,还与男宠不分尊卑,日日调笑,为了男宠竟一日不曾出隆德殿。”
齐滺:“……”
萧楫舟:“……”
好像有哪里不对,但真的让人无法反驳。
宠幸男宠——估摸着看到齐滺风疹之时衣衫不整地躺在萧楫舟怀里的人太多了,流言蜚语就传出去了。
不分尊卑——大梁还在实行分餐制,萧楫舟和齐滺同桌吃饭,确实称得上是不分尊卑。
日日调笑——他们谈论了一天洛阳城的未来分布,在听到符合心意的地方的时候,萧楫舟确实笑了出来。
一日不曾出隆德殿——差不多是真的了,关于洛阳城的所有内容的探讨,都是在帝王寝宫隆德殿的书案前完成的。
没办法用事实反驳,萧楫舟只能徒劳地解释:“卢师傅,我们不是这种关系。”
卢念雪却道:“《易经》有云,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然而如今,天子之事竟在短短一日之内传遍大兴,始作俑者其心可诛!”
骂完了传播谣言的人,卢念雪又开始骂起了自己的弟子:“事到如今,天下百姓都在津津乐道天子私事,长此以往,天子威严何存,皇家威严何存?”
卢念雪将目光移到齐滺的身上,锐利似箭的目光让齐滺觉得自己仿佛真的被一支正泛着冰冷寒芒的箭矢锁定。
卢念雪:“臣知陛下不是被小人愚弄之人,但此子已让陛下盛名蒙尘,臣请陛下驱逐此人,以正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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