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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的,寒食寺如今在四国皇帝的心中是什么样的存在,四国这些人又在这件事中扮演什么样的身份,又参与了多少。
元问渠心中泛起波澜,但面上依然是一副认真听元成煜讲故事的表情,不时还点点头。
倒是时重霜,目光从头至尾就没离开过元问渠,自然也注意到元问渠突如其来地对元成煜的认真。
时重霜目光看向元问渠手中的药瓶,不知在想什么。
“既然现在你要找的东西也找到了,那我们是不是也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这到处血刺拉呼的,还是赶紧走吧。”元成煜道。
元问渠看向元成煜一鞋底的血,时重霜血下面也不遑多让,现在看来,倒是元问渠最干净整齐些。
但他还是摇摇头,指向这一地的血:”还没完,这些血,可是井安特地留在这里的,可不能让他白费了心思啊。”
元问渠向时重霜伸开手。
时重霜一愣,撩起干净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将元问渠手放在手掌下面,仔仔细细擦拭上面的灰色痕迹。
元问渠手修长白皙,反倒衬得手心的那一块脏污显眼地很,相对的,时重霜手就显得粗糙了些,也比手里握着的玉手大了一圈,手掌一握,就全包住了。
元问渠歪了歪头,手掌半握,抽开了手,无奈道:“匕首。”
时重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会错了意。
元问渠将匕首反握住,手指在床板凹陷的边缘摸了摸,在一个肉眼观察不到的细小裂缝处,将匕首抵进去,一点点撬开。
然而,还没等元问渠完全撬开,整个床就塌了。
床板断裂,下面突然出现一个大洞,此时元问渠半跪在床板上,是而一时不察,整个人径直掉下去。
元成煜站在床边,倏忽睁大眼。
时重霜最先反应过来,猛扑过去,将元问渠整个抱在怀里,手掌护在元问渠脑后,也跟着一并掉下去了。
一阵天旋地转,元问渠撑着手想要起来,却发现手下柔软,紧接着就听到身下一声闷哼:“先生……”
元问渠猛然起身,从时重霜身上下来,推了推半昏迷的人:“小霜?”
没听到回答,元问渠一时间有些愁容。
看了看周围,这竟然是一个偌大的山洞,不远处似乎是一个水潭,太暗了,元问渠没看清,只听到有滴答滴答的水声。
察觉到手上有些痒,元问渠低头,不知何时时重霜的手已经覆盖在了他手背上。
元问渠抓住他的手,才看到时重霜已经睁开了眼,忍痛般坐起身。
“先生,没事。”时重霜刚说完,就感觉背后撕裂的痛,忍不住皱眉“嘶”一声。
元问渠察觉到了,上前想将时重霜衣服扒下来看看情况。
然而刚触碰到时重霜的衣襟,手就被抓住,元问渠没什么反应,只是说:“让我看看。”
“先生,不用。”时重霜还没反应过来,手下意识就抓上了朝自己伸过来的手。
时重霜手上如被烫到一般,松开了:“先生,没事,小伤而已。”
元问渠可不是好骗的,语气不容拒绝:“我看看。”
时重霜没有办法,只要是元问渠的话,他总是不愿意拒绝。
慢腾腾将上衣褪下,时重霜将整个后背都暴露在元问渠眼前。
时重霜今年满打满算不过十七,在元问渠眼里怎么都还是个少年,背上却已经遍布疤痕,新的旧的,有长有短。
大多是元问渠第一次见到时重霜时留下的。
毕竟当时伤得太重了,命都差点捡不回来。
元问渠没说什么,只凑上前仔仔细细看他背后的擦伤。
还好,还不算特别严重。
元问渠舒了一口气,心下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