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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了。
……
时重霜回到禅院,院内一片静寂,他坐在元问渠的屋檐上,悄悄掀起一片瓦,待看到床上安稳躺着熟睡的人后,才悄悄离开回房休息。
翌日。
元问渠很早就醒了。
破天荒地没有赖床,在元四四去喊他起床前已经收拾好出来晃悠了。
山中无限好,只是近暮色。
许多树上已经开始掉叶子,堆积在院子里的各个角落,半黄不绿的树叶摇摇晃晃掉下来,正好落在元问渠头上,紧接着周边的树一阵混乱的左摇右摆,枯树叶哗啦啦落下来,带着料峭的寒意。
元问渠无奈地摘下来拿在手上,是一片枫叶,已经红透了。
“方丈,早。”
是小净悬。
元问渠看到他惊讶了一下,上前摸摸他的头:“风大,你怎么这么早跑来这里了?井全可知道。”
小净悬抬起手要抱元问渠:“住持知道,我,我就是不想在前面待着。”
元问渠将他抱起来,比上一次抱他好像轻了些:“为什么?师兄弟对你不好吗?”
“他们很好,我就是,我……”小净悬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元问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净空住持和井安相继死去,小净悬没有被吓到已经很坚强了。
安慰几句,元问渠揉了揉他的头,将小净悬放下来牵着他的手坐在廊下。
时重霜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见到元问渠在廊下坐着,愣了一下,走过来。
“喔,是你!”小净悬蹦起来指着时重霜喊。
元问渠敲了他一下:“没大没小,你该叫一声哥哥。”
小净悬扭捏了一下,嘟囔:“四四都没让我叫哥哥。”
嘟囔归嘟囔,小净悬还是认真给时重霜行了一礼:“谢谢你救我和井安师兄。”
“不用。”时重霜摇头,并不在意,随后看着元问渠身上单薄的外袍,皱了皱眉,不赞同说,“天凉,先生该多添一件。”
衣袍时重霜是准备了的,昨夜走之前已经将今日要穿的衣裳挂了起来,元问渠不可能没有看到,是谁又不好好多穿很明显。
元问渠当没听到,拢了拢身上单薄的红色外袍,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时重霜说:“去做些吃食,先生昨夜未进食,可饿了?”
经他一说,元问渠真有些饿了,拉着小净悬说:“可要看哥哥做饭,男子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我是和尚,不用上厅堂。”小净悬说。
元问渠挑眉看他脑袋上的小发揪,点头不置可否:“行,你是和尚,但和尚也要多才多艺才好,你看井全,这些事情他都会。”
小净悬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也听不出来,他现在也不讨厌时重霜了,一手拉一个往前走:“那我也要学,时、时哥教我!”
元问渠笑着看时重霜。
时重霜对小孩子完全没有任何应对经验,浑身僵硬地被小净悬软乎乎的手拉着:“那你要学什么?”
三个人并排走着,小净悬听到这话,好一阵思考,良久才说:“师父从前最喜欢吃面了,我想做一碗面给他。”
师父说的就是净空住持。
时重霜知道他已经去世,点点头说:“好。”
然而真到了厨房,三个人六只眼,四只眼一抹黑。
面粉被小净悬不小心撒了,弄得到处都是,时重霜弯腰收拾着,身上黑色的劲装东一块白西一块白,粘的全是面粉。
元问渠呛了一声,揪住小净悬的耳朵:“故意的。”
小净悬叫了一声,忙摇头:“真不是。”
其实是觉得好玩,偷偷往空中撒了好几把。
元问渠看破不说破,松开他:“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