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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了井全的,小净悬会跟着我们一起去。”
井全?元四四脑袋满是疑惑。
“给个理由。”元四四坐在一旁,生无可恋地说。
“可爱,好玩。”元问渠说。
元四四无语凝噎:“别扯淡。”
元问渠笑了笑,轻轻说:“净空住持的安排。”
元四四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哦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了。
但到底横竖看小净悬不太顺眼,并不是他不喜欢小净悬,实在是小净悬太小,又是一直长在山里的,此一去,可就是好几年不会回来了。
元四四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元问渠:“为什么一定要带着小净悬?”
元问渠手拖着下巴,想起来今日井全说的话,思索了一下,漫不经心道:“可能要小净悬出去看破红尘悟得大道吧,谁知道呢?”
行,元四四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只能被迫接受这个拖油瓶跟在屁股后面。
夜深了,时重霜像往常一样来元问渠房间灭灯,却发现小净悬依然缠在元问渠身边,大有要和元问渠一起睡的架势。
时重霜眼睛深了深,走到元问渠身边:“先生,该休息了。”
元问渠半靠在矮塌上,正凑着烛光看书。他头发已经散下来了,外袍挂在一旁的雕花衣架上,腰带也除去了,腰间只余松松的衣带系在一侧。
整个人似乎都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小净悬趴在一旁的矮桌上,拿着毛笔在宣纸上胡乱画着,头一点一点地,纸上慢慢晕染出一片黑色的污迹。
元问渠将书收起来,轻轻伸了个懒腰,整个人显得惫懒:“灯灭了吧。”
谁料小净悬瞬间清醒,眼睛一眨一眨看着元问渠:“方丈,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嗯?”元问渠看着小净悬,还未说话,就被时重霜淡淡的声音打断,“不行。”
说着,时重霜面无表情将小净悬扛起来夹在胳膊下,边往外走边说,“先生肩膀伤还未好全,你不能和先生一块睡。”
小净悬脚乱扑腾:“你你你你,放开我,方丈!我要和你一块睡,救命呜……”
小净悬一阵鬼哭狼嚎,吵得元四四都从房间里出来了,一脸不耐烦地从时重霜怀里抱走小净悬:“喊什么?闭嘴,跟我一块睡。”
“白痴四四,快放开唔哈哈哈……”元四四挠着小净悬胳肢窝,看着他笑得前仰后合。
两人玩闹了一通,终于等小净悬笑累了,被子一盖,将小净悬裹成个蚕蛹,随后元四四拍了拍他的背:“好了,睡觉。”
另一边,元问渠笑着看时重霜回来,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小净悬的哭笑声:“小净悬怕是更讨厌你了。”
时重霜看了元问渠一眼,抬手将外面的灯吹灭,似乎压根不将小净悬的喜恶放在心上,只说:“先生早些休息吧,脚还疼吗?”
元问渠摇摇头,将鞋袜褪去,静静平躺在床上。
他做这些并没有避着时重霜,时重霜面上并无波动,弯腰将元问渠鞋袜摆齐之后,将一边的纱帐放下来。
一低头,时重霜就看到元问渠依然睁着眼睛,正定定看着自己。
时重霜一愣,握着纱帐的手顿了顿,问:“先生?”
元问渠轻轻“嗯”了一声,眼睛半阖。
时重霜眼睛眨了下,将纱帐放下来半个,蹲下身凑近元问渠,轻轻说:“先生……”
元问渠侧过身,手臂压在耳下,眼睛半阖看着时重霜,声音已经模糊了:“小霜,你要说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去找时徽?”时重霜说。
“嗯?”元问渠眼睛已经闭上了,“你不是不愿意吗?”
“我……”时重霜愣在原地,他想说,如果不去找时徽,他就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先生停驻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