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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贵妃在朝中渐渐势大,太子殿下,我们做这些全是为了助你登上皇位啊!”
“助我登上皇位?”元成昭问。
“当然!姑母是皇后,全仰仗着何家,祖父自然是要助你登基的。”
元成昭微微弯腰直视着何玉靖,眼神平静道:“怀安,别傻了。何相是要自己当皇帝啊。”
何玉靖嘴唇哆哆嗦嗦,想也不想就反驳:“祖父绝没有这个心思!”
元成昭微微低头,不欲再说,半阖眸往后退了两步:“继续吧。”
何玉靖目呲欲裂,拼命往前挣扎拽着绳子,看着元成昭的背影道:“太子!祖父绝没有这个心思!”
“没有!”
何玉靖眼中涌现绝望,神情还处在巨大的震撼里,看着何玉锦拿着短剑上前一把刺进自己原先的伤口里,疼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何玉锦轻笑,手上一边动作,一边道:“何玉靖,你被何生环养得还是太天真了些,他老谋深算,怎么你反而忠君得不得了呢。”
“啊——不,不要,放了我。”
“……求你放了我,求你,放了我。你要什么,全都给你……我全都给你。不够的话,祖父最疼我,定会想办法的……放了我!”何玉靖还记得何玉锦之前的话,哭喊着求饶。
听到这话,何玉锦满意地停下手,将手上的短剑拔了出来。
然而,还不待何玉靖松口气,何玉锦抽出腰间挂着的带有倒刺的鞭子,抬手正对着何玉靖正面狠狠一抽。
鞭子狠命落在他身上,衣物的遮挡根本起不了什么保护作用,鞭子上的倒刺尽数落在何玉靖身上,如同刀绞一般,皮肉都被刮了下来。
何玉靖已经无力再痛喊出声,硬生生疼晕过去,脑袋一歪,昏死不省人事了。
“何当家,未免太狠了些。”
听到声音,何玉锦将鞭子收回去挂在腰上,看着元成青,神情淡淡,只恭敬地行礼:“贤王殿下。”
“免礼。”元成青抬手,随后看向元成昭,笑道,“怎好教太子殿下见到如此血污。”
“不碍事,出去一趟你脸怎么红了?”元成昭摆手随口道,随后注意到元成青身后,看到元问渠的一头银白长发后眼神既有惊讶又有好奇,“这位是?”
何玉锦抬眸,这才看到在元成青身后慢慢跟上来的元问渠,他一愣,似乎没有预料到元问渠竟会和元成青一起过来:“许清先生?”
元成昭看向何玉锦:“哦?你认识?”
“哦,这位是……”
“这是我的老师。”元成青说。
何玉锦微微挑眉,想起时重霜素日里与元问渠待在一起时的样子,看了元成青一眼,不说话了。
元问渠走近,看着眼前这三人,又看了一眼满身血污被折磨地昏死过去的何玉靖,忽然明白了一切。
他竟被人给算计了一道。
启正帝病弱,何生环年逾九十,不知还有多少年好活,他既然想当皇帝,怕是已经没几年筹谋了,故而这才露了马脚,让他查到了浃州的问题。
之后来到浃州,时重霜通过水利上的问题查到望林山庄最是简单不过,而何玉锦作为望林山庄的庄主顺其自然出现,告诉他们何生环在望林山庄私养亲兵的谋反之行。之后何玉锦以与和何生环不合为理由,凭借账簿、银子想要与时重霜联手毁了这里。
这些的确都是真的,只是何玉锦没有暴露的,是他属太子一党,而太子皇后竟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何生环的野心,欲除之而后快。
这第一步,便是毁了何生环的大本营,三年前关州私铸官银一事已经让何生环自断一臂,浃州无异于何生环的双脚,没了这里,何生环便不足为惧。
只是这里依水靠山,成千上万的私兵单凭一场大火怕是还不能彻底除尽。
还需要官府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