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
时重霜摇摇头:“母亲死后还能有安葬的地方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还得住持超度,住持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
元问渠:“还有井全,若是没有井全,你母亲怕是真就要被那些人给带走了。”
“嗯。”时重霜沉声说。
元问渠好笑地看着时重霜认真的神情,乖得简直让他心都软化了下来。
真好啊。
小霜这世得到了母亲陪伴数十年,是否也算是弥补了前世的遗憾?
“真乖……”元问渠低声呢喃。
时重霜后知后觉,抬眸看着元问渠有些……慈祥,的眼神,语气略有些不自在:“先生不要这样看我。”
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没有断奶。
元问渠笑眯眯地看着时重霜:“现在的小霜还能在为母亲伤心呢,多好。”
时重霜被元问渠拉着往外走说要带他上街散心,时重霜看着元问渠背影,突然问:“那先生呢?”
“什么?”
时重霜眼神一深,忽然想到什么,摇头道:“没什么,先生要带上我去哪里?”
“上街嘛,带你去吃好的,听四四说安顺楼和翠鼎坊的最好吃……”
——
国公府。
看着时重霜头也不回地离开,在场众人一时间沉默下来。
郡夫人坐在椅子上撑着头叹气:“以后万不要在重霜面前提令墨的事情了。”
邱照运还在愣神,似是一时间接受不了真相,说话都打结了,他看向时徽:“令墨,去了北秦当……皇妃?”
时徽沉默地点头:“是。”
“时徽!”邱照运怒道,“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时徽任由邱照运扯住衣襟,神情淡定:“当时陛下大权在握,有何生环在背后扶持,我们能反抗得了吗?”
邱照运:“大不了我可以带令墨一走了之,去西北、去东海,去哪里都好,令墨都可以逍遥自在。”
“那国公府呢?”郡夫人端坐在椅子上抬头问,“你将令墨带走,陛下势必会大张旗鼓地追杀,你要带着令墨一直过逃亡的日子吗?她自己离开,是为了谁也不连累,更不想连累你。”
邱照运慢慢松开时徽,冷淡地看着时徽问:“那我问你,重霜到底是不是令墨的儿子?”
时徽:“是。”
“和谁的?”
“不知道。”
邱照运死死盯着时徽的眼睛,确定他没有说谎之后,才慢慢僵着脸重新坐了回去。
老将军坐在堂前,看着他们剑拔弩张又看着他们相顾无言,悠悠叹息又坚定地道:“这件事早已经了结,重霜既然已经回来了,那我国公府便要好好护着他,断不会再像之前那样需要令墨的牺牲来守住国公府。”
“这一次,就算是陛下,也不行。”老将军沉声说。
在场几人谁也没有再提这茬,老将军见时徽和邱照运又正事要谈,便起身离开。
一直到快入夜。
邱照运将西北军费问题和时徽讨论个七八成,刚想说起那不知名状的毒,便被人打断。
“大人——”
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突然跑来,顾不上行礼就急忙道:“大人,小时大人过来了。”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