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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微颤,心中百转千回,余到最后只想小霜怕是也不愿承认他是启正帝的孩子,毕竟她母亲一生的伤痛,怕是都来自他身上的另一半血脉。
元问渠手下意识摸上腕间的佛珠:“你同我说了这许多,来意究竟为何,大可直接说出来。”
秦觉没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地说:“我可以帮时重霜解了这次的围,和元成青的交易我也可以作废,甚至可以帮你弄死他。但你,要让寒食寺的僧人帮我引路,带着我的兵穿过寒食寺的大山和雾障,去大越的边疆。”
“如何,问清方丈?”
秦觉眼中是势在必得。
元问渠并不惊讶秦觉知道他的身份,毕竟秦云庭曾经在寒食寺见过他,认出他并不难,但他心里仍然恼怒。
元问渠面无表情看了秦觉一眼,没说话径直起身离开。
寒食寺已经毁了大半,他不会再让那些沙僧人去掺和这些事情。
秦觉起身,看着元问渠了离开的背影,出声道:
“我要去打大越,最不该反对的就是方丈你。你可知当初寒食寺大火,其实是大越最先挑起来的?木已成舟,谁也阻拦不了,我们只能答应大越。”
元问渠脚步一顿,侧身看向秦觉,眼神冰冷。
秦觉对上元问渠眼神,一时间竟被眼前这看起来弱柳扶风的人震慑了一下,他道:“……而至于大火,就是当初大越太子萧直和元成青一手操弄的了。我知方丈不愿意将寒食寺牵扯进来,但大越一日不铲平,寒食寺的祸患就一直潜伏着,你若不信,大可亲自去查。”
“冠冕堂皇。”
元问渠看着秦觉嗤笑:“是大越先挑起来的又怎么样,命令可是四国一同下的,别说的自己有多无辜。”
说完,元问渠不再看秦觉,戴上帷帽转身离开安顺楼。
“如何了?”元四四见元问渠出来,他拉开马车的帷幔跟着一同进去。
元问渠坐上马车后只道了句:“戚风,回吉祥居。”
之后便闭眼不说话了。
元四四看着元问渠沉着的脸色,心中戚戚,看出来元问渠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路上两人无话。
一直到吉祥居,还没下马车,一直在门外蹲着等元问渠回来的净悬当即上前:“先生,霜霜有麻烦了!”
元问渠睁开眼,撩开帘子垂眸看向净悬:“怎么回事?”
“霜霜挨了板子,现在被皇帝关在了宫里谁都不让见。”
来不及多说,净悬跳上马车催促着去皇宫,戚风没耽误,转了个方向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我师父去看的,只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人没事,但我听说霜霜都被打出血来了。”净悬补充道。
元问渠心底揪紧,问:“可知道原委?”
宫里有线人,只是今日在殿内伺候的宫侍尽数被皇帝身边的太监传唤走警告去了,一时间不方便传消息出来,只能将事情告诉净悬。
净悬尽量长话短说,将今日上朝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复述给元问渠听,随后气愤道:“……是北秦的怀王!一进殿就朝霜霜行礼喊什么殿下,还说霜霜有什么婚约!那些大臣疯了一样逼问霜霜,皇帝都拔剑了。”
元四四睁大眼:“婚约?!他身上有个屁的婚约,后来呢?”
净悬摇摇头:“之后便不清楚了,好像是时大人一直在据理力争,说霜霜绝不可能是北秦的皇子。”
他们很快便到皇宫了,元四四拿孟瑶青的令牌用的顺手,连马车都没出,守门的侍卫便恭敬地放行。
元问渠问:“小霜现在在哪?”
净悬:“重华殿。”
元问渠一顿,又问了一遍在哪里,在净悬又一遍重复说在重华殿后,眼中若有所思起来。
元四四注意到元问渠神情的变化,问:“重华殿怎么了?”
马车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