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戚风一眼,他自然也发现了,从前这院子虽然也是在大部分时候是安静的,但这种静悄悄的寂静却不断让人感到不安。
院子里荒芜太久了,从前精挑细选的花盆也在风吹日晒中碎了好几个,角落已经结了厚厚的好几层蛛网。
元问渠看向赵正堂,道:“怎么回事?”
赵正堂看向元问渠,笑了笑,道:“先生也发现了吧?稍等我一下。”
随后,赵正堂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凌厉搬来一个梯子,搭在墙上。
元问渠抱着暖手炉看他,道:“大公子,正门不走,这是何意?”
“先生上来不就清楚了?”赵正堂已经顺着梯子爬上了墙,正坐在上面,侧脸回看元问渠。
戚风上前劝元问渠,道:“主子,这墙比之一般的都要高,这梯子毕竟年岁久远,不妨先下来……”
“没事。”元问渠打断戚风,道,“我倒是更好奇了,这围墙之外,还有什么我没见识过的东西。”
说罢,便将手里的暖手炉递给戚风,随后在戚风紧张的视线中一点点爬上围墙。
然而待看到墙外后,元问渠身体一下僵在了原地。
他看着围墙之外的浓重雾气,眉心狠狠一跳:“……这是?”
“毒障。”
“孟瑶青弄的?”
“大抵是的。”
“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
“当真是……好手段。”元问渠紧抿着唇,缓缓道。
……
之后,元问渠沉默地从围墙上下来,走在院中。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戚风连忙将斗篷的帽子给元问渠戴上,想要将手里的暖手炉递给元问渠,道:“主子,要不还是给您吧,暖暖手。”
“没事,你先帮我拿着。”元问渠停在原地,低头看到脚边的一朵梅花。
元问渠弯腰轻轻捡起来,淡淡的梅花香还残留在上面,他这才注意到院中的梅花开了。
元问渠快步走到树下,缓缓抬手,拉下一枝开的正好的白梅,鼻尖轻嗅,梅花香不知不觉已经染了全身,他轻声道,“这几棵树还是三年前小霜亲自种下的,当年还未看到
它们开花便走了。”
赵正堂跟在元问渠旁边,反正也离不开这里,便同他一起安静地欣赏这院中唯一的生机。
直到一抹雪白从眼前划过。
元问渠一愣,抬头向天上望去。
大雪忽然从阴沉的天幕中倾泻而下。
原本清理出来的道路又一次被雪薄薄地覆了一层。
“找到了吗?”
……
长恒低头站在时重霜面前,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时重霜站在元问渠消失的林子里,四周方圆一里内尽数是手下的人在找元问渠,然而已经一天一夜了,至今都未找到人。
时重霜彻夜未眠,面上好似结了一层冰霜,眼睛都漫上来了暗红的血丝,但声音却冷静地无端让人心颤。
“我问你找到了吗?”
长恒身体紧绷,下意识吞了口水,犹豫道:“主子……还未找到先生的踪迹。”
时重霜闭了闭眼,道:“继续找。”
“是。”长恒应道,但却未离开,上前道,“主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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