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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还没等到交房就赌光了余下的钱,很快又把墅卖输了,一家三口就迁到现在这个老破小。
而他母亲,苏灵,是个会埋怨却又畏惧江爱民的家庭煮妇,整日除了洗衣做饭就是跟邻里妇人背后八婆。
前一阵江爱民跟隔壁的寡妇搞上了床,闹着要跟她离婚,把她赶出家门。
在江烼眼里,两人都蠢不可耐,是有大病的人,嘴上骂着厌恶对方那种货色,还都不肯放过。
本以为江爱民终于跟苏灵撕破了脸皮,两人就不会再有拉扯,没想她不哭不闹,还去附近小超市找了收银的工作,说要跟他一起过好日子,养家糊口。
【爸爸,你又忘了明天是我生日!
【没忘没忘,爸爸都请好假了
【哼!我跟父亲要去游乐园,不带你
江烼从地铁站出来,很难忽略擦肩而过的父子俩的谈话。
分明是每个人都该有的家,怎么就偏偏他一个,没有家……
江烼穿过马路左走两百米,拐进了一条破旧的巷子,他的生活跟这里的环境一样,破,差,无趣,大多数时候都很压抑。
“喂!你妈晕了,赶快上来,还磨叽个屁!”
中年男人的话声响亮,估计整个巷子都能听到。
江烼抬头看六楼窗口,是江爱民站在家里厨房露出的一整颗头颅。
江烼跑着上了楼,打开房门后,就见里面一片狼藉,碎瓷片和玻璃躺在地板砖上,还在轻微地颤动。
就是这样,江爱民没管顾晕倒在沙发上的苏灵,而是站在旁边啃着大红苹果,烦躁地用脚踢飞鞋边的碎瓷。
江烼用抱枕垫高苏灵头颈部,保持她呼吸道的通畅,喊问,“叫救护车了吗?”
“过一会儿就醒了,叫什么救护车?老子再留她一天,你在这看着她”
江爱民事不关己地离开房子,江烼半蹲在沙发边,赶忙摸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晚上江烼在附近医院陪床到十点,苏灵醒来就问,“你爸呢?”
江烼淡声咒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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