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欲走的冯泽停下脚步,不知道任意还有什么事,然后听见对方说:“不能洗掉纹身。”
冯泽的眉毛微微皱起来,似乎不理解一个缓解剂如今在这里提这种要求算什么,之前的规矩白说了吗?
他没说话,冷淡地看着任意。
“洗掉需要恢复十天左右,但会长随时可能回来。”任意眸底清澈冷静,将袖子卷下来,垂下手臂,“那时候手臂有伤,不符合一点瑕疵也没有的规定。”
冯泽眸光微动,听任意继续很慢地说话:“只是花朵纹身,不代表什么,况且也不难看不是吗?”
是的。傅言归可能并不在意这片没什么指向性只是为了好看的纹身。但如果洗纹身弄得手臂有伤,导致缓解剂使用的时候不方便,傅言归就未必不会介意了。
冯泽不想承认自己被一个缓解剂说服了,但眼下不洗掉纹身确实是最稳妥的办法。
沉默了一会儿,门外传来敲门声。冯泽开了门,跟门外带着机器的纹身师说“不用了”,然后又回头跟任意说:“你上楼吧,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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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住进来已经三天,在此期间,他严格按照规定行事,没有一点逾矩。冯泽观察了他一段时间,确定他没有不规矩的地方,便不再盯着他。
他大部分时间在房间里看书,或者对着窗外的停机坪发呆。三楼的专属服务机器人也会送一些书籍或杂志上来。房间里有电视,每天晚上看六点的新闻,是任意雷打不动的固定项目。
今天的新闻主要围绕北部边境城市那次动乱,官方最终定了“民间武装动乱”的性质,没提军方一个字。任意判断,动乱应该已经妥善解决了,尽量安定民心,营造新联盟国安全稳定的局势才是重点。
傅言归应该也要回来了。
机器人送来的最新一期杂志上有关于傅言归的专访。封面上是他的照片,站在一片暗沉的背景前,穿着黑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向后拢着,是一张很英俊却没什么温度的脸,眼神很沉,鼻骨很高,淡色的唇凝着一点笑意,是个捉摸不透的神情。
尽管傅言归在整个新联盟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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