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kongwen"></div><div class="readmiddle"></div>
“你不是给了任意两针抑制剂?打上了不就没事了。只要会长还有一点理智,就不会弄死他的。他现在可不能死,日子还长着呢!”
“对,打上了就能好一点。”林医生擦擦额角的汗,安慰自己。这时候梁都已经走远了,所以林医生也就没听见他后面说的那句话。
“不然将来拿谁泄愤。”
**
得月台再次安静下来。傅言归卧室内却是另一番场景。
任意完全瘫软着。他躺在地板上,衣服被撕碎了,挂在身上,和没穿区别不大。傅言归半跪在他身边,左臂的伤口崩开了,白色绷带上洇出血迹。
傅言归没再动手,方才林医生的喊话让他理智稍稍回笼。他停下来,冷眼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任意。
任意太瘦了,比刚来的时候看起来还要孱弱,惨白惨白的肌肤上遍布着淤痕青紫,肋骨的形状根根可见,实在算不上一具好看的身体。
那些痕迹太刺眼,傅言归移开视线。
任意身上的抑制剂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傅言归房间里是有的,他一点点忍下汹涌的情绪,踉跄着站起来去翻床头柜。
冰凉的针剂刺入静脉血管,要杀人的躁动渐渐停歇,但欲望依然高昂,傅言归扔了空掉的针管,转身又走到任意身边。
任意得到短暂的喘息时间,意识渐渐恢复。他睁开眼,看着面前去而复返的人,然后视线停在洇出血迹的绷带上。
任意抬起一只手,在空中晃了晃,才慢慢伸向傅言归缠着绷带的手臂。手在距离伤口一厘米的位置停下,他眼珠转了转,嘴唇也跟着开合:“……重新……包一下。”
“啪!”
一声脆响,傅言归毫不犹豫地将那只手拍开。
任意原本就一丝力气也没有了,猛地被傅言归打开,整条手臂都摔到地板上,传来第二声脆响。
卧室里铺装着深色实木地板,质地坚硬,瘦成秸秆一样的手臂摔下来,感觉比地板缝粗不了多少。任意瞬间疼地蜷起身体,本能地将整根手臂护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