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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面前永远摆出献祭一般的引颈受戮姿态。
何迟的动作很快,将任意的那段监控视频挑出来,发到傅言归手机上。傅言归戴了蓝牙耳机,将音量调高,坐在先前任意睡过的沙发里,一边喝咖啡一边点了播放。
半个小时后,视频播完了,咖啡还剩下大半。傅言归坐在关了灯的房间里,长时间没有动作。
画面从任意冲出房间开始,到陆未晞从他房门前离开结束,中间半个小时,任意做了什么事,遇到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都看得清清楚楚。
先是愤怒,然后是焦虑,继而是后怕,这些情绪按照先后顺序纷至沓来,看似都不够强烈,但每一件都让人心里拧着一块疙瘩,很硬,硌人,让他难以顺畅呼吸。
傅言归原本只是想让任意疼一疼,没想到他会疼到要用死来解决痛苦。
过了很久,他才稍微动了动,将手里的咖啡放下了。
房间里的信息素始终萦绕着,煎熬了一整天的任意终于睡了一个好觉。早上起来,傅言归已经不在了,任意慢慢坐起来,看到桌上放着一粒齐颜给他用过的信息素稳定剂胶囊,还有一份早餐。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眼眶酸涩得厉害。原来傅言归身上有药。
他那样疼,可是傅言归不肯施舍一点信息素给他,身上的药也不曾拿出来。但今天为什么都有了?曾经那样卑微的乞求都求不来的信息素和药,今天怎么就这么轻易都给他了?
是怕他真的死掉吗?还是怕他再跑出去遇到陆未晞那样的alpha惹麻烦?
可是他又想,小五那么疼,傅言归那么疼,梁都那么疼,他有什么资格说疼。大概疼死了,才能让傅言归泄愤。
上午十点钟,傅言归出人意料地回了房间。任意已经醒了,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发呆。
傅言归脱了外套,将领带也扯下来,只穿了一件白衬衣。他去卫生间洗了手,走到餐桌前,看着上面一动未动的药剂和早餐,按了客房服务铃。对面甜美的女声响起,问他需要什么帮助,傅言归说“送一份新的早餐上来”。
任意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有点慌乱和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