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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胸膛的任意清晰感受到心脏位置那一小块肌肉起伏。
这个姿势被抱着,任意看不见傅言归的脚,但从他不时卡顿的动作,判断出这洼地深浅难行。越到中间,傅言归走得越慢,任意甚至能听到他半截小腿踩进烂泥的噗噗声。
傅言归紧皱着眉头,一条腿迈出去,另一条腿又陷进软泥里。
“什么鬼地方,连条路都不搭起来,怎么进仓库。”傅言归语气不耐,又把任意往怀里紧了紧。
任意腾出手指一指不远处一摞长木板:“可能没来得及。”
傅言归再次冷哼一声,任意不敢动,生怕再给傅言归增加走路难度,心想回头要立刻给项目经理说,把所有路都搭好才行。
两人好不容易走到对面,傅言归还抱着任意不放,任意稍微动了动,傅言归才顺势松手。
任意赶紧去看傅言归的脚,果然,鞋子和裤子上全是泥。
任意说:“去仓库里看看吧,里面应该有水,先冲一冲。”
傅言归也很嫌弃自己,但自己弄脏了总比任意弄脏了强,便和任意一起去了最近一间仓库。
仓库很大,四周堆着建筑材料,最里面放着两桶桶装水。任意将桶盖打开,俯身嗅了嗅,然后倒出来一些,想给傅言归冲裤脚和鞋子。
傅言归坐在一堆木材上,正有些嫌弃地看着自己的脚,见任意蹲下来,立刻将脚收回去,抓住任意的胳膊往上拉了拉。
“不用冲,一会回去还得脏。”
“回去走山上,那里有条小路,可以绕到工地外面。”
傅言归还是不让他蹲下,稍用力,让任意也坐到木材上,接过他手里的桶装水,说:“你别动,我自己来。”
也就是简单冲一冲,不可能洗得多干净。傅言归的鞋袜全湿了,他干脆脱了袜子扔到一边,将裤脚挽起来,光着脚盘坐起来。
“有没有带手帕之类的?”任意边说着,边从自己口袋里摸了摸,只摸到一小包纸巾。